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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当道(17)

作者: 姬昭璋 阅读记录

容诺急的团团转,“师妹又呆又傻又二,万一,万一被人拐了,被猫捉了,被扁豆吃了……”

挂在窗口的扁豆立刻大叫起来,“容诺是二傻,二傻……”

容诺吼它,“闭嘴!”

“别转了。”容青主轻唤了一声,“为师眼晕。”

容诺委屈地看着他。

“你师妹失踪,不宜兴师动众,你将丞相府随你们同来的君阳弟子唤起一同寻她。”说着,他起身穿起外袍,低头系好衣带,“我一道去。毕竟是我……”他轻轻摇摇头,不说话了。

····

三月楼里,绿娘眨巴眨巴眼睛,戳了□边的姑娘,“我是在做梦不?”

身边的姑娘比她还痴呆,“国……国师大人,我是不是,是不是看错了!”

“瞧着比之卿画师画上的还美……”

绿娘看见身边姑娘鼻子下唰地留下两行鼻血,下意识摸摸鼻子,又背身飞快整理了下妆容,这才上前优雅搭话。

大厅寂静,所有人都听见国师用温和的语调询问:“请问,齐相在哪里?我找他有些事情。”

绿娘心中犹豫毕竟客人在她三月楼就是有隐私的,正打算拒绝,却见国师温和的浓黑色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她,绿娘一下子身子就软了,“在,在,我带国师您过去。”

“有劳。”容青主浅浅微笑。

绿娘站在两间包厢前犹豫,一间是齐相的,一间是和齐相同来的那小姐的,她走到一边去寻楼里的扫地嬷嬷问问,那厢容青主就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齐缘正趴在桌上喝酒,幕离掀开一半,容青主转身对绿娘道,“寻到了,真是劳烦。”

“不敢不敢……”绿娘看他自己找到了齐相,不疑有他,赶紧退下。

容青主将门在身后关上,走过去掀开了齐缘脸上被揉乱的幕离丢在一边,齐缘此刻早已醉的迷糊,她勉强睁开眼睛,却不辨来人,“你,你是绿娘找来的白竹?”她囔囔地问。

容青主没理她,打开窗户放了联系用的烟花,让容诺来三月楼接人,继而正要离开,齐缘却从身后缠了上来。两手交缠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后颈上。

“老二说心里难受,喝花酒逛花楼就会好上许多,可我现在还是难受,你陪陪我罢。”

容青主本打算直接强行躲开她,可她如今醉醺醺,又怕伤到她,只能侧身,口气像哄孩子,“缘缘,放开为师。”

齐缘却趁他转身的时候贴上了他的脖颈,皱着鼻子嗅了几下他衣襟上散发的味道,更是舍不得松开,“我,我不叫缘缘。”她仰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带着笑说道,“我叫团团,我叫齐团……”话说出口,她又皱眉否认了自己。“不对,我是齐缘,我只能是齐缘……我以后,一辈子都是齐缘……”

容青主垂眉仔细看了她一眼,轻轻抚了下她的头发安抚下她,然后摸到她拦住他的腰的双手,要扯开她的手指。

可惜醉鬼的脾气都是很犟的,齐缘不肯松手,踮起脚尖要亲吻他的唇,容青主一惊,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侧头躲避,却被不知轻重的酒鬼咬狠狠咬破了嘴角。

···

绿娘欲哭无泪。

“让开,我要找齐缘,你们为什么拦着我?”定疆火冒三丈,他偏头一看,看到了送信给爹的潘胖子,潘胖子拼命给他做手势,要他稍安勿躁,先回去再说。

定疆却觉得,他们肯定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说不定那齐乌龟真的在三月楼玩了男人玩女人!……

定疆脑门上的妒火熊熊几乎都快实体化了,他捏着绿娘的手腕越发用力,几乎要捏碎了去,“你带路不带路?”

“齐……齐相房里有人。”绿娘颤颤惊惊地提醒他。

定疆妒火又高了三尺,“没人我抓个毛奸?”

绿娘颤抖着身子恍然大悟……齐相是断袖,看着情景,八成是先断了国师,又断了定小将军,结果还是不安分非要逛花楼,这才先后被捉奸在床……

绿娘瞪眼:齐相真勇猛!

哎呀,等等,妈妈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这要传出去,她会不会被要掩盖家丑的权贵们人道抹杀了?也不知道妈妈这脑袋,还能不能留到明天……T^T

定小将军一把拍开了门,屋内只有一人侧身躺在榻上,看背影正是齐缘,房间里酒气很大,却没有旁人。

定小将军转身朝绿娘发飙,“人呢?”

绿娘嘴角抽搐,她只知道进来的人都快能凑够一桌麻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扭脸】摊平任袭胸……o(>﹏<)o~~。。来吧来蹂躏我吧宝贝们~~【啊喂你个抖M体质

15

15、我会负责 ...

定疆又寻了半天,从窗户往外看了看,夜色如同巨大的黑幕,他只能看到不甚清晰的树影,听到稀疏的鸟鸣,最后只能愤怒的关上窗。

他打算直接叫醒齐缘问个清楚。他既然认准了齐缘,不管她是断袖还是正常,她都必须是他一个人的,逛青楼这种事情,她以后想都别想!

齐缘侧身躺在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脸色酡红,嘴唇微微张开,身上泛着酒气不怎么好闻,可是这副醉意熏然的模样却是难得的乖巧。

眼前的人不是天天跟他抬杠的齐缘,不是跟旁人笑的温和却单单对他甩一张冷脸的齐缘,更不是将他无视到彻底的齐缘。

等等……她喝醉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就证明,他可以为所欲为?

定疆心中一荡,转身关了房门。

绿娘提心吊胆看着定疆脸上表情由怒转静,又由静转喜,喜得甚至有些淫|荡……委实想不透这定将军心中在想些什么,直到门啪的一声在她脸前关上,险些撞到妈妈她的鼻子,她才呼地一下清醒过来。

绿娘想起那个头戴幕离和齐相同来的女子,赶紧去隔壁敲门,想告诉一声这边的情况,谁想到门直接被推开,房内空无一人。

估计是听见动静之后溜了,可怜妈妈连那人的脸都没看到,以后追债都没出追……

绿娘抽抽嘴角。天杀的,她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

定疆将齐缘从榻上抱起放在床上,她依旧未醒,将她放下的时候,定疆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口微微敞开的衣襟里的一片雪白。

他侧头,压抑冲动,……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白净?!怪不得是断袖……

不过,摸一下,应该没人知道吧?

再亲亲,应该也没人知道吧?

那要是上了她……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扭头竭力平静下来,过了会儿发出懊恼的叹息,恨恨转过身,他将自己重重压在她身上,恶狠狠吻上她的唇。

喝醉了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她乖乖地,不会拒绝他,真是,明明是她先告白的,到最后却是他喜欢得这么辛苦。

银锭蹲在房梁嗑瓜子。

不下去继续看戏,明儿殿下醒过来他别想好过,说不定俸银都得被扣光一个铜子都甭想剩下,他更害怕殿下她上次的话真的说到做到,那银锭他的处男身岂不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