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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239)+番外

第二天夜里,暴雨倾盆,空气中的燥热骤降。

李鱼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腿架到男人身上,假装睡着。

这游戏他乐此不疲,昨晚玩儿过一次不够,今晚再来。

虽然医生口头再三保证,青年没事,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石遇依旧不放心,隐隐感觉,周遭埋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

男人把青年的腿推下去,“老实点。”

李鱼不吭声,故意放缓呼吸,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睡着了,只是手脚不听使唤的乱放。

石遇深吸口气,把再次放上来的腿推下去,侧过身去,将一只胳膊撑在青年脑袋旁边。

“江沅。”

见青年没反应,男人又喊了一声,青年的双眼依旧紧闭。

如果是演戏,石遇承认,这演技确实不错。

他将额头抵住青年的额头,“真的睡着了?”

李鱼抿了抿嘴,故意抬起膝盖,随即就感觉落在脸上的呼吸陡然一沉。

石遇按住青年,沉声一句,“江沅。”

李鱼也就逗着玩儿,不敢真的点火,医院这么庄严严肃的地方,不适合搞事情。

他睁开眼,冲男人弯了弯眼睛。

窗外大雨哗啦,让夜晚嘈杂又静谧,万物全体静默于大雨,变得悄无声息,偏生窗外树影摇曳,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

石遇抬起一只手,覆在青年脸上,“怕吗。”

窗外电闪雷鸣,是个往男人怀里钻的好机会,李鱼违心说,“怕。”

男人静默一瞬,“我也怕。”

李鱼愣了下,以为要扯出什么秘密,连忙换了个姿势,将男人推过去,跟他面对面。

“你怕什么?”想了想,又伸手握住男人的手。

倾诉秘密需要很大的勇气,也不知道只是拉拉小手的话够不够,他仰头,因为角度原因,只能望见男人的下巴。

李鱼,“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石遇很清楚,没有人能真一直陪着他,他与游走在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或者灵魂都不同。

但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依旧忍不住又酸又胀,落回了实处。

他伸出一条胳膊横在青年腰上,占有欲十足的紧紧环住,随后靠过去,把青年的脑袋按在胸口,“之前撞见我那么对待管家,你怕吗?”

李鱼恍然大悟,原来指的是这个,这还用问吗,必须不怕啊。

“不怕。”

“真的?”

“真的。”面对目标,李鱼的耐性总是很好,“你只是有些生气罢了,而且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他。”

黑暗中,男人嘴唇抿直,没有说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摧毁了病房里的温情。

李鱼没来由的心慌,用胳膊肘撞了下男人,“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

他撑住男人的胸口,要往上蹭,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被男人从头顶按住,又给压了回去。

“别动。”石遇声音暗哑,透着某种危险。

李鱼,“……”

一点就着的人,惹不起。

大雨始终没有停的趋势,滴滴答答的水声越发密集。

病房外的走廊里,护士正坐在护士台打瞌睡,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隐隐喧闹。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去楼下看。

二楼的护士刚从卫生间里出来,从头发到衣服全都湿透了。

三楼护士对此习以为常,问她,“楼下怎么回事?”

“不知道,下去看看吧。”她说着便往楼下走。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看到一楼住院部大厅里拥挤着不少人,每个都淋成了落汤鸡。

市里有不少流浪汉,他们有的是没有生存能力,又无法离开这里去寻找家人,有的则存粹是因为懒。

大厅里的保安正在维持秩,让这些人呆在原地,并且勒令他们,雨停后必须马上离开。

两个护士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值班。

大约凌晨两点的,走廊灯突然闪烁,滋啦一声,灭了。

护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离开值班台下到二楼,找同事了解情况。

结果对方同她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想到涨至小腿的积水,二楼护士忍不住叹气,“那下水道也不知怎么搞的,每年夏天暴雨总会堵那么一两次。”

“是啊。”三楼护士附和,她拉着同事来到楼梯口,往下看了两眼,黑洞洞的,还有水声。

二楼的皱了皱眉,“你说水不会是溢进供电房了吧,所以才停电。”

“说不准……”

“那楼下那些流浪汉呢?”

“谁知道呢,没准已经上来,在安全通道里坐着呢。”

病房里,李鱼起夜去卫生间,顺便了问了下1551外面什么情况。

闻言,李鱼挑了挑眉。

城市排水很重要,设计上稍有差池就会造成道路,甚至居民区积水。

很显然,镜子只懂得复制,不懂得布局组合,更遑论是设计管道。

解决完生理问题,李鱼掉头往回走,行至一半时突然顿住。

走廊里有很缓慢,且轻微的脚步。

他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发现脚步声就在自己的病房附近。

他把1551叫出来,“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1551说,“不是,是流浪汉。”

不知怎么的,李鱼想起了那个疯子,急切问道,“长什么样?”

“头发脏成了脏辫,脸上黑漆嘛乌,身材高壮,衣服破破烂烂。”

李鱼追问,“有武器吗?”

1551观察了下,“无法判定,他身上衣服宽大,几层叠加,没办法看出来。”

现在是夏天,又不是大冬天,即便是傻子也该知道热了就脱。

病床方向,见青年一直没回来,石遇问,“还没好?”

“好了好了。”李鱼说着忽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他心头重重一跳。

同时,系统在他脑子里喊了一句,“小心!”

话音刚落,病房门遭到外来侵袭,猛地一震,泛着寒光的利器砸破门板,几乎贴着李鱼的脸自上而下劈下来。

李鱼脑海有短暂空白,直到被一只手用力拉开,才回神看清,那是一把磨得锋利的斧头。

斧头被人从外面拽出去,再次被劈了下来。

这一次,门把手掉了,病房门自动弹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流浪汉,拖着一把长柄斧走进来。

金属的斧头和地面摩擦,发出哗哗的拖拽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天空一道刺眼的闪电撕破夜空,照亮了流浪汉的脸。

和系统描述的相差无几,只是被头发遮挡处,有一条自眼角到下颌骨的伤。

伤势狰狞,已经发炎溃烂。

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暴露白亮中,流浪汉嘴角挂着夸张的笑容,“找到你了。”

石遇对来人丝毫不关心,正在检查青年脸上是否有伤。

“石先生,我找了你好久。”流浪汉的声音粗哑难听,说话时眼珠子机械的移动,最终定格在石遇身后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