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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当道(39)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温暖的泪滴子坠入容青主的肩膀上,晕湿了一片,她道,“我那时候从来不知道,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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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任重而道远 ...

“团团,爹娘不在了,齐缘不在了,师父还在。”他将她紧紧拥住,温和又沉稳地说道。

齐团仰头看着他的脸,心情突然平复了许多。她轻声唤道,“师父。”

“说了这么多,想通了没有?”他询问,可稍后又愧疚地看着她,“我不是有意逼迫于你,可是团团你明白的,现如今的齐国我一个外人也能看出波涛汹涌,你——”

“我知道的,”齐团垂下眼睛,“一个连自己存在意义都不清楚的人,是会在这沉浮中粉身碎骨的。”

容青主勉强笑了下,伸手擦拭她手心的指甲痕迹和血迹,他一开始,是存着点私心的,只是那些私心,早就在她痛苦的过程中被湮灭的丝毫不剩。

齐团勾起嘴角浅浅荡漾出一个笑纹,她说,“直视过往伤口能让人产生无边的勇气和力量,这是我从前不敢做的事情,如今还要谢谢师父。短短一瞬,齐团明白了很多。我要做的不是缅怀和悲痛,而是奋发和崛起。”

“你能清楚这点,我心里很欣慰。”容青主擦拭干净她的手心,伸手将她耳边乱发轻轻拨到耳后,“团团,坚强起来。”

齐鸿雁曾经的严厉教导,还是抵不住一家五口中三个人对她的百般宠溺,甚至连他也想过对她严厉以对,可是偏偏狠不下心,齐团本身又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性子,一顺着她的脾气,她就立刻得意洋洋得寸进尺。只是自欺欺人这种事情,当真宠不得。

他强行扒开她的伤口,心中百般内疚,对齐团的态度更是无以复加的宠溺和柔软,直看得蹲在黑暗中的银锭下巴掉了又掉。

——国师,那是你未来媳妇不是你闺女嗷嗷!

“师父——”齐团又道,旋即苦恼地皱眉,“不对,你不是我师父……”

“无碍。”他低头温柔爱怜地亲吻她的眉心,“一个称呼罢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齐团仰头,“师父,我饿了,我想吃麻辣肉串,东门小柳那家。”

她不喜欢吃甜。——可是齐缘喜欢,于是她假装自己喜欢。

她的暗卫其实不叫银锭,他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叫元宵,可是被她改了。——因为那个追随齐缘而死的暗卫叫做银锭。

她喜欢的不是元笑,可是她对元笑百般宠让,甚至放任他误会。——因为齐缘喜欢那个叫笑笑的少年。

一番追悔,伤口依旧痛彻心扉,她却电光石火间明白,她能做的不仅有被动的缅怀和痛苦地回忆,还有坚强和幸福,以及捏碎那些幕后始作俑者的性命。

齐团的眼睛变得深沉,可是光华却比往日更盛,像是打磨掉外壳的玉石,露出本来的光泽。

容青主替她穿好衣服,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肌肤,只能一边默念静心诀一边继续给她系上衣带,他道,“天色晚了,不宜惊动府内侍卫,师父抱你用轻功过去?”

齐团眉开眼笑扑进他怀里,“师父快些,团团肚子饿。”

依旧蹲在掉落的银锭知道有国师自己不必跟过去了,于是顺手揪了水塘中一朵荷花,嘟嘟囔囔道,“一定是媳妇,肯定是闺女,铁定是媳妇,保准是闺女……”

——至于殿下的想法,那就不用考虑在内,那动作那神色,国师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可撼动的长辈。

所谓任重而道远,大抵都是指这些情况。

···

这天清晨,来自齐国的信鸽送来齐团的消息,重离卿颤抖着双腿接过管家递来的信件,他姐没旁的情况,说一切都在预料中,只叮嘱他注意身体。重二少看着注意身体那四个字,突然觉得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那女流氓消失的第三十一天终于回来了,一上来就把重二少扑倒在床上,重二少内心说不清到底是惊还是喜,但是他知道当她掐着他的腰让他再快点的时候,他很累。

如今他的小腿肚子还在抽筋一样疼着,而且又酸又软,他整个人累得如同一滩泥。

提起笔,他开始给大姐回信,刚写了个开头,猛然发现刚刚的信件中有地方不对劲,他匆忙展开大姐的信,赫然发现落款处飘逸的签名,大姐字随娘亲,有时候潦草到他都认不出,可是这个字,绝对不是齐缘的缘。

重二少猛然想起了什么,霍然起身,袖子拉进砚台里黑漆漆地染了一片。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颤抖着手指用颇为难看的字体诉说往日对她的思念,以及前些年一直瞒着她的事情,比如家破之日那个护他离开的黑衣人,比如缘妹身死之后有些人不加掩饰的愉快和开心。

他以往瞒着她,不忍心她的理智逐渐被懊恼和愤恨消灭殆尽,如今,他却觉得没有必要了。

写完这些将信折叠一起交给铜板送走,这时候身后突然柔柔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脖子,那女流氓慵懒轻柔地问,“今天是旬日?”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的。”重二少僵硬着脊梁。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襟滑进了他的胸口,捻捏着他胸前凸起。重二少僵直的后背能感觉到她胸口的波涛汹涌,柔软又有弹性地抵着他,让他无法自已。

那女流氓含住了他的耳垂,含笑着轻声问道,“旬日就不用早朝了,是吗?”

不懂规矩的手依旧在慢慢下滑,重二少干脆破罐破摔,他转身用力抱住她将她放在桌子上,开始撕扯她本来就穿的松松垮垮的衣服,恨恨道,“我迟早一日会死在你身上。”

容言横了他一眼,“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容言难道比如说那牡丹花?”

重二少泪目,牡丹花至少不会榨干人精血!

“你在跟小圆子写信?”容言问道。

重二少□用力挺入,容言不适地低吟了一声,腿心收的紧了些。

“哎哟,放松点我的好姐姐。”重二少分开她的腿,由慢到快地开始了律动。低哑着问道,“怎么?师姐大人可是有话要交代?”

容言慵懒撩人地看了他一眼,“唔,定疆那呆子过些日子要去齐国议亲,你知道的吧,有没有告诉小圆子?”

“自然告诉了,甚至连议亲对象也告诉了,我在想,你那多情的师父,尚未给她坦白过过往的风流吧?”

容言将他的挑衅和对师父的不满看在眼里,撇撇嘴倒是没多说什么,风流?一个守身如玉的老男人拿什么风流?!她伸手又掐重二少的腰,娇声道,“快些点,身强体壮的重少爷难道萎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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