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宝贝儿砸,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徐随珠抱着他亲了几口,小包子礼尚往来,在她脸上涂满了口水。
娘俩看了会儿海,正要回去,忽然一个浪头打上岸,随之涌上来一堆贝壳虾蟹。
徐随珠看傻了眼。
除涨潮以外,连浪头都这么生猛了吗?
直至听到小海龟欢快的叫声,她抬头看过去,发现它好似在和她打招呼。
随后又涌上来一个大浪头,这回被推上岸的竟是个表面裹着海藻、脏兮兮的箱子。
木质的箱体箍着锈迹斑斑的金属,瞅着很像游戏里常见的道具宝箱。
小海龟送到了见面礼,欢快地原地转了几圈,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它祖祖回家。
海龟走后,浪头小了下去,海面逐渐恢复先前的宁静。
如果没有岸上这堆东西,她都要以为刚才那一幕是她看花眼。
“啊啊!”
小包子看到沙滩上活蹦乱跳的鱼虾蟹,兴奋地要下地。
徐随珠这时候也会过意了:可能也许大概是海龟送她的回礼吧?作为她请它吃星际产的高级饵料并留它在家做客的答谢?
不管了,先把东西收起来再说。
耀眼的日头这会儿像颗咸蛋黄坠在西海面,随时在往下沉,海风也逐渐大起来。
徐随珠剥掉缠在箱子上的海藻,不知道怎么打开,索性收进系统包裹,满沙滩蹦哒的鱼虾蟹则喊她姑过来帮忙。
“呀!这么多海货?个头还不小,得快点捡起来,再来个浪,冲回去多亏啊。”徐秀媛听到侄女的呼声,来了又跑,回去拿脸盆、水桶。
徐大爷俩口子也过来帮忙,边捡边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浪头打上来这么多鱼虾,涨潮后倒是来捡过几次,但哪有这么多……”
不仅多,卖相也好。
徐秀媛拎着一只蓝花蟹对着亮光照了照,欢喜地说:“膏都顶壳了!这么大的蓝花蟹,你姑父撒网都没捕到过,居然被个浪头打上岸,真是自寻死路啊!”
“哈哈哈……”
颇有种丰收的喜悦。
当晚,姑侄俩邀徐大爷、徐大娘一块儿吃,整了七八道菜,不过适合小包子的就一道葱白姜丝蒸米鱼,剁碎了的对虾仁蒸蛋也不敢喂他太多,怕滑肠。
好在小包子挺喜欢鱼肉,先前是野生黄花鱼吃得停不下来,这回的野生米鱼同样鲜得他嗷嗷催促。
嫌徐随珠喂太慢,趁她起身拿手帕给他擦嘴的当口,竟然抢过汤勺,左手抓勺,迅猛地叉了一勺碗里的鱼肉,不怎么熟练地往自己小嘴巴里塞。
尽管吃到嘴里的就一半,还有一半不是掉桌上就是掉地上,徐秀媛依旧很惊喜。
“我们兜兜真厉害啊,居然能自己拿勺吃饭了。”
“确实能干的!”徐大爷俩口子也夸道。
徐随珠无奈地说:“这段时间老这样,嫌我慢,总想抢过去自己吃,可又不太会拿,吃的满地都是。”
“没事,孩子嘛,不都这样学起来的?兜兜肯自己吃还不好啊?你没看到隔壁老于的孙子,一岁半了还不肯自己吃,喂个饭追着满院子跑,有时候喂完中饭日头都西斜了,那才叫受不了。”
“那就是惯的。”徐大爷接道,“小孩子吃饭,就得端端正正坐桌边吃,咋好依他吃饭时间追鸡撵狗呢?大人还端着饭碗跟在后头喂。三岁看到老,瞧着吧,老于那孙子,再这么惯下去,大了也没什么出息。”
老徐媳妇拿胳膊肘撞撞他。
这老家伙,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于家可是主家的邻居,这话要是传到对方耳里,以后还能和平相处吗?又不是真的一年到头住岛上不回去了。
徐秀媛不是没看到她的小动作,笑笑说:“可不是,老于那孙子的确被惯得不轻,小孩子哪里能这么惯。关键还娇气、霸道。要是有我们家兜兜这么乖,我也愿意惯着。”
徐随珠抽抽嘴角:“姑,你可千万别惯着。我可不想端着碗,成天追在他屁股后头喂饭。”
大伙儿又笑了起来。
岛上没通电,入了夜就乌漆墨黑的。
月圆的时候还好,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再点个煤油灯,屋里头还算亮堂。
可今晚月亮被云层挡着了,徐秀媛端了盏油灯过来,嘱咐侄女早点睡:“兜兜睡了,你也赶紧睡,油灯暗秋秋的,别看书了,伤眼睛。想看明天天亮了去外头看。”
“嗯,姑你也早点睡,这里我会收拾的。”徐随珠把熟睡的小包子往床里侧挪了挪。
本来想再研究研究被浪头打上来的宝箱的,没准里头真有什么宝贝,可这么暗怎么操作啊,索性等回去再说。
第138章 勇擒偷鱼贼
“唉,你姑父不晓得睡了没,这偷鱼贼没抓住,我这心呀,一到晚上就七上八下。”徐秀媛挺担心男人的。
徐随珠尽管也担心,但想到迷醉水弹手表,能不能抓到贼不确定,自保想来不会有问题。
事实上,还真亏她把迷醉水弹手表给了林国栋,要不然还真不好说。
这天晚上,林国栋像往常一样巡视完渔场回工棚睡觉。
这几天提防着偷鱼贼,即使睡着了也不是很踏实。
因此,外头传来轻微的响动,他立马就醒了。
不确定是不是偷鱼贼,他也不敢马上敲脸盆,拎上铁锨轻轻拉开了工棚的门。
夜幕下,一个人影在渔场里踱来踱去,最后停在黄花鱼的栏子前,弓着腰似在拽什么东西。
林国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贼!贼骨头来偷鱼了!贼骨头来偷鱼了!”
林国栋高声吆喝起来,转身进工棚提了脸盆,哐哐哐地敲着追上去。
那贼被惊了一跳,当即想跑,可其他几户渔场主听到动静,都握着铁耙、打着手电赶来了,眼瞅着将和林国栋来个两面夹击。
相比之下,林国栋这边就一个人,那贼恶向胆边生,攥着一把西瓜刀,狠厉地朝林国栋劈过来。
“死老头,给我让开!”
林国栋下意识地拿脸盆去挡,险陷挡过一刀。
担心那贼逃掉,林国栋避开一刀之后也不躲远,依旧固执地拦着。
偷鱼贼一天不抓住,他们这些以渔为生的人就睡不安稳,绝不能放他跑了。
那贼可不就恨死他了,挥着西瓜刀乱砍起来:“我让你拦,我让你拦!看捅不死你!”
“铛——”
刚用脸盆避开一刀,下一刀又来了。
生死关头,林国栋想起侄女给他的手表,忙撩起袖子,屏住呼吸,朝对方按下了旋钮。
“咻——”
“哐当——”
微小的水弹一射出去,在空气中升华成水雾,偷鱼贼被迷晕了,手里的西瓜刀哐啷落地,然后人也歪倒在地上。
“国栋!国栋你没事吧?”
其他渔场主相继赶到。
“没事,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被我一脸盆敲晕了。”林国栋佯装淡定地说,随即抹了把汗。心里牢记着老婆、侄女的叮嘱,没敢把手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