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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甜妻萌宝宝(606)+番外

就在大伙儿议论声中,进场的时间到了,监考组安排的保安守在校门口检查准考证,检查一个放进去一个。

场外逐渐安静下来。人人都提着心、悬着胆,默念着“阿弥陀佛”,期盼自家孩子考出好成绩。

徐随珠开着奶白色的大众甲壳虫,挨个考场转了一圈。

这车年初就订了,还是包子爹陪她去选的,和给学校配的桑塔纳公车同期下单,结果桑塔纳当天就开回了学校,她这车直到六月底才提到手。

不过有辆自己的代步车,出行就是方便。

短短一个学期,她从领工资的教师升级到了发工资的校董。以前一到考试她就轻松,现在越临近考试肩上的担子越重。

这想必就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开着可爱的甲壳虫,每个考场都转了一圈,顺便给带队老师送去了些打牙祭的小零食,空等在那里多无聊啊,嚼嚼鱿鱼丝、剥剥大虾干,咸了就含颗薄荷糖。

王璐几个看到徐随珠开心坏了:“徐老师一来,我们就有口福了!”

赵思然笑着道:“如果带张桌子来,徐老师兴许还会给我们带副扑克。”

“这个就不要想了!”徐随珠清清嗓子、摆摆手,“校长说了,在外头打扑克影响不好。”

换言之,她本来是要带的,被校长劝止了。

大伙儿噗嗤噗嗤地笑起来。

徐随珠由他们笑去,见没什么特别情况,确切地说是自己学校的学生没出情况,他校学生还是出了点状况的:有忘带准考证进不了考场到处找电话亭让家长送过来的;有迟到几分钟生怕错过考试哭着奔进去的。

最严重的数县一中一个名女生,不知是过度紧张还是中暑,才进考场,卷子还没发呢就晕过去了。被保安送去医务室也没见醒,匆匆出来喊考生的名字找家长。家长当即懵了,接过昏迷不醒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办。

还是刚到这个考点的徐随珠做了好事——开车送他们去了就近医院。

事后得知这名女生之前几次模拟考十分突出,被校长、老师寄予了厚望,一时太过紧张,加上空气潮湿胸口闷,就休克了。

送到医院一通抢救,人是醒了,可第一门语文算是废了。

考生家长抱着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考不好就考不好,紧张什么呀!现在可好,错过了一门,150分没了!你平时几门科目全部加起来也扣不了那么多呀……呜呜呜……”

离开医院的徐随珠,胸口闷闷的。

虽然一直以来,她经常用“条条大路通罗马,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这类鸡汤来宽慰考试落后的学生。可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而言,高考确实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宝贵机会,它让学生通过自身努力改变未来。这种改变和影响,或许贯穿他们未来整个人生。

可这种选拔同时也是残酷的。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掉落在千军万马挤着过独木桥的万丈悬崖。

唉……

她逸出了一声叹息。

驱车回到那个考场。

夏明丽给她倒了杯凉茶:“那考生怎么样了?”

得知醒了,松口气的同时免不了惋惜:“听说是一中的佼佼者,最后一次模拟级段第二,认识她的考生家长说,一中给年级前二十的学生提了任务要求:前三冲京大保外大,四至十冲外大保海大,之后的冲海大保省大……哎哟我去,这不是给考生添压力嘛!想我们在高考前除了答疑和考场纪律强调,哪有说过这些,反过来拼命给他们减压。心里寄予厚望那是肯定的,可在考完之前别说出来呀!连我们老师都紧张得心儿砰砰跳,何况是考生……”

徐随珠啜了口温热的薄荷凉茶,缓缓说道:“下学期我打算开一门心理课。你们师大有这个专业的吧?有没有好的老师介绍?”

夏明丽:“……”大老板又想烧钱了。

不过眼下看来,给学生上上心理课似乎还是有必要的。但高三课程本就紧张,能开的也就高一、高二。

“高三就以讲座形式,不定时举办。”徐随珠想了想说,“高一高二每周一节课。教材我回去就开始选,你有合适老师推荐的随时和我说。”

两人头碰头聊了一会儿。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说是有县一中的老师过来声讨考点医务室不作为。

“明明只是普通中暑,怎么就送去医院了呢?这一来一回耽误了考试,语文彻底废了。合着不是你们自己的学生不心疼是吧?”

一中派来交涉的老师正是毛盛洁。

她一收到消息就毛遂自荐地跑来讨说法。

自从来了县一中,校长一直很器重她,还把期中考的英语卷子交给她来出,只是效果不甚理想。所以她很着急,希望自己教的这帮学生里,能出一个状元,省状元轮不到,县状元希望不要丢。

而晕厥的学生正是一中今年最看好的几员大将之一,也是她教的学生里最出色的,哪知才开考就丢了150分,这让满腔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校长、老师如何能接受?她听到消息差点和学生一样晕厥。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

于是,仗着自己大学时参加过几场辩论赛,毛盛洁来到了这个考场,一来就咄咄逼人。

第686章 徐老师请客~

考生家长搂着泣不成声的孩子跟在她旁边,满心满眼地希望一中老师能说服考场给孩子一个独立教室允许她参与语文考试。

可这不是考场说了算的。一是这学生离开过考场;二是离交卷时间不多了。就算监考组开会同意破例让她参考,难道还破例延长考试时长吗?

“这么做对你家孩子固然好,但对其他考生不公平。”

“就是!考场纪律年年都强调,这么热的天,哪个学生不担心中暑?如果中暑了可以破例,那定这个规矩还有什么用!”

“唉,只能怪自己身体不好。话说我们家孩子,进入高三后,每天都吃龟鳖丸,你们孩子有吃吗?”

“我们家吃红桃K。不吃哪有那精神熬夜哦!”

“我儿子吃过一段时间太阳神,天天吃太贵了,费不起那钱……”

“……”

考生家长们聊着聊着画风就变了,从龟鳖丸聊到太阳神,又从陪读陪考聊到各家花在孩子头上的开销……

没有其他家长围在考点门口争论今天这个情况到底该不该放行,毛盛洁领着女生家长也没了那股锐气。

关键是负责这个考场的督考官根本没露面。只是两个督导组的老师出来安抚了几句。连考场都不让进,再多的声讨也落不到实处。

僵持了没一会儿,上午的考试结束了,铃声“铛铛铛”地响起。

女生由哭泣转为嚎啕大哭。

女生家长也搂着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毛盛洁恼怒得脸色铁青。

不知谁说道:“这事怎么能怪考场呢?当时保安架着人出来的时候,医务室老师跟在后头呢,怕耽误久了出人命,才让他们送医院去的。当时没车,还是哪个热心家长的私家车送的。不好好谢谢人家救命之恩,还堵在门口骂考场,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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