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平时那听不进道理的德性就知道了。
这可咋办?
陆驰骁才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说完就揽着孩子妈回自己房间去了。
本来打算起航第一顿由海洋所请客的,聚一起开个起航庆祝会,顺便让两方人马彼此认识一下对方。
现在嘛,聚个屁!
陆驰骁让小周通过广播,向所有人传达了指挥室会议的主要精神,并落实了抵达此次航线第一站之前的各组任务。
既打着考察的旗号,可不能真的让大家全程海上游。这趟出差需要完成哪些任务,陆驰骁出发前就下达指令了。上午的会议,也是让各队伍再明确一下分工,别到时候回来了什么内容都交不上来,工作汇报都是虚得不能再虚的废话。
至于聚餐就免了,各自解决各自的。没带吃的那就拿事先发到每人手上的餐券去餐厅就餐,事后统一结算,海洋所还能省点经费。
嗯,他就是这么的睚眦必报。
谁让受欺负的是他家徐老师。
“其实还好啦。”
回到房间,徐随珠脱下外套,挂上衣架勾,睨了男人一眼,“我可没傻傻地任由她骂,我怼回去了的。”
“嗯,真棒。”
不生气就好。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徐随珠失笑,“大佬你夸人能不能走点心?”
陆驰骁笑着捏捏她脸颊:“太嫩,怼人没气势。”
“这才是怼人的艺术啊!”徐随珠嘚瑟地飞他一眼,“姐这是兵不刃血就把敌人干趴下。”
陆驰骁伏在她肩窝上,低低地笑。
“别笑,我说真的,你没看到她当时被我气得快吐血的样子,论怼人,她真不是姐的对手。兜来绕去那几句,听得我都昏昏欲睡了……”
说到这里,脑海里闪过李秀娥对她那小姑子的评价,徐随珠忍不住发笑,“真是琼瑶剧看多了,脑回路都跟常人不一样,喜欢有妇之夫还觉得挺占理的……哎呀幸好咱不是生活在琼瑶小说里,不然我这个原配是不是要让位……嘶!陆驰骁你又咬我!”
而且每次都咬同一侧,两只耳朵垂快要不对等了。
她推开他的臭脸抗议:“别动不动就咬我耳朵!”
再咬下去,真担心耳垂耷拉得赛弥勒佛。
咦?如果真那样了,是不是凭着独特的大耳朵垂还能申请个神仙当当?
位列仙班也不错啊!
嘶……这货又咬她!
还有理由:“罚你乱说话。”
“哪儿乱说了?”徐随珠揉着发烫的耳朵尖咕哝,“不就打个比方嘛……”
“比方也不许!”
“……”霸道!
霸道的男人大概听不得她说的那句“原配让位”,大中午折腾了她一场。
那厢,金利年拎着不省心的妹妹,掐着饭点坐到了餐厅。
“等陆所长他们来了,你就站到他们面前,给他太太鞠个躬道个歉,有诚意点,知道没有?”
金莉萍梗着脖子,满心不甘地哼了哼。
“哼什么哼!你是猪猡吗?”金利年忍着一肚子火,压低嗓门道,“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你现在的位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以为检测中心那么容易进?为了你的工作,你哥我费了多少心思?头发都白了!你倒好,形象不顾地大呼小叫,听听说的那都叫什么话!有你这么刻薄的吗?你给我记牢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你哥我,你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地在检测中心干下去,那就别再生事……”
金莉萍不耐烦地别过头:“知道了知道了。能不碎碎念了吗?被你念的我头疼。”
“咦,都这个点了?陆所长他们怎么还不来吃饭?”李秀娥翘首看了眼买菜窗口。
方才排队的人还挺多,这会儿只剩小猫两三只了。透过窗口望进去,菜也没剩多少了。
“老金,他们会不会气得饭都不想来吃了啊?这可怎么办?”
金利年皱着眉头想了想:“要不这样,你多挑几个荤菜打包了,和萍萍一起送去。萍萍你给我态度好点儿,别又节外生枝给我惹麻烦!”
……
那厢,云雨过后的两人饿了。
徐随珠无比庆幸,包裹格里囤了不少粮。
先把她姑今早塞给她的满满当当两大盒虾饺、蟹黄包拿出来。
放进去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包裹格里时间静止,因此这个点吃到嘴里依然是新鲜出炉时的口感。
“我准备的够充分吧?连米醋都带了。”
徐随珠翻出包裹格里的调味品,倒了一小碟米醋。
虾饺配米醋——峡湾人正确的打开方式!
陆驰骁这个北方人,刚开始真心不习惯。
京都那边吃饺子,通常都蘸蒜泥——大蒜剁成末,添上酱油、香油、辣椒油,即使放醋,也只放一丁点。不像峡湾这边,甭管什么饺,都是蘸米醋,甚至连小笼包也蘸米醋,吃到嘴里那酸爽劲,啧!
不过嘛,几年磨合下来,夫妻俩的生活习性早已趋于重合。
当然了,这当中离不开他主动向孩子妈靠拢的自觉。
顶多有时候觉得酸味过重、嘴唇微麻,覆上他家徐老师的嘴,亲一口,甜蜜瞬间取代一切味蕾。
此方法百试不爽。
哪怕如今,已然习惯米醋味的陆大佬并不觉得嘴皮酸得发麻,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依然喜欢用这招。
一顿虾饺吃下来,徐随珠都想踹他了。
第816章 狗粮,泥垢了!
“刚听小周在喇叭里通知,你们这一路还有不少任务嘛!陆所长有事快去忙,不用管我。”徐随珠收拾好碗筷,欢快地说,“我下午准备补个眠,然后出套期末模拟题。”
这是出门前就想好了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套试题,回去送学生做礼物。
陆驰骁哑然失笑:“你就不怕被他们套麻袋啊!”
好不容易出趟国门,不给他们带点外国特产也就罢了,还要送一套难度系数不会小的试题……这真的能叫礼物?
曾经的学渣、如今看到满篇文字依旧眼晕的陆大佬表示牙疼。
“放过你那些学生吧,也给你自己放个假。”陆驰骁拉起她说,“走,要睡也等会儿再睡,刚吃饱起来活动活动,陪我去上层转转。等会儿我去指挥室了你再回来补觉。”
“要去甲板上吗?”
甲板上风大,她把包子爹收拾行李时、给她塞进行李箱的一条范教授送的波西米亚风羊绒披肩翻出来,裹在了身上。
陆驰骁替她戴上今年生日时送她的白天鹅造型的钻石胸针,完了替她拢了拢披肩的长发。
下午她没挽丸子头,任一袭柔顺的黑长直发服帖地披在脑后,偶尔有发丝滑落耳侧,平添了几许温柔的妩媚。
徐随珠其实蛮喜欢披肩发的,甚至想过要不要去卷个栗色的大波浪。
不过在她看过镇上的妇女同胞跑去县城花大半天时间烫回来的发型,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差点忘了这还是九十年代中期——烫发的流行元素还处在和方便面差不离的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