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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21)+番外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她那时候年纪尚小,但是却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细腰长腿,穿着嫩黄色衣裙,裙摆聊聊曳在地上,摇得我年少的心都一颤一颤的。

恰逢此时她回头一笑,我顿时感觉头上要冒烟,掩饰地艰难撇开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却瞧见我几个兄弟都死死把眼球钉在她身上,我不满自己好不容易瞧上的姑娘被他们这般死盯着瞧,于是哼了一声,道:“背面风调雨顺,正面大旱三年。”

兄弟几个恋恋不舍收了视线,聚在我身边开始讨论别的腰细腿长胸大的女人。

却不曾想我那句话没控制到语调,被她听了去,她眼波流转看着我,疑惑得喃喃我刚刚那句话,转身走了。

当她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后,我们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所以现下每逢宫宴,春狩,秋狩什么的,她必然恨不得在我面前穿的坦胸露乳,灿如春花,冲我展示她现今的波涛汹涌和艳若桃李的面容。每逢此刻,我心中真是悔不当初。

其实,严肃说起来,我当初是真心喜欢过她的,掐指算算,长公主殿下应当是我的初恋……

???

回到府里,我爹坐在后院亭子里钓鱼,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鱼竿,还带着斗笠,颇有几分归隐的味道。

我爹见我回来,问我:“陛下都问了些什么?”

我一一回答了,又道:“他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怪罪你?”我爹古怪的笑了,“他要能舍得怪罪你?要是打你几棍子罚你蹲几天天牢指不定谁更难受。”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爹揉揉脖子不答,过了会儿忐忑回头,问我:“扣你俸禄没?”

我撇他两眼,“没有扣,爹爹放心。”

他满意点头,“看陛下的意思,估计不到明年开春不准备让你返回边疆了,先帝当初让你镇守临霜那个命令下的本就仓促,如今陛下收回倒也正常,你明儿上个奏折,让行知回来吧。”

我点了点头,“好。”

我爹继续絮絮叨叨同我说话,“你是不知道,当初你刚离开,行知就上疏要作为监军跟随你前往,众人都道我找了个好女婿。想我戎马半生,虽然只得了个窝囊女儿,但是好歹有个不错的女婿,也心里甚是安慰。”

我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脸无奈看他。

“唉……老子过了半辈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老来也只想逗逗外孙儿,可惜我这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了,我这窝囊女儿连个孩子毛都不给我见!”我爹愤愤地晃鱼竿。

我反驳:“孩子又不是我一个能生出来的。”

我爹瞪我,耍无赖口不择言道:“老子就是要外孙儿,老子就是要外孙儿,管你怎么生,只要是个孩子就成!人家跟我一同入伍的刘老儿,都抱上曾孙了,我他娘的连外孙的毛都没有摸到!赵如玉我告诉你,你今年再不给我弄出来个外孙,明年甭想回家过年!”

我也犯了犟脾气,道:“那行!改天我同那街角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生个儿子你别怨我这怨我那,怨我委屈了你的宝贝女婿。”

老爷子捶着膝盖痛快道:“只要你乐意给老子生个外孙,就算让我把你上次带回来的柯小九洗干净塞你房里都行。”

我没法跟我爹争辩下去,恨恨留下一句外强中干的威胁:“您老别后悔!”

☆、逼婚

转眼回长安已经半个月,长安的天气也越发冷了下去,这天清晨,当天色还漆黑如墨的时候,我被赵青衿唤醒,闭着眼睛洗漱,打开房门,冰冷的空气让我打了个冷战。

“估计是要下雪了。”赵青衿道。

我冷的缩脖子,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要早,临霜那边棉衣已经发下去了么?”我冷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这也没办法,我一向惧寒,早年落下的病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发下去了,昨天晚上陈统领来信说了,不过太晚没拿给你看。”

我搓搓冻得通红的手指,“无碍,下朝回来再给我看就行。”

“是。”

“对了。”我问道,“他写没写行知何时回来?”

当初我返回长安,他那监军自然也就没了意义,陛下也下旨令他返京,重新执掌御史台,谁料他说临霜那边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想了想,赵家军那边几个人都不会算账,苏熙嫌麻烦从来不肯翻军队账本,估计事情是冗杂了些,所以也就随他去了,没成想居然半个月了他居然还没有返回长安的意思。

赵青衿看我一眼,啧啧道:“小姐莫不是想念公子了?”

我脚步顿了顿,“莫要瞎说,只是担心罢了。”

“口是心非,那我偏不告诉你公子今天下午就回来。”赵青衿耸肩道。

我心下一惊,有些莫名的欢喜浮上心头,似乎这风也冷的不是那么刺骨了。

???

含元殿的炭火烧的极旺,也温暖得让人叹息,早朝也似往日一般,一些小事情喋喋不休吵个不停,华南屏目光浅淡扫过众人,偶尔点一两个大臣的名字,询问意见,他的能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大臣有目共睹,从来不敢存有糊弄的心思,战战兢兢地回答他。

熏暖的大殿里,我有些昏昏欲睡,忘了现如今站在我爹原来的位置上,我一闭眼,华南屏就能看到。

“赵将军,这件事情,爱卿意下如何?”

我赶紧从困倦中醒来,瞪大眼睛盯着他仔细瞧,“臣……臣……”

我悄悄抬起眼睛,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张奏折,那边礼部的秦大人跪在地上悄悄拿袖子抹汗,零零散散跪了几个六部的尚书和侍郎。

那奏折挺眼熟的,我似乎见过,仔细想了想,方回忆起来前天晚上,礼部秦大人请我和几个同僚去鸿雪楼喝酒,席间谈论起陛下至今后宫中后位高悬,于礼不合,于是就写了一份奏折,找了几个同僚联合签个名字奏请陛下选秀大婚。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挺正常的,更何况秦大人跟我爹关系不错,只要一和我爹打麻将准输我爹银子,这份恩情好歹得报答下,更何况催婚这种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我没有一丝犹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现如今这朝堂上的情况,怎么的陛下不甚开心?!

我有些迷茫了,于是吞吞吐吐半天,道:“臣惶恐。”

“惶恐?”华南屏挥手将奏折扔到我脚底下,“孤看赵将军这名字签的可是流畅自然,惶恐一词,不知从何而来?”

我低头看他扔下的奏折,果不其然就是礼部秦尚书呈上的那份,上边我狗爬字似的签名,旁人模仿都模仿不来。

我不敢说话了。

华南屏登基的时候,手段狠辣地清除了长安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朝堂之中势力大洗牌,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忠无不被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稍有反对之声的大臣,下场无不惨烈。

先帝在朝堂奉行制衡之术,而他更喜欢绝对的集权。朝堂之上唯独他说一不二,他懒得决策的事情才放任下边大臣拿来讨论掐架。可是不得不说,他也有这个实力,胸中才略经天纬地,而且大华军队一半在我爹手里,另外一半就在他手里,户部那腰带上挂着国库钥匙的苏少银又是他的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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