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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495)+番外

【我找到了复活阿姐的办法,我会和她一起等到那个畜生回国,再一起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合上日记,李鱼又在原地呆了很久。

直到被一片落下的树叶打了个正着才回过神,拍拍屁股站起来。

余光依旧能瞥见那抹白影,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老目标也太执着了,好歹也换个位置守吧。

扭头看过去,愣了,不是他老公,是阿香。

阿香的虚影是半透明状的,缥缈虚无,一戳就破那种。

李鱼抬脚往前,手腕被冰了一下,一圈黑雾绕住他的小臂,阻止他继续往前。

“别过去。”是任务目标。

李鱼对着空气问,“你不是把她杀了吗?”

何止是杀了,简直是生吞活剥,现在想起来那画面仍旧心有余悸,觉得十分凶残。

隐形盘踞在自己附近的阴气逐渐凝聚,形成一个人形,站在青年身边。

“我留了她的主魂。”

李鱼第一次听这个词,问系统,“主魂是什么?”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主魂又叫天魂,主良知,肉体消亡后,天魂会前往地府投胎转世,当然这是正常操作,变成厉鬼的另说。”

1551的科普非常到位,李鱼听懂以后也就没那么怕了。

他动了动手腕,挣脱不开,反而察觉那团阴气再次散开,如同一块打棉被一样罩在他身上,凉丝丝的气息在他耳朵和嘴唇边绕来绕去。

这里可是墓园,太不成体统了。

李鱼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对着那团雾气啵了一口,再次抬眼看向右前方。

阿香的嘴唇在动,没有发出声音。

李鱼看了好半天,终于确定,她在说,“烧了。”

指的他手里的那本日记。

之前的火盆还残留着火星,日记本的塑料壳子被青年先拆下来,扔了进去,紧接着才点燃手里的纸页。

纸页散在黑色的纸钱灰烬中,火旺得不行,火舌窜起来足足有一米高。

李鱼再往后看的时候,阿香已经不见了,目标说她去投胎了。

这样也好,阿香终究是个被命运磋磨的可怜人,还是没有那些糟糕的事,她的人生肯定有所不同,只希望她下辈子能有个幸福的人生,美好的归宿。

至于阿旺……

李鱼朝山下走去,问系统,“阿旺怎么样了?”

1551说,“进医院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李鱼惊了,“难道是精神病院?他真疯了?”

1551,“被阿香的指甲抓破的那条手臂感染了,恶化得很快。”

李鱼想了想,决定去医院看看。

生老病死谁也摆脱不了,医院来来往的人从来不少,从拥挤的电梯里出来,李鱼径直来到阿旺的病房外。

门外坐着一名负责看守的年轻男人,见有人来,面也生,男人挡住门口,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抱歉先生,里面的病人是警方的重要嫌疑犯,不能随意探望。”他说完拿出证件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一名便衣警察。

李鱼做出茫然的表情,“嫌疑犯?怎么会呢。”

便衣没说话,板着脸,背着手分腿而立。

开玩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哪能被轻易震慑住。

李鱼友好的笑着说,“同志,我是阿旺的领班,今天听朋友说在医院看见他,所以才找过来想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您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做了些什么了?”

“抱歉,我们有规定,案情相关不便透露。”

其实具体的事,便衣也说不清楚,医院卫生间的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明明现场除了死者以外还有两个人,却无法找到潘琳琳和阿旺联手杀害,或者他们中其中一人杀害卢家栋的证据。

所有的线索都表明,卢家栋是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给咬死的。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咬死他的东西所留下的DNA来自于一个已经死去五年的女人。

便衣皱了皱眉,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青年。

青年态度诚恳,眉眼单纯,不像什么不法分子,倒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嫌疑犯手臂重伤,面临截肢的风险,必须就医,但从进入警局至今,除了神神叨叨的胡言乱语,他一个多的字也不吭多说。

没准见见朋友,听听劝告,他就想通了,把罪行交代了呢。

便衣想到这儿,冲对面的青年点了个头,“如果你真想进去探望,我可以帮你请示一下上级。”

李鱼满脸感激,“那太好了,麻烦您了。”

电话接通后,便衣把自己的想法跟上面沟通了一下,上面略作考虑后答应了。

将手机踹回兜里,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口,“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进去以后,我希望你劝劝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别企图蒙混过关,即便是他不承认,我们也能找到其他更有力的证据。”

李鱼忙不迭点头,“我懂我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

说完面露疑惑,又将之前的问题换了个问法,“我理解您不能详细告知案情,但您希望我劝他,总要透露点东西吧,比如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不说经过,说结果总行吧。

便衣考虑再三,低声说,“我们怀疑他杀人,侮辱尸体。”

李鱼心想,完了,姐姐犯的罪,全落到弟弟头上了。

两口锅又黑又大,万一扣下来,阿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卢家会让他牢底坐穿。

第228章 我成了夜场领班36

病房里, 阿旺侧躺面对着窗外。

病房在二楼, 恰好能看见外面绿油油的树叶子,微风拂过, 叶子相互碰撞, 发出沙沙的响声,其中夹杂着几声伴着落日的蝉鸣。

一切都是显得安静而宁和,与血腥半点不沾边。

可就在昨天, 他曾亲眼目睹了卢家栋的惨死,和阿姐的消亡。

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忘记那满地的鲜血,阿姐狰狞的表情, 凄厉的尖啸……还有她消失时,自己如同剜心的剧痛。

病房门被推开, 有人走了进来。

阿旺闭上眼睛,像是从来没有醒来过一样,故意拉长呼吸, 让自己看上去依旧像在沉睡。

李鱼打量一圈病房, 拉过一张凳子放到床边。

背对着他的阿旺睁开眼,盯着对面白茫茫的墙壁看了一眼, 又重新闭上, 浑身保持之前的姿势,手指头都不带动一下。

李鱼坐了会儿,看他这么能沉住气,瞥见床头有橘子,伸手拿了一个剥开, 一点不客气。

咀嚼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突兀,阿旺眉头皱了起来,告诉自己要忍耐。

李鱼吃完半个,把皮扔进垃圾桶,自顾自的开始说话,“我今天去了墓地,开了阿香的坟……”

尾音尚未落下,阿旺已经翻身坐起,探身想往青年身上扑。

李鱼现在吃饱喝足,撂倒一个病号很轻松,只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对方的肩膀,一直藏在他附近的那团黑雾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