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去住一晚。”不等她说完,陆大佬拍板道,“你看结完婚还得回京都办酒,半个月看着长,两地来回一赶,其实没几天好休息,回来你又要上班,真正得闲也就这两天。”
徐随珠拿他没办法,想想明天上午的课因为其他老师今天有事提前上了,下午回去布置一下作业、再把婚假期间的课程和代课的林妹妹交代一下就行了。
“那行,爸妈要是也愿意,咱们就一起去。”
陆夫人俩口子岂会不同意?就算对温泉没兴趣,那不是重阳节么,陪老人吃顿饭、唠唠嗑是应该的。
两人一路聊着来到托儿所接了小包子,回家路上又拐了趟邮局拿了个包裹。
省一高、省二高的校长真给她寄结婚礼物了。看来英语剧的辅导老师,不仅不能混,还得好好当——人情欠了总得还啊。
“放心!名师出高徒,有你这样的好老师,什么样的优秀学生教不出来?”
徐随珠被包子爹不失时机的彩虹屁吹捧得笑不可仰。
一家三口说笑间,遇上了杨建莉。
“徐随珠!”
杨建莉其实是特地来找她的,只不过见陆驰骁也在,神情有些怪异。
“你带儿子先回家,我随后就回。”
“嗯,那你抓紧点,还要回荔山村呢。”陆大佬叮嘱道,想到要和孩子妈一起泡温泉,就抑制不住激动。
杨建莉等陆驰骁抱着儿子走远,拉起徐随珠到一旁窸窸窣窣耳语:“徐随珠,我刚听到了个大八卦,是关于你的……那什么,你和兜兜爸当初真的闹崩过啊?难怪兜兜这么大了,你俩才结婚……不是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看看咱班的陈家凯就知道了,以前多老实的一个人啊,这几年赚了点钱,飘成什么样了,竟然想学那些大肚便便的外地客商包什么二|奶……讲真的,徐随珠你别和钱过不去,你婆家给你多少彩礼你悉数收下,千万别客气!我跟你说,婚前和钱过不去,婚后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徐随珠哭笑不得,这姑娘不是还没结婚吗?哪来那么多道道?
“嘿嘿,这是我大姐嫁人后的经验之谈,我觉得挺有道理。还有啊,结婚后,一定要把小家的经济大权牢牢抓在手上,男人没钱,自然就干不了坏事……”
被杨建莉拉着说了一通,分开时,徐随珠看了眼时间,好家伙,一讲讲了半个钟头。杨建莉显然选错专业了啊,她应该读个心理专业、当个心理辅导师才对嘛!
到家时,小包子正被婆婆带着在院子里玩,王友志陪公爹在喝茶聊天,陆大佬不晓得在房里干什么,徐随珠和他们打了招呼,来到厨房捣鼓重阳糕。
钟老师送她的花糕是豆沙馅的。无奈豆沙馅炒起来比较费工夫,徐随珠打算用菠萝酱替代;另外再蒸一道不加馅的三色糕,上层撒上葡萄干、杏仁片、南瓜子仁,口味淡一些,适合老人吃。
葡萄干、杏仁是未来婆婆从京都带来的,婚礼这天来帮忙的人多,干果装盘好招待大家。南瓜子是她姑炒的,挑大粒的剥了几颗,点缀嘛,量无需多。
备齐食材,撸高袖子加油干!
烹饪宝自动来一份,大锅里打掩护蒸一份,等两种口味的重阳花糕先后出锅,徐随珠各掰了个小角尝了口——好吧,不用说了,肯定是烹饪宝做出来的口感好。
费时费力、忙完还要收拾满桌的乱摊子,蒸出来的成果却没有烹饪宝短短几分钟做出来的好吃,要人何用!
这当然是气话,灶房里人进人出的时候,也不方便把烹饪宝放出来啊。
这不,刚把两种重阳花糕装好盘,未来婆婆爽朗的笑音从堂屋传来:“随随,听说你在做重阳花糕?要不要妈来帮忙啊?”
“你别去添乱。”这是未来公爹的声音。
“您去收拾衣服吧,今晚咱们也住荔山村,厨房有我媳妇就够了。”陆驰骁紧接着说道。他已经把自己一家三口的换洗衣物都收拾好了。
徐随珠麻利地收起烹饪宝,淡定自若地备起接下来几道菜的食材。
王友志听他们说晚饭去荔山村的温泉山下吃,吃完舒舒服服泡个温泉,哪有不答应的。
想到这趟来的目的——是来帮忙的,而不是真的享受的,忙问:“后天抬嫁妆的人够了吗?不够我去县城找几个朋友过来。”
“够了。”陆夫人拿出记事的小本本,笑着回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何况我这记性算差的,容易忘事。喏,这是抬嫁妆的名单……”
徐随珠也探头看了眼:“咦?”
王永杰来帮忙她是知道的,其他人……
第337章 菊花酒 重阳糕
“意外吧?一半是你以前的学生。”陆夫人看到徐随珠的表情,忍俊不禁,“送嫁正好是礼拜天,他们都说想来帮忙,我和你姑姑商量着让他们抬点嫁妆,年轻小伙抬嫁妆送嫁妆,总比一路的老弱病残好看你说是不是?”
徐随珠囧。
王友志也囧。老弱病残……其中是不是也包含他?
和不久前才高中毕业的壮小伙一比,不服老都不行。
除了抬嫁妆的人手,另外像上菜、收盘、洗碗等活,也多的是人抢着干。
一来大喜日子帮活有红包,二来谁都想近距离围观徐随珠的结婚排场。
放眼整个峡湾镇,可以说她是第一个远嫁外地、却又在本地大办宴席,并且还置办婚房、送嫁出嫁仪式齐的姑娘。嫁的据说还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谁不想近距离凑热闹?讨把喜糖、蹭点喜气,再不济回头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好啊。
这么一看,人手还真的很充足。
“随随,哥替你高兴!今晚咱们兄妹干一杯怎么样?”王友志高兴地说。
“行啊。”徐随珠眉眼弯弯。
提到酒,想起来家里正好有坛菊花酒,还是去年菊花盛开的时节,心血来潮泡了埋在后院的。
王友志积极地拿上铁锨,抢着去挖菊花酒了。
陆大佬目光幽幽地睇了眼孩子妈:“他抢我的活。”
孩子妈埋的酒,不该孩子爹来挖吗?这才是绝配嘛!八竿子打不着的干亲抢什么抢!
“嚯嚯……”小包子啃着松软香甜的重阳糕,咧嘴当他爹的小跟班。
“看!儿子都替我委屈。”陆大佬拉了儿子做助力。
徐随珠忍不住想笑,顺手捻了块花糕的边角料塞到他嘴里:“不就是挖坛老酒嘛,你伤好透了?没好透有人帮着干体力活,不挺好的?”
这一听似乎也对。
“可是……”
“别可是了!以后咱家的酒,都你来挖,行了吧?”
“咱家埋了几坛酒?”
一听孩子妈这么说,陆大佬顿时来了兴致。
“……呃,目前只有这一坛。”徐随珠摸摸鼻子,赶在包子爹投来控诉的眼神前,马上接道,“不过可以再埋的嘛。”
“……”
话都让她说了,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