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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谁破镜重圆呢(9)

江肃从泳池上来,带起阵阵水花,随手拿起扔在躺椅上的浴袍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往肖恪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手都是湿的,自然不会去接文件,坐在椅子上,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眉峰滑落,他也没在意。

肖恪正要说事,视线不经意地扫过。

收回时,猛地一怔。

一时间,原本温和的目光都似是淬了冰般锐利凛冽。

江肃的脚踝上有一个纹身。

一个简简单单的S。

肖恪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陷入了消音般的死寂中,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是无数个温情回忆中的一小块碎片——

“这是什么意思?”他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指腹缓慢摩挲,好奇问她。

“……名字啦。”她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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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纹身的可以看第三章

确实是名字,只不过是对方的名字

她脚上的是肃S

他脚上的是颂S

怎么说呢,都分手了,她脚上的S也可以是她自己的名字了吧/狗头.jpg

但有的人知道“真相”后真的会破大防:)

第7章 007.

江肃低头擦着头发,工作人员又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

肖恪僵硬的神情、滔天巨浪般的情绪,无人知晓。

他性格本就内敛,在职场上锻炼了这么久,虽不至于如老狐狸般滴水不漏,但再疾风骤雨,也是顷刻之间就全都死死按捺住,在江肃抬头看他时,他如往常一样温和从容,不见一丝狼狈。

江肃擦干了手后,这才接过文件。

跟姐姐江缘不同,他从小就是被放养长大,父母倒是想好好管教,但也抽不出时间来,家里的老师也好,学校也罢,对他的诸多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年被姐姐压着,看着好似是“回头是岸”了,但他心里清楚,他对做什么大事业丁点兴趣都没有。

他一出生什么都有了,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奋斗这两个字。

这辈子最硬气的一次还是十八岁时,那会儿他不想出国,跟家里闹了很久,父母狠心冻了他的卡,他偏不信邪去找工作,正好跟高考后打暑假工的乔颂在一家店成为了“同事”,眉来眼去了几天,他花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花买了礼物跟她告白。

有了女朋友后,那他就更不想离开了。

在国内混了一年,江缘找到他,问他,谈恋爱是认真的吗?

他怒极反笑,那不只是我女朋友,还是我未来老婆,懂?

江缘跟他说了很多刺耳的话,别的他都当放屁,但有那么几句话是听进去了。

如果他想有未来,他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游手好闲下去。

所以他出国了,本来想着在国外呆几年就回来,到头来还是被甩了,他现在都怀疑,他是被江缘坑了,坑惨了。

回忆起这些糟心事,想到现在还要捏着鼻子给江缘当牛做马,他的心情很不愉快。

他沉着一张脸随意翻了翻,“我回去再好好看看。”

肖恪平静地应了。

江肃见他不说话,也没离开,微微疑惑地看向他。

这一对视,不知怎的,他竟然感到后背发凉。

再定睛一瞧,刚才的清幽深邃似乎只是错觉,肖恪神情温煦,“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找我,下周三开会要用到。”

“嗯。”江肃点头,“谢了。”

肖恪在公事上有多用心,他也看得出来,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至于手忙脚忙。

“应该的。”肖恪略一停顿,“江总客气了。”

江肃扫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随口问道:“肖助结婚了?”

肖恪的履历他有,但私事这一块他当然也不会太细致地去看,都是一目十行。

“还没有。”肖恪淡笑,“以前没毕业时女朋友送的戒指。”

江肃先入为主地就认为肖恪虽然还没结婚但有感情深厚的女友。

毕竟戒指跟别的东西不同。

它的意义太特殊了,特殊到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断定,既然戒指还戴着,那送戒指的人肯定还在肖恪身边。

“挺好的。”

江肃由衷感叹。

一是放心。虽然他强制改了看谁都像是入侵者的毛病,但对乔颂身边的异性当然也会多加提防。

二是羡慕。

当时他跟乔颂恋爱时穿过情侣装、情侣鞋,但还真没买过戒指,她总说肉麻又没结婚戴什么对戒。

肖恪垂眸,右手指腹触碰戒指,温柔地说:“她当时找了份兼职,攒了几个月给我买的。”

“感情真好啊。”江肃也配合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跟肖恪虽然现在一起共事,但真算不上熟。

性格如此,经历如此。江肃不缺朋友,肖恪更不会在职场上交友,两人都是点到即止。这还是头一回聊公事无关的私事,再多说几句彼此都不自在。

肖恪很快就走。

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目光似寒霜凝结成冰。

他面无表情地乘坐电梯下楼,神情淡漠地走出酒店。

他回到了车上,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如放映影片一般,过去的,现在的,当下的,全都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感到尖锐的头疼,猛地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

很荒谬。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巧合,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可内心深处又有一道声音提醒着他。

肖恪,相信你的直觉。

你的直觉从未欺骗过你。

跟乔颂在一起之前,他也知道她谈过恋爱。偶尔同学相聚时,殷雨泓也会心烦的提几句,无外乎是妹妹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居然找了个没再念书的男朋友。

有女同学就好奇问她,你妹妹那么漂亮,那她的男朋友总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差吧?

殷雨泓大怒,就是有那么差!除了长得高长得帅没有优点!

大家都笑她是妹控。

那时候他没见过乔颂,对这些话只是听听就过。

后来在一起了,他偶尔想起来,但也不会问她关于前任的事。

他觉得这没什么,他喜欢的人,别人肯定也会喜欢,他不至于那样小心眼。

成绩差,辍学,混日子,没前途。

这是殷雨泓抱怨的时候透露出的有限信息。

而现在这个只在短暂想像中的人,有了一张确切的脸。

肖恪骨子里也有自负的一面,可此刻他也在逼迫自己——

直觉算得了什么。

他只相信她,她说是,那才“是”。

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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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刚走,江肃也怕被江缘催,干脆拿起文件回了房间,才坐下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某个狐朋狗友的来电。

“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朋友说,“昨天我在永通大厦看到了乔颂,她当时穿得挺正式的,好像是在面试。”

江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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