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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14)+番外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我看他没反应,动脑筋想了想,眨巴眨巴眼睛掐大腿露出一副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三岁就会顶着这副模样向军中大厨讨红烧肉吃,所以驾轻就熟。

他垂眉温和地看着我,轻轻笑了:“真想让我原谅你?”

“嗯嗯。”我点头,他倘若不原谅我我爹就会揍我。纵使我再不想接受,但是在我爹心里江行知的地位绝对比我高上很多,更何况,家里爹的鞭子就是权威……T_T

“那就让我亲一下。”他依旧温润如玉一派君子模样,似乎刚刚提起的是圣人诗书而不是那么个流氓要求。

“哈……风大闪了耳朵……我没听清。”我是听错了吧我是听错了吧没错我一定是听错了。

恰逢这时候,苏熙拉来了顾盼兮,火急火燎在门外嚷嚷着就要进来:“盼兮你是不知道,小姐刚刚那副模样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就是哪个人带着人皮面具,啊啊,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是小姐!”

我慌忙推开了环抱着我的江行知。

顾盼兮轻飘飘扫我一眼,我顿时觉得鸡皮疙瘩乱冒,要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个记仇的兽医,而且看他黑漆漆的脸色,估计苏熙这个没眼力见的肯定是在他熬药的时候把他拉走了,他现在的火气可想而知。

江行知和顾盼兮打过招呼,顾盼兮讽刺看我一眼,然后转头对苏熙道:“恐怕小姐现在最需要的,是合欢散此类的药物,你我二人还是退下的好。”

我被他嘲讽得无言以对默默挠墙。

苏熙囧囧有神地挠了挠头,二人结伴走出房门,这时候我听到顾盼兮阴森森的声音,“苏大人,你打翻我三筐草药,踢飞我一壶药酒,此帐如何算?”

我在心里悄悄为苏美人默哀了下,果不其然他二人走不久,苏熙的哀嚎声隔了老远传来,可谓情深意切闻者落泪……= =

我又低头想了想,大不了让江行知在此地待几天吃点苦头,然后我再主动提出送他回长安给他个台阶下,如此也算个解决办法。估摸着时间,书语和赵可应该安排好江行知的房间了,于是冲他说道:“公子,走吧,我带你认认府里的路,顺便找找你的房间,缺什么的话再安排赵可去采办。”

他微笑着点头。

转悠到后院,我看到赵可在一间特熟悉的房门口掐腰指挥丫鬟擦窗棂,见我过来,兴冲冲跟我招了招手,道:“小姐!你看这件房这么样?”

——我后知后觉认出那是我的房间。赵可你脑袋糊涂了你!我双眼放空地默默盯着她,直到看的她心虚地眨巴眼睛。

“这座府邸太小,没有空余房间了,难道小姐你忍心看公子流落街头。”赵可说谎也不眨眼睛得继续扯。

江行知看我一眼,垂眸道:“倘若夫人不情愿,行知去镇上客栈暂居也一样的。”

我愧疚,“别,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赵可多拿几床被子来,这里天气比长安冷上许多,免得你晚上冻着了。”

他浅浅一笑,心情似乎甚好,“夫人有心了。”

我心里默默喷泪……老子打地铺的日子又回来了!老天爷你要不要再狠心一点!

☆、酒醉

江行知如此便也住下了,我当天晚上吓得不敢回房,缩在路边羊肉馆里和苏熙,陈留名喝酒吃肉,甚是痛快。

炭火上的羊肉汤滚得发白,闻着香腻,在晚上非常寒冷的临霜吃起来正好,我盯着酒杯看了一会儿,果断将兽医的嘱咐扔在脑后,几杯黄汤下肚,心里顿时舒畅好多。

陈留名平素就是个话唠,旁日里因为身份的原因,还压制一两分,如今喝了酒,天南海北的胡侃,不管有没有人回复,独自说个不停。

年少时候养成的习惯,以至于我长大之后倘若喝酒时候没有陈留名在旁边唠叨,只觉得杯中物如若白水难以下咽……

书语掀帘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棂上,听陈留名唱跑了调的江南采莲曲,笑的肚子疼。

突然抬头就看到书语愤恨的眼神,和面无表情看着我的江行知。

两人的进门带来外边寒冽的气息,冲散了包厢里暖腻,让人清醒了两份。我酒醉上头,因为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所以忍了忍头晕的感觉,道:“你,你怎么来了?”

他估计是连夜赶路赶到临霜镇,今早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就有些疲惫,如今天色已经黑透,我本以为他歇着了,却不曾想到他居然亲自来找我。

书语张嘴就想说什么话,结果却被江行知抬手制止,他只梗着脖子看我,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手上的灯笼扔到我脸上。

陈留名停下了唱歌,转头看着江行知,敲着杯子说:“如玉夫君不必担心,如玉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这些年的好兄弟,难道还能害了她不成?”

江行知垂眉轻笑:“统领严重,夫人太晚不回府中,又未曾差人带信,行知忐忑来寻,并无他意。”

陈留名喝多了,存不住话,连场面上应付都忘到脑后,直接道:“哈哈,别以为我是个粗人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人心里想的铁定是,‘嘿,就是因为跟你这混蛋在一起才不放心’。”

我道:“他喝醉了,公子无需计较。”

“哈哈,看不出如玉挺护着你这夫君的,好吧,我们如玉一向怜香惜玉,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话说如玉你还记得你十六岁生辰在笛落楼护下的那个小倌不?就那个眼睛大大的,一说话就羞红脸跟姑娘似地那个,我前段时间见他了——”陈留名话唠发作,自顾自絮叨,我双眼呆滞地盯着他。

倘若赵可或者赵青衿在此,定然能看出来我已经醉的厉害了。

然而在此的是江行知。

“劳烦将军请随我回去。”他看着我说道,嗓音里已经压抑着几分怒气。

我木讷地看他一阵,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扶住他的胳膊跌跌撞撞走出羊肉馆,陈留名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话,苏熙眯着眼睛回头看着我。

我看他眼神知道他也醉的八|九不离十。又盯着旁边的陈留名看了一眼,突然恍惚地回忆起,苏美人酒醉后不闹不吵,但是醉后必乱性,认识他这么些年无一例外。

我挣扎着想让书语送他回府,突然江行知对我说道:“为何深夜不回家?只因有我在么?”

我沉默:“……”

这么一打岔,我立马忘了那边的苏熙。

他又道:“赵如玉,你为何要躲着我?”

我继续沉默:“……”

“难道就因为我说我喜欢你?”

我闭上了眼睛:“你不喜欢我。”我听到我的语气斩钉截铁,比这天气还寒上几分。他扶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有些疼。

拂开他的手,我朗朗跄跄站稳身子:“赵如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生性鲁莽举止粗鲁,你文人出身,受的是四书五经的浸淫,想一生相陪的妻子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精通的女子,可惜如玉手中,只拿得起长剑,如玉心中,只有这边关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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