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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宝典(348)

紧跟着,工部侍郎欧阳正宏带着次子欧阳灿也亲自来了。欧阳灿与陈嘉言都是极熟悉的,避开父亲拉着他道喜:“这回可真的是拨的云开见月明了,恭喜了!”

陈嘉言正要答话,便听见门口的家丁高声唱喏:“王尚书到!”忙拍了拍欧阳灿,整装出门亲迎。

王庭然见他进退有度,眉清目秀,再加上知晓他身世,先就有几分好感,见状便大笑:“说来惭愧,王某并未收到请帖,可谓不请自到了,还请贤侄不要嫌弃,赏杯喜酒一喝才是啊!”

陈嘉言确实没敢给王家发喜帖,毕竟王庭然曾经为了他去与刘七八求过数次情,他着实怕牵连了王家。此刻见王庭然居然还是来了,且态度这般亲和大方,心中感动不已,忙笑道:“世叔说的哪里话,我年纪小,办事不周,以世叔门第高而望而生畏,不敢投帖。不曾想到世叔不嫌我狂妄,我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王庭然哈哈一笑,拱手进去前院中与林若同闲聊了,言语中对陈嘉言夸赞不已:“确实有先陈公之遗风!”

林若同也笑着称是,又不免有些遗憾:“可惜独木难支,虽然陈家迄今已复家,谁知道以后又是什么景况呢?终该以科举为正途,陈家或有昔日之盛。”

不久,周王世子谢远安至,送的礼物也别出心裁-----乃是昔日陈公手书一封,其余的金银倒是靠后了,陈嘉言感激不尽,忍不住谢之又谢,慎重收藏。

时间近午时,则崔璞玉、郭英怀相继而至,且并不独来,都带着家眷前来祝贺。

陈家三婶便在后院接待女眷,她虽然并不曾跟这些贵妇们打过叫道,但是却并不露怯,极力周旋,众人又都是看在陈家面上前来赴宴的,也都有意迎合,一时气氛倒是大好。忽闻报说陈世子妃到,陈家妯娌面面相觑,并未料到除了大官,竟然还有皇亲贵胄亲自前来,顿时慌乱失措,庆幸陈家三婶子反应快,笑意盈盈的迎了出去。

顾昭向来是好说话的人,此刻又是看在夫君的面上前来,因此更不拿架子,亦是笑面相对,也不用人特意招待,自去与相熟的林家二少奶奶小林氏说笑了。陈家三婶才舒了一口气,又听报说定远侯府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到了,忙又迎自二门,果然见几位盛装美妇人自马车而下,说笑携手进前。

陈家三婶心中暗叹,没料到陈家根基犹在,竟然一朝复家便风光至此。面上却并不做出来,不卑不亢的迎上前去招呼:“哎哟!恕我不曾迎接贵客了,今日陋室真是蓬荜生辉了!”

范氏先笑道:“说的哪里话,皇恩浩荡恩赐复家,我等本就是旧交,哪里有不来的道理?”

王氏也点头笑道:“正是如此说,这位便是陈家三太太了?早听说陈家三太太温和大方,待人有礼,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了!”

正说着,外面却又报说欧阳老夫人与欧阳夫人一同来了,王氏便敛了笑意,朝范氏、秦氏颔首道:“咱们还是别杵在这里碍眼了,不如进去如何?”

范氏与秦氏向来知道她与欧阳夫人交好,却见她这等态度,一时有些疑惑,却都不问,笑着应是,果然携手入了月亮门,往园子里去了。

欧阳夫人与欧阳珊一左一右的搀扶欧阳张氏下了车,笑向陈三太太道:“今日想必是劳累坏了,我们便要叨扰了!”

陈三太太知道这位老封君身份,并不敢托大,慌忙道:“老太太抬举我了,我年纪尚小,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老太太见谅才是。请往里边走。”说着便迎欧阳张氏往前头去。

陈家这一天俨然成了盛京最受人瞩目的所在,听说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清水巷这一日车马充盈,门庭若市,竟然没有下脚的地方。去的晚了的,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方才进了陈家门。

才安顿好客人不久,又闻报说有天使已至街头,陈嘉言连忙叫人摆香案于庭中,启中门迎天使。

来的果然又是前几日来的应福,他这回来倒是并没有板着脸,笑容满面的捧了圣旨在手,道:“请陈嘉言听旨!”

一众人乌压压的跪了一地,陈嘉言掀袍下拜:“草民陈嘉言听旨,吾皇万岁!”

“周王有女景县郡主,美仪容,性淑顺,可堪陈家幼子之良配。特赐婚姻,愿二人白头偕老,祸福与共。”应福读完圣旨,便笑道:“恭喜郡马,真是可喜可贺啊!”

在这个时候将景县县主的身份再提高一级,可见圣上对陈家恩宠果真益隆。

陈嘉言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领旨谢恩,站起身笑道:“蒙内相光临寒舍,何不令小可一尽地主之谊?”

应福笑道:“咱家奉了圣上之命,正要叨扰一杯水酒才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百八十六 册封

陈家在八月十五这一日出够了风头,朝中大小官员几乎都去应了个景,当时还担心会门可罗雀的陈家旁支族人个个跌破了眼睛,自此不敢再动别的心思-----本来他们曾经就是晋西陈家唯一剩下的陈姓人了,突然再冒出个嫡支的陈嘉言来,他们本是很不高兴的,甚至动过打这个才十六岁少年名下财产还有陈家那栋老宅的念头。

当时族里商议过许多次了,最后还是陈家的七叔公德高望重,决定先看看形式再说。毕竟陈家虽然覆灭了,可是故旧遍天下,皇帝又特特的下了旨意准许陈家被抄的宅子跟财产悉数归还,看不清风向乱做事容易惹人话柄,说不定还会得罪今上,因此众人才有些眼热却又强自压住了,一边来帮忙筹备陈家复家的仪式,一边心怀鬼胎,想要瞧瞧陈嘉言如何待人处事,又是否有后台。

这一见各色大官皆不请自来,更甚者连藩王世子们也有亲自到的,又有皇帝的旨意下来,谁还敢再提这件事?都装作不曾有过这场商议,只是一味的讨好陈嘉言,心心念念的想要讨点好处回去。

陈嘉言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所以会叫陈家的族人再进陈府的门,不过是因为确实人丁稀少,祭祖与开祠堂不好看而已,他心中一直对陈家旁支见死不救而心存怨气,哪里会如他们的意?等事情完毕了,东西也都理清楚了,便拱手送客。到底陈家三婶是个明白人,三叔人也不算坏,陈嘉言顾念他们这回确实帮了不小的忙,便答应助他们两百两银子,又特地将陈家名下的监生名额让出,叫陈家三叔的儿子陈嘉升去国子监读书。

陈家三叔跟三婶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此对陈嘉言感恩戴德,再也不听父亲七叔公的撺掇,发誓不再与陈嘉言为难。日后两家的关系倒是愈见亲密,后来陈嘉升来国子监读书,逢假日便住在陈府,对待陈嘉言呀宛如对待亲兄长一般。

陈家的事给了个结果,朝廷才算有了几天安静日子过,不用再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皇帝心里的那点不高兴也没了,只是日日仍旧将谢庭的婚事放在心上。比对谢振轩的事情还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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