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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48)+番外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苏熙阴森森地从后腰抽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得令,小姐。”然后回头对跳脚的兽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丫也有今天!”

安置好了顾盼兮,我带着赵青衿上马准备前往夕月镇,赵青衿一直脸色苍白,若有所思,我回头看他一眼,问道:“你身子不舒服?”

赵青衿摇摇头,认真看我一眼,道,“小姐,我这心里颇不宁静,总感觉要出事儿似的。”

我拉着缰绳的手顿时僵住了,对身后送别还未回去的苏熙说道:“苏美人,你赶紧去找赵可,让她把我的护身符给我拿来。”

赵青衿解释:“小姐,那就是感觉,当不得真。”

“赵青衿你个乌鸦嘴赶紧给我闭嘴!”我抓狂咆哮他。

???

西凉占领临霜镇的时间并不长,对夕月镇即使有所布防应该也算不上周全,我和赵青衿趁着夜色摸进夕月镇,果不其然镇门口只有一对西凉兵。

我穿了一身灰色的男装,头发束在头顶,门口的西凉兵盘查我们,赵青衿给了银子贿赂,领头的人笑眯眯地放我们进去了。

我往镇子深处走的时候,听到门口西凉兵用西凉话交谈:“该死地像蚂蚁一样的大华人,一刀杀了不就得了。”

那领头人啐他一口,道:“你当我不想,上头下令,不得滥杀。反正他们就像一群待宰的绵羊,杀掉吃肉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哈哈,说的也是!”

我让赵青衿把马缰绳绑在树上,我和他沿着镇子的四周缓慢地走着,我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局势,心里拟定了一个又一个方案,然后又一个又一个否决。

走到镇子后边,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头对赵青衿说道:“倘若我被西凉人捉住,你说他们会怎么杀我?”

赵青衿没反应过来。“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深呼一口气,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看没有丝毫灯火气息的房屋,我忏悔地说道,“我确实不该任性的。”

“小姐?”赵青衿依旧一副呆傻样子。

我沉下声音对他说:“分开跑!”

这次他听懂了,我们飞快躲进巷子里沿着不同小道分开奔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院子响起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声吼道:“快追!活抓他们,赏黄金美人!”

我顺着漆黑的巷子跑了许久,久到气喘嘘嘘体力不支,双腿如同灌铅,几乎要抬不起来,而身后的追击依旧不停歇。自从怀了孩子之后,我越发地感觉体力下降,我无奈地抚摸小腹里的宝宝:坏蛋你要害死娘了……

左拐右拐,我跑到了镇子的大路上,天色已然漆黑,路上空无一人,我听到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深呼一口平静下来,一头钻进另外一条巷子里。

哪料巷子口竟然站着一个人,我一脑袋栽到他身上,来不及后退就被他用力地一把揽入怀里。

奔跑的脚步被迫停下来,我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体力流失太大,我没有力气推开,也没有能耐打晕这人。

得了,这下完蛋了。

那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手束缚住我的腰,一手拔掉了我头上束发的玉簪,我感觉到头发如同流水般一股脑倾泻下来。那人的手下移,找到了我的腰带,极其熟练的解开腰带然后拉开我外袍的衣带。

我听着马上就要赶来的追兵的脚步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料想他们刚刚嚷嚷着抓活的,今晚我应该能保住性命。

我穿在外边的灰色外袍被这人扒下,扬手扔进了巷子里的人家的院落中。我冷得颤抖了下,依旧气喘吁吁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将我抱在怀里,我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如遭雷击,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低声道:“阿玉,别出声。”

江行知。

或者,阿莫尔。

身后的追兵已经赶上来了,刚刚那个粗犷声音的头领厉声喝道:“拿下!”

书语大声讽刺道:“什么人你都敢拿,格日勒你吃了豹子胆了是吧!”

“殿下?”那头领认出了江行知。

江行知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袍袖遮住我的后背,他的下巴放在我的头顶,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闻到他身上皂荚和阳光的味道。

他用慵懒却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道:“格日勒,你还要带着你的士兵一直看下去么?”

“属下不敢。”那人道,随后,我听到了缓慢的后退的脚步声。

我听得那人后退的脚步中带着犹豫不决,于是狠狠抬头对着江行知的下巴撞了上去,他痛得嘶来了一声,我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用一种既害怕又恐惧的柔弱嗓音说道:“救命,你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

江行知按住我的腰,依旧用力将我束缚在他怀抱里,不动分毫。

那边那个名叫格日勒的将领哈哈大笑,“看来这还是倔女人,殿下,须知女人强上是没有味道的,我这里又一瓶从纳达木带来的秘方,给她吃下去,保证再贞烈的女人都得变成一滩春水哀叫求欢,哈哈!”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江行知抗在肩头,他上前两步,似乎是接过了那将领递上来的药,然后沉声说道:“那实在是多谢格日勒将军了。”

“哈哈,殿下,属下告辞。”

“将军好走不送。”

我听到街角的脚步声走远直到消失,这才沉下声说道:“放我下来。”

他不听,书语在他身边打着灯笼,小声对我说道:“夫人,你暂且忍耐下,这夕月镇到处都是眼线。”

我闻言止了声音。

江行知扛着我走了挺远,依旧呼吸均匀脚步有力,我悲哀地叹了口气,两年了,我居然不知道曾经枕边人居然是习武之人。

他将我带进一间屋子里,放在床上。书语点上灯火,又看了江行知一眼,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塞进我喉咙里,看着我咽下去,这才告退了。

我冷的厉害,抓起床上的被子披在身上,冷冷抬眼看他。

他弯着嘴角浅笑,唤我,“阿玉。”

“住嘴!”我皱眉。

曾经的感情和临霜的血债一起冲到我脑海里,我喃喃道:“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阿玉,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那自然是有意瞒着我的,”我冷淡地说道,“倘若不瞒着我,你又如何偷到临霜的布防图。”

他哑然。

我垂眼继续说道,“今日你倘若不杀了我,来日我必然杀了你,——阿莫尔殿下,血债血偿。”

“对不起。”他温和地说道。

我抬头看他,从容且毫无感情地微笑,“不曾怪你。”

他眼中绽放出惊喜,然后是不可置信。

“你必须在你的国家和我之间做出选择,你最终选择了你的国家,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要知道,当你放弃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从此了断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缓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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