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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460)+番外

仍旧是安全通道,只是四周灯光明亮,那股阴森的寒意也消失了,头顶的空调温度正好,咚呲咚呲的音乐从白色的通道门另一边传来,将他从另一个世界拉回到现实。

盛易明把青年从地上扶起来,“我看见你进了安全通道很久没出来,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李鱼低头拍着屁股上的灰尘,鼻尖嗅到什么,他猛地抬头。

触及到青年惊讶的眼神,盛易明淡淡的问,“怎么了?”

李鱼绷着表情,摇了摇头,“没怎么。”

垂在腿边的手指却悄悄蜷起来。

盛易明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前方,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

嘈杂的声音瞬间增大两倍不止,李鱼跟上男人的脚步,很快就进了舞池。

“哟,这不是丁领班吗,一起跳会儿呗。”一张陌生的面孔突然凑近,挡住了李鱼追逐男人背影的视线。

李鱼拨开对方,“抱歉,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人今晚喝多了,现在是情绪最兴奋地时候,一脚跨过去,再次把人挡住。

“丁领班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呢。”

眼前的人瘦精精的,穿着超人的衣服,看着有点猥琐。

李鱼在记忆里快速翻阅,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在夜总会工作,要嘴巴油,会来事儿,他猜测,这人应该和今天闹事的那个无赖情况差不多,当初原主为了解决纷争,顺嘴就说了一句我欠你一顿酒。

原主欠的债,必须还。

正想问他要什么酒,一道身影从侧面突然插进两人中间。

来人个子高,脸色冷,气势可怕,瘦精精的男人顿时没了气焰,酒也醒了大半,他开口,正要说什么,眼角的余突然瞥见一抹红色。

他转头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鬼,有鬼……”

音乐太过吵闹,李鱼什么也没听见,只看见男人突然疯了似的抱住脑袋,撞开四周的人,踉跄着朝着夜总会门口跑去。

盛易明微眯着眼,嘴角勾着,他转身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不认识,应该是以前来过店里的客人。”李鱼说道认真又坦诚,满脸都写着“信我”。

盛易明点了下头,回了自己之前的卡座。

李鱼看见,炒饭已经被吃光光了,桌上除了干干净净的白瓷盘,还剩下半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老话说得好,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李鱼决定再为自己搏一把。

更何况,他还想证实一件事,不能就这么把人放走。

“盛先生,跟你一起来的朋友还在吗?你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回去吧。”

盛易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架在指间缓慢摇晃,“是不能自己开,得找个代驾。”

李鱼一看对方那样子就知道,有坑等着自己,他顺着杆儿往下爬,“需要我帮忙打电话叫代驾司机吗?”

“不用。”盛易明抿了口酒,抬眸,“如果丁先生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说完觉得自己的态度太殷切,连忙补上一句,“不过我得跟唐宋请个假。”

盛易明勾着唇角笑了,“我等你。”

李鱼也冲着他笑了一个,转过背立刻掀开袖子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啧,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跟系统说,“1551,唐宋说得对,任务目标就是不怀好意,你发现没有,他总是主动勾我。”

1551,“笑得也挺瘆人的。”

男人的笑总是很浅,一配上那双暗沉沉的眼睛,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李鱼犹豫了下,还是进了电梯,直逼三楼。

新办公室里,唐宋正在看最新的闹市区门面资料,他想再多开一家新店,见发小进来,还以为下班该回家了。

头也不抬的说,“等下啊,我马上就好。”

“还没到下班时间。”李鱼坐到唐宋对面,上半身趴在办公桌上,“我请一个小时假,送一位客人回家。”

唐宋这才抬头,“什么客人?找店里的人或者叫代驾不行?”

李鱼,“盛易明。”

“你……”唐宋把手里的资料一丢,焦头烂额,“你这是想登堂入室?”

“送到楼下我就回,真的。”李鱼眨巴着眼睛,乖巧得让人心软。

唐宋头一次看发小撒娇,遭不住,“那好吧,不过到了以后你给我发个定位,回来打上车了也要给我发条信息。”

最近闹鬼闹怕了,尤其是发小身边还缠着一个,必须把人盯紧。

万一出个什么差错,丁家的人能把他活撕了。

得到许可,李鱼去休息室换了衣服,顺便把黄符掏了出来。

被叠成三角的符箓像被火烧过,黑漆漆的,用手一捏就碎成了粉末,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醋鬼也太凶了,连黄符都挡不住。

李鱼心里越来越没底,要是明天的纸人烧过去,人家不要,他该怎么办。

叹息着摇了摇头,将灰烬扔进垃圾桶,手刚握上门把,刺骨的寒意又顺着小腿爬上来了。

李鱼差点原地起跳,拉开门,拔腿就往外冲。

走廊里此时恰好没人,红色的地毯被射灯照得一明一暗,黑的地方像沼泽,红的地方像血潭。

也是点背,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刚落下,落脚的时候还真听见一阵哗啦的响声。

李鱼浑身僵硬,朝右边看去,那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门,门缝裂开,里面一片漆黑,却有暗红色的液体,沿着门板侧面一点点的往下流。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又一滴血水滚落下去,落到门口的地毯上,汇集成小小的一滩。

而那一滩,正好被自己踩在脚下。

李鱼脑子里轰然一声,炸了,他惊慌失措的想要抬脚,却发现两只脚像被灌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一只连皮带骨,被掏空了血肉的手从血滩中伸出来,抓着了他的鞋子。

那只手不断地往上攀爬,渐渐露出下方的皮肉斑驳的手臂,然后是一个黑色的发顶。

李鱼被彻底吓成了傻逼,两股战战,眨眼都忘了,直愣愣的盯着那颗不断冒出来的脑袋。

那颗脑袋上全是头发,分不清哪边是脸,哪边是后脑勺。

李鱼觉得又恶心又害怕,他抬不了脚,只能克制着心里的恐惧,弯下腰去,一手按住对方头,一手拼了命的去掰那一根根露着骨头的手指。

那只手上的皮肤非常脆弱,一碰就大块大块的剥落,可是他没办法,不好的预感告诉他,等对方彻底从血滩中爬出来,自己就完了。

强忍着黏腻软烂的触感,硬是将那一根根手指从自己的小腿上掰开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如同绑着千斤的腿,轻了。

李鱼敏捷的往前方跑去,只听见哗啦一声,背后的划过一阵冷风,一个血红色的影子从他的侧面掠至前方。

红色的地毯上,那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它比他之前撞过的任何一只鬼都要恶心,恶心到令人作呕,而且分不清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