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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色,无男不欢(12)+番外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我就没亲上我悔改个毛!”

晚上洗尘宴安排在临霜镇我的新官邸里,顾盼兮一下马就折腾着买药配药,忙的底朝天没有出席,陈老军师喝了一杯酒就推说身体疲乏,回去休息了。陈老军师走后,席间劝酒不成就开始干脆的骂娘了。

陈留名看他爹背影消失,一直挺得僵硬的脊梁变得自然了点,对我道:“定然是我媳妇让我爹来看着我的。”。

我挥袖给他倒了一碗酒:“我爹爹让老军师跟来,兴许是想你了。”

陈留名一饮而尽,转头跟赵可猜拳。。

半醉的苏熙凑过来拦着我的脖子和我干杯,我来者不拒,大概是有些醉了,他说道:“你不知道那些日子听闻你战场失踪我和留名差点急疯,幸好老天保佑。”

“我命大,死不了的。”我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痕。

苏熙狠狠拍拍我的背:“那是,我们赵小将军运气极好,金刚不坏之身百年屹立不倒。”

我听他越说越不靠谱,赶紧打断他。

“小姐,你可是还惦记着七王爷?”苏熙极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刚喝醉的人不是他。

我只觉得好笑,道:“没有的事情。”

他往我碗里倒酒,我看他手指颤抖地拿不稳酒壶,这才断定他已然头昏,他腾出手揉揉我脑袋,道:“那小姐为何不开心?”

我呼吸一窒,撇头看他:“我没有不开心。”

他抬手灌了自己一碗酒,声音在嘈杂的划拳和笑骂声中分外清晰,“小姐要知道,那华家南屏,过几年握玺为龙绝非妄谈。那华家人包括当今圣上,皆是凉薄之人,心思城府如海深,揣测不得。”

我不耐烦听,只摇了摇头:“与我何干。”

苏熙却接着讲了下去,“很多年前当今圣上痴恋一女子,几乎无法自拔。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你猜圣上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难道那个黄鼠狼还有如此风流韵事,为何从没听我爹说起过。

“他杀了她。”

我手一抖,酒泼了一袖。

苏熙低声带笑对我说:“情爱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因她笑而喜,因她蹙眉而哀,心不受控制,身亦不由己。仿佛心头种一棵小苗而成参天大树,影响力越来越大,失控的感觉,圣上不喜。”

“……原来如此。”

“南屏殿下心思比陛下还难以捉摸,小姐,你就放弃吧,南屏殿下倘若还没对小姐动心思,我等谢天谢地,倘若他脑袋被驴踢了真看上了小姐,只怕……”

“我知道了。”我拍拍苏熙的肩膀,“放心,我现在心里敞亮得很,以前那些痴心妄想早就没影没踪了。”

“那便好。”苏熙长出一口气,对我说,“小姐你知道当初圣上爱上的那女子是谁么?”

“自然不知。”

“她叫赵玥,小姐的亲姑姑。”

我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我哪里还有什么姑姑,我记事起家里只有我爹和我相依为命,爹不好女色,后宅也没有什么女子,八卦什么的也鲜少有人跟我讲起。

“我爹从未跟我说过。”

苏熙笑得捶桌子:“小姐你打仗倒是精明的很,说起人心怎么就糊涂了。赵玥的死因,你爹再清楚不过,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情。当年你硬要嫁给南屏殿下,你爹急的嘴巴上一圈燎泡,又怕你步你姑姑后尘,又怕陛下猜疑他记恨当年,幸亏当初七殿下不肯同意。”。

我心里不好受。“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小姐,老将军怕你再吃亏,索性也不想隐瞒了。”

他这么一说,我方明白,他应该是在我爹授意下告诉我的。

我揉揉有点酸涩的鼻子,问苏熙:“你说,七殿下当初是不是也想杀了我。”

苏熙白我一眼:“小姐想得美。南屏殿下天人之姿,怎么能看的上小姐,苏熙觉得,一定是老将军想多了。”

我闻言扑到桌子上喝酒,不再搭理他。

赵青衿醉醺醺推苏熙:“苏娘炮,你欺负小姐!”

“你娘炮你全家都娘炮!”苏熙回嘴。

赵青衿捋袖子要揍他:“干你,你再骂老子一句!”

“有本事你干!”苏熙也酒上头。

“老子干你!”

“你干!”

周围大醉的醉鬼门闻言起哄,大吼助兴。

我顿觉头疼不已,揉着脑袋出去,准备找个凉快地方吹风。不曾想走到半路居然遇到顾盼兮,他闻道我一身酒味,脸黑如碳。

“赵如玉,你倘若再碰酒,九个月之后有你后悔的。”

☆、娘炮苏熙

说罢,还没让我反应过来,将手里熬好的药一股脑倒进我嘴里,我被呛得差点眼泪喷出来,愤愤看他:“盼兮,这些日子我可是得罪于你了?”

“没有。”他面无表情。

“我根本没得什么不治之症对吧。”我试探说道。

他手竟然抖了下,药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他冷笑看我,“只会比得不治之症更惨。”

我不搭理他吓唬我,自顾自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应该并无大碍,那个什么什么蛊,如果不危及性命不解也罢,盼兮,你从长安随我来临霜,可此地不比长安富庶,你这些年在太医院娇生惯养的也吃不了苦头,再者,西凉随时来犯,我怕万一有出什么事情,来不及照顾你。”

顾盼兮轻笑,看我一眼:“小姐,有话直说。”

我觉他笑的甚是讽刺,摸了摸鼻子,弯腰把摔碎的药碗碎片捡起来,因为刚搬来这里,没有来得起请丫鬟仆人,此地又是回后院必经之地,万一扎了谁的脚就麻烦了。我捡完碎片直起身子,认真地劝他:“盼兮,你回长安吧。”

他不语,盯着我手里的药碗碎片,良久才说了一句:“你不就是嫌我没用么!”

我委屈:“你倒是越来越像长安城那些文人书生了,好好一句话被你一说就曲解得九曲回肠的,老子是那个意思吗!”

“我明天就去赵家军二军的军医那里报道。”他摔下一句话,甩了袖子就走。

“哎——”我叫他不理,也酒醉熏熏地走了。反正我是被误会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第二日,我看过众将练兵之后,又巡查过城门边防,稍微修改了下布防,闲下来的时候已过午时,我站在城门遥遥地看远处的西凉境,回头对陈留名道:“这两个月如果遇大雪,就警惕着西凉骑兵,今年马壮草肥的时候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怕是不会甘心。”

“是,小姐。”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会儿西凉境,颇愤懑地说:“西凉无耻小儿,频繁犯边,每次都得带走几个兄弟的性命,有朝一日定要杀光他们的骑兵为兄弟们报仇。”

“会的。”我点头。“有朝一日,我们从一定从临霜城出发,直捣纳达木,踏平他们的村镇城市,俘虏他们的皇帝亲贵,让他们一听到大华这两个字就双腿发抖走不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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