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奸佞当道(34)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齐缘抬头无辜看他,小皇帝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结巴地说着开场白,“众爱卿,有,有事起奏,无……无事退朝。”

“陛下!”奉常立刻出列,愤恨开口,他名沈苏,本就因为一个女人摄政而不满,可是齐缘却偏偏行事谨慎,这下好不容易被他抓住条小尾巴,自然不能轻易放弃。“青阳公主不顾规矩,如此的着装来上早朝,未免有失体统。”

齐缘从座位上站起身子,理了下裙摆,弯腰认真询问跪在地上的沈奉常,“那沈大人认为本宫应该如何装束?”

沈苏是个书呆子,平素固执的要命,他恨恨抬头看了齐缘一眼,结果入目确实她雪白的胸脯,不由的脸一红,可嘴上依旧不改初衷,“自然是按照规矩来办。”

“据本宫所知,可没有对摄政公主的穿着有什么规矩。”齐缘耸肩,转身慢慢踱回了座位,坐下悠悠说道,“这朝堂之上,未免呆板无趣,瞧起来死气沉沉地,本宫厌恶这无趣,所以就从换了那繁复的衣裳做起,这不过是第一步,众大人就受不了了么?”

早朝自然是聪明人占多数,即使单板如沈苏,脑袋也是转的很快的。

改革,换血,收权。

这些字眼在众位大臣脑中翻了几番,心中各有各的计量。

齐缘托着下巴故作神秘地笑而不语,心中却满是黑线。

银锭!等我回去你死定了死定了!

齐缘裸丨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一阵阵地发寒,她向上抬了抬,却又露出雪白的手腕,她挫败地停下动作,心中暴躁。

那厢沈苏又在啰嗦,“即使这样,公主殿下您也不能穿成这模样来上朝,早朝毕竟是庄严之地——”

齐缘的不满隐隐浮上眉梢,她道,“既然沈大人对本宫的穿着如此感兴趣,昔日佛祖割肉喂鹰,不如沈大人学习一下佛祖的舍身精神,正好本宫榻边尚缺一人,倘若沈大人敢兴趣,那本宫以后早上穿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齐缘话音刚落,满座哗然。

太师看了眼太傅,眼神交流道:公主这意思是,改革势在必行,挡她路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风暴中心的沈苏就没那么冷静的头脑了,他被吓得哆嗦着嘴唇,“殿下自重!”齐缘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刚刚说的话真的是认真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躲回了人堆里,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小皇帝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他受教了!平素沈苏一向啰嗦,年纪尚轻,就像个老头子似地,父皇去世之后因为礼仪问题,他没少上奏和劝谏,每次都让小皇帝听得满头冒火,却又无可奈何,沈苏这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非常难搞。如今却被姑姑一句话吓了回去。

他下次终于知道怎么对付沈苏这茅坑里石头了!

早朝很快结束,齐缘打道回府,银锭不在,她只能问身后公主府的侍卫,“为何朝堂上没有丞相?”

那侍卫愣了下,回答,“公主你不知道么?先帝驾崩之前,勒令丞相大人陪葬的。”

“噢?”齐缘皱眉。

这她当真不知道。

正在垂眉苦思冥想,冷不防身后有人轻声唤团团。

齐缘压抑住回头的念头,那人却又唤了她一声,那声音尤为耳熟,可是那微微上挑的音调,却像极——像极了她的爹爹。

齐缘还是不肯回头,她想听身后再人再唤一声。

“团团。”那人似乎知晓她已经听到了,口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

齐缘掂起裙角一下子扑进了那人怀里,嗅到他身上熏香的气息,心情一下子变得又暖又甜。

容青主皱眉打量她的装扮,“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齐缘在梁国一向女扮男装,偶尔穿了女装,也是容言给她准备下的简单的齐胸襦裙,而如今她却锦衣薄袖,收腰露肩,胸前竟然显得有了那么点东西,特别是现在她扑在他怀里,不经意轻轻蹭着他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忽略它们的存在感的。

容青主还来不及感慨吾家有女初长成,就又气的想打她板子。他口气不善地又问了一遍。

齐缘伸手挂在他脖子上,口气委屈地要命,她声音软软地像是在抱怨又像在撒娇,“师父,没人管我了,银锭他居然罢工,团团没吃的,也没穿的,可怜死了。”

——正在研究食谱做点心的银锭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赶紧制止给他打下手的小厮,“别放那么多糖,殿下她实际上不喜欢吃甜的。”

银锭其实更委屈,他觉得万能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什么都是被一个懒惰又挑剔的主子逼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团团那货其实把师父当爹了。。撒娇装可怜卖萌什么的得心应手嗷~

晚安~

30

30、小皇帝鹦鹉学舌 ...

重离卿这些日子过的颇不好受,定小将军那怨念愤恨的目光让他总是如芒在背,他想找定疆说清楚,可是每次还未等到他开口,定疆就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得他,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姐!都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重二少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劳累一天回到丞相府,那个前些日子总是痴缠于他的容言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她已经二十三天没有来过了,再过完今天就是二十四天,重二少愤愤将自己摔在柔软的被子里,更为别扭不好受,他茫然地瞪大了眼睛,他,他不是惦记上了那个女流氓了吧。

他看了看天色,无精打采地提笔给大姐写信,琐事写了一堆,怕大姐嫌弃他太啰嗦,又团成了纸团子扔在身后,笼统写了句安好勿念,就询问她的近况。

小皇帝虽说年幼,可是太后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太后的母族是大齐的世家大族,虽说丞相已死,暂时失去了领头人物,可是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姐这个空降的摄政公主,料想他们不会服气。

重二少又回想了下梁国如同死水一潭般的朝政,心中颇为寂寥。

他笔下龙飞凤舞地诉说抱怨。

求激情啊!实在不行,来个奸情也成呀。

另,不要定疆那呆子。

···

齐国的公主府里,容青主正耐心冲齐缘解释他出现在齐国的原因,口气温柔地让端着点心盘子的银锭下巴差点掉下来。

他可忘不了那天气场强大的国师大人是怎么威胁他的,还好他坚贞不屈。银锭你真是太棒了!他赞赏地对自己说。

银锭将点心盘子放在齐缘手边,齐缘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银锭,你做的?”

银锭默认。

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容青主就轻轻皱起眉头,道,“你是必须跟随在她身边的暗卫,为何做这些?”

银锭满肚子怨气没出发泄,正好找了个突破口,他恨恨说道,“银锭当然是暗卫,所以银锭不是厨娘,不是信鸽,不是饲养员,不是管家,不是书童,更不是侍女。”他听了下,认真看着容青主,“可是现在银锭什么都必须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