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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54)+番外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我低头指了指临霜附近的地形,“临霜往西走一片开阔,我们的军队骑射比不上西凉骑兵,所以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小九儿,只要你能将临霜的西凉人逼走就是大功一件,切忌冒进,记住了吗?”

“知道了,如玉姐。”他看着我一笑。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对胡默说道,“胡将军,小九儿还是个孩子,万望保他平安。”

看着胡默认真应了下来,我才松了口气,爽朗一笑,告辞转身出了主帐。

···

因为我在征西军中无官无职,所以直接拍屁股走人,当我马不停蹄地赶回长安城的家中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我爹活碰乱跳地冲我挤眉弄眼。

“病入膏肓?”我咬牙问道。

我爹摊手耍赖:“这不知道你要回来,就立刻好了!”

我故作恼怒转身欲走,我爹感觉拦住我,软言道歉,“如玉啊,你肚子也慢慢大了,留在长安等孩子生下来再走吧,你在外边,爹当真不放心啊。”

我心里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我爹眉开眼笑地冲我招招手,“我给你写信说有个惊喜给你,你快些来看看!”

我这才注意到我爹脚底下和旁边桌子上扔了不少卷轴,有的还用绸带绑着,有的打开了丢在一边,老爷子将桌子上的卷轴往我手里一丢,暧昧地笑道:“如玉你看看可有中意的?”

我爹笑的我浑身发毛,小心伸手拾起一个卷轴,轻轻打开,我瞟了一眼,“眉清目秀。”

老爷子笑眯眯地又递给我一卷,我仔细看了看,中肯地评价,“风流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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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面目俊朗。”

“这个……霸气外漏。”

……

看到最后一卷,我犹豫了会儿,含蓄形容道:“……很有创意。”

我爹收拢起来我尚且有好评的画卷,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几个,然后对我说道,“从明天起,这画上的公子们,你一个一个给我见,听到了没有!”

我呆愣地看着我爹,“你这是给我相亲?”

我爹瞪我,“你个小不要脸的,难不成我准备这些男人的画像还是给自己相亲不成。”

“我以为你有那个打算来着。”

我爹舀画卷摔我,“小兔崽子敢编排你老子,老子揍你!”

我抱头东躲西窜。

我爹手中画卷扔完了,才冲我招招手,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人家都说,这孕妇怀孕期间,见得谁最多,这孩子八成就长得像谁!倘若你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对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书生,指不定我赵家还能出个文状元呢!”

我眼睛亮了下,“此话当真?”

“自然,你娘怀你的时候倘若不是看我看的太多,你怎么会生的这副德行,——站住,你要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对我爹说道:“我找长公主去!”

倘若我生个女儿能有长公主那细腰长腿,漂亮脸蛋和波涛汹涌,我光想想心里就美得冒泡。

我爹在那头挠墙怒吼:“赵青衿,把小姐绑了给我丢到鸿雪楼相亲去!”

作者有话要说:相亲的阿玉=炸毛的小七

47、往事不可追

我在鸿雪楼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撑着下巴往下边看街上的美人儿,赵青衿站在我身后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见我回头看他,愧疚地抱拳道:“卑职罪该万死,但是——”

他个死脑筋一心认为我爹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老爷子的命令在他眼里比天都大,所以我现在想从他手上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爹年纪大了,我这般做个样子讨老爷子欢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里,我舒了一口气,回头对一脸纠结相的赵青衿问道:“你可知我爹这次给我找的哪家的公子?”

赵青衿认真想了会儿:“老爷子看上的,八成是那帮子文官的儿子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失了兴致:“我倒是宁愿他给我找个文官的女儿。”

赵青衿:“……”

大华文官多半固执保守,我那些同僚的儿子无一不是木讷地像个呆头鹅,倘若我生下的孩子是那副德行,真不如像殷桃桃说的一样,趁早溺死在恭桶里拉倒!

赵青衿同情地看我一眼,道:“小姐,节哀。”

又等着半盏茶的功夫,赵可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边,“小……小姐,来了,那人来了。”

我磕了个花生丢进嘴里,不曾提起半点兴趣。

赵可急了,窜过来抢过我手里的花生仁,将我衣裙上的花生壳拍打干净,又蘀将头上临出门前我爹亲手给我插上的发簪扳正。我颇不耐烦地要躲开她的手,赵可劝我:“那人我瞧着模样不错,小姐你态度认真点。再说,最起码,你也不能辜负了这身衣服不是。”

我低头看看身上裙摆擦着地面的浅蓝色衣裙,微微叹了口气,端正坐好。

这衣服是我爹压在箱底里的,他说是我娘最喜欢的一套,他还说我娘当初穿着这套裙子在夜色初降的疏影苑捉萤火虫,他乍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我刚刚换上这套衣服的时候,我爹怔怔看了老半天,囔着鼻子说道:“如玉啊,其实你跟你娘,还是蛮像的。”

赵可见我终于正经起来,松了口气,打开包间的门出去迎接那人。

过了会儿,赵可带着个白衣书生走了进来,那书生眉清目秀,但是脸色却有些苍白病弱,衬得一双黑色的眸子漆黑得没有任何杂质,他抬眼看到坐在窗边的我,居然羞涩地红了脸颊低下头去,“我……我,我名,名唤陈澈,不知小姐……”

我看他羞涩的模样颇为秀色可餐,也提起了兴趣,起身抬手示意他坐下:“我叫赵如玉,你坐。”

陈澈听到我的名字,眼眸亮了下,抬头看着我,结结巴巴的口气变得有些急切:“你可曾在太学读过书?”

我不隐瞒,“我十三岁那年在太学读了一年书,后来边关有战事,就不再念下去了。”

他又低下头揪着衣服袖子,“我们……我们曾经是同窗。”

我将垂到桌上的广袖甩开垂在身侧,仔细想了一阵,着实记不得了,太学那一年我几乎天天都在睡觉,要不是就是欺负同窗那些看不顺眼的男孩子。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纠结地开口问道:“我——是不是揍过你?!”

他赶紧摇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我——”

我看他又开始结巴,示意他赶紧坐下:“你姑且坐下先喝杯茶,慢慢说。”

他局促地坐在我对面,偶尔抬眼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小姐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我尴尬不已:“我这人健忘,你给点提示?”

陈澈冲我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当初在太学的时候,我的座位在小姐前边——”

他这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当初在太学时候,是有陈澈这么个人,是刑部尚书家里的独子,个头弱小,身子还不争气,三天两头闹病,上课的时候先生在上边讲课,他在下边咳嗽,有时候能把肺都咳出来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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