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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245)+番外

他问, “1551,他在打小报告?”

1551,“把你今天的活动一字不漏全写了下来。”

李鱼,“……”

鸽子飞走后,保镖走回来,仿佛自己啥也没干过。

李鱼琢磨着,这样一来,自己就处于被动位置,石遇如果默许,或者装作不知道还好,真要质问起来,尴尬不说,还伤感情。

“1551,胖灰呢,我要写信。”

“在院子里,你吹声口哨试试。”

口哨清脆响亮,落下不久,胖灰带着它的黑鸽子男友一起来了。

两只鸽子背着同款小书包,一左一右落到青年肩头上。

李鱼把大黑从右肩上拿下来,“去把那只鸽子追回来,我让胖灰陪你吃,陪你喝,陪你一起困觉。”

大黑猛的伸长脖子,嗓子里发出咕的一声,用力扑扇翅膀,直冲云霄。

这年头,连只鸟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时代在进步啊。

目送大黑离开后,李鱼来到保镖面前,“纸和笔。”

保镖装傻。

李鱼挑眉,“赶紧的。”

保镖不情愿的从屁股兜里掏出纸笔,递给青年,想了想,他决定为之前的行为做出解释,“随时报告你的行踪和动向,是主人吩咐的。”

这事儿确实像目标能干出来的,李鱼没有追究,蹲到地上,将纸垫在膝盖上,一字一句的开始写流水账。

长篇大论写了满满一纸,落下标点后,李鱼在末尾画了个小桃心,用签字笔涂色。

他将信纸叠成小方块,塞进胖灰的书包,屈指在它的尾羽上弹了下。

小信差收到信号,出发了。

巷口,王姐和马丽娅还在拉扯。

隔壁的宅子王姐死活不肯回去,没办法,商量之下,李鱼和马丽娅把她安排到了宾馆。

进门第一件事,王姐冲进卫生间,用浴巾把镜子盖住。

李鱼站在卫生间门口,安静的看着,等对方出来,他问身旁的马丽娅,“王姐在隔壁工作多久了?”

马丽娅,“我听说在管家为石先生工作前,她就已经来了。”

那少说有一年半了。

李鱼问,“那个隔壁没有其他佣人吗,要不打电话让人来接一下?”

“没有,隔壁就王姐一个人守着。”

李鱼心里有点谱了。

隔壁宅子和石宅面积相仿,不可能只有一个佣人,其他人如果不是离职,那就是疯了,被抓去了疯人院。

王姐的精神状况显然出了问题,旁边有人喝口水她都会被惊着。

李鱼和马丽娅只能安静守着,大概过了半小时,王姐缩在床上睡着了。

马丽娅起身,掀起被子给她盖上,轻声对李鱼说,“我们走吧。”

两人前后离开房间,回了宅子,刚进门就撞见门神一样立在门口的管家。

管家一脸冷色,背着手挡住在路中间,先是轻蔑扫了眼李鱼,随后才将视线停在马丽娅身上。

“上班时间擅离职守,你知道后果。”

这件事自己的确理亏,马丽娅没有做任何辩解,低着头安静听批评。

管家教训几句后,见对方态度良好,昂了下头,示意她先进去。

李鱼知道,马丽娅一走就会轮到自己,自觉停在原地等管家发话。

管家个子略高,故意抬高下巴,半阖着眼皮看人,“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江沅,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这是叫他在辞职前谨守本分,该干的工作不能落下。

李鱼有点冤枉,他也没想甩手不干,坐吃等男人来养,即便没有任务,他也需要工作来充实自己。

“我知道了。”

说这些话前,管家是考虑过的,毕竟有前车之鉴,结果青年并没有像上一位雇主的小情人那样跟他言语冲撞。

管家挥手,“下去吧。”

宅子里的卫生,上午的时候马丽娅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李鱼拿着扫帚转了两圈,保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提醒道,“先生,该休息一下了。”

李鱼正好转累了,依言靠到游廊的柱子上,问系统石遇怎么还没反应。

1551说,“目标一直在开会,应该快了。”

大雨过后的天气不算太热,偶有清风刮过,李鱼抱着胳膊眯上眼睛打盹。

保镖木头桩子一样,笔挺的立在一旁,悄悄打量着青年,目光中带着几丝好奇。

记忆中,主人从未对谁如此重视过,他有些困惑,难道这个人就是主人命中注定的新娘,能带着他们脱离苦海,离开这个冰冷的地狱?

不知不觉间,保镖越凑越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人看得更清楚,解开自己的疑惑。

就在这时,那双耷拉的眼皮下,眼珠子突然转动。

保镖慌里慌张的站直,昂首挺胸,眼睛却不受控制,瞥向下方,青年已经醒了,视线落向虚空中的某个点。

实况直播上,石遇刚下会议。

男人随手扯掉领带,丢到沙发上,两手搭在扶手上,很累的样子。

李鱼视线挪动,看到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我记得上次去他办公室,工作量没有这么夸张。”

1551说不知道,“兴许是有新项目呢。”

镜子复制出的空间,在与现实脱轨的虚幻中自成一国,大得没有边际,李鱼至今没弄清楚,到底是有多少公司,多少人在支撑着这个世界。

李鱼摇了摇,心疼目标三秒,接着往下看。

男人仰头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着额角,脑子里却想着青年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汇报的信函还没到。

咕咕。

大黑从书架顶部俯冲下来,豪气万丈的立在男人头顶,扭头去梳理羽毛,它帅气的离开,自然也要帅气的回去。

石遇腮帮子的肌肉鼓动两下,忍无可忍的把小家伙摘下来。

捏到小书包里有东西,男人粗暴的将它翻转,急切地取出信纸。

字迹眼熟。

石遇的唇角勾起,靠在沙发椅背上,逐字往后看,偶尔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秘书小姐抱着新文件敲门进来,下意识看了眼老板手里的信件,被逮了个正着。

大老板向来厌恶被人窥探隐私,秘书小姐颤抖了下,已经做好承受顶头上司怒气的准备,却听见对方用爽朗的声音说,“是江沅的来信。”

秘书小姐茫然的点头,心里纳闷,这事儿您自己知道就行,跟我说做什么。

腹诽结束,她猛然反应过来,脑子里一阵弹幕,卧槽,大老板是在炫耀吗,是吗是吗是吗!

她脸上平静,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简单几句汇报完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迈着激动的步伐离开办公室,将所见所闻所想,一字不漏全告诉了几个同为心腹的同事。

众人听完默契的屏住呼吸,皆是不敢相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呼出一口气,声音激动得颤抖,“是真爱没跑了。”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有个卷发女人难以置信道。

“如果老板命中注定的人真是江沅,那么就一定可以。”秘书小姐说完就沉默了,眼神黯然,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没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