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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谁破镜重圆呢(39)

乔颂果断地回:“我跟他之间的事,实在跟你说不上呀。”

感情就只是两个人的事,其他都是外人。

再说了,即便她真的八百年没说话太有倾诉欲了,江肃是什么好的听众吗?

江肃叹了一口气,郁闷又神伤地说:“好吧。”

“没事我就上去了。”乔颂又跺了跺脚,“冷死了,下次有话能不能直接在有空调的地方说!”

“……能。”

乔颂回家以后第一件事是开空调,第二件事是关窗户,来到阳台,低头一看,江肃还站在楼下,他一直仰头看着——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哪个窗户是她的家。

他人生中大半的快乐苦痛都是她带给他的,就算难过到要死,他还是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说他犯贱他也认了。那五年鬼都不如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看到了她,隔着夜色跟距离,她被屋里的光照得朦朦胧胧,这一幕好似梦境。可梦里的她看不到他……他应该感到满足的,至少这不是梦,于是他大力地冲她挥了挥手。

乔颂顿时哭笑不得,将脑袋伸到窗外,大喊一声:

“快走!”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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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只会结这一次婚!”

殷雨泓睡眼惺忪地坐在化妆桌前,郑重宣布。

跟妆师扑哧笑了起来,继续拿着刷子在她脸上扫,“每个新娘都这样说。”

“那肯定不是因为我多爱那个死鬼。”殷雨泓微笑,“而是这酷刑我只受一次。”

乔颂跟另外三个伴娘手忙脚乱。

没过多久新郎带着伴郎来势汹汹,还得殷雨泓拿着扩音喇叭威胁:“叶嘉杭,要是把我家的门撞坏了,你活不过明年!”

卧室外的长辈们听了这话,忙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叶嘉杭怂了,“哎,别撞了——”

其中一个伴郎叉着腰喘气:“那这门怎么开得了?”

还是肖恪出马,温声同她们商量:“外面人太多了,很挤,开开门,缓解客流压力,好不好?”

“红包——”

“好。”

肖恪往门缝里塞红包。

直到他听到很轻的笑声,他忍俊不禁,才将红包往里一推,感觉到那边接过时,他突然又捏紧往回拽。

“啊……”

开开心心准备拿红包的乔颂傻眼了。

她赶忙攥紧,使力拽。

这个红包成为了一根绳子,门内门外的两个人好似在拔河。

“喂!”

肖恪笑意不止:“什么?”

“松、手!”

“好。”他还提前预告,生怕她会一不小心往后仰,“我松手了。”

最后她们大发慈悲开了门,门外的人跟泥鳅一样钻了进来。明明房间里人也不少,肖恪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乔颂,一直是她,她穿着浅粉色礼服,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有层莹润的光辉。

有彩带喷出。

乔颂也抬眸,跟他在喧闹的房间里安静地对视。

摄像师很忙,恨不能将所有人的反应都记录下来,每个人都忙得人仰马翻,殷雨泓很讨厌相送泪汪汪这一环节,喜气洋洋地带着家里所有成员上了车。

“结婚就要高高兴兴的,今天都别哭!”

乔颂在婚车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到了婚礼现场,泪流不止。

新郎也在台上嗷嗷地哭。

殷雨泓用无限包容的目光看着他,为他擦泪。

在乔颂的人生中,爱情的启蒙不是早已经分道扬镳的父母,而是姐姐跟姐夫。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看他俩吵吵闹闹,看他俩偷偷手拉手,现在又见证他们步入人生另一个阶段。

“先说好,我手中的捧花不是婚姻的接力棒,不然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祝福了。”

殷雨泓的这些话逗得全场大笑。

她背过身,声音从话筒传至场内每一个角落,“谁接到,就祝谁即将拥有爱情,只是爱情。”

“好!”就连一旁的司仪也大声附和。

乔颂似乎被这话打动了。

接捧花环节她是想摆烂的,三个伴娘也是这样想的,四个人私底下还商量了要怎样自然而不刻意地做戏,最后由某个拍球小能手伴娘奋力将捧花拍向台下,谁要就给谁。

可现在殷雨泓突然背着她们来了这么一出。

四个伴娘中有三个都面带犹豫之色,结婚是完全不想的,但爱情还是可以用来给生活调味的嘛!

乔颂悄悄地活动手腕,脚尖绷住蓄势待发。

在捧花扔出的那一瞬间,她轻轻一跃,手举得高高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抱住了那束花,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行啊妹妹!”

“这速度绝了!”

台上城堡搭建得浪漫唯美,闪烁着细碎光芒,宛若星河。

乔颂眉眼俱笑,垂下脖颈,开心地轻嗅那鲜艳欲滴的花束。

肖恪站在台下失神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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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俩都给我好好仰视(!)

大家新年快乐!!

第30章 030.

婚礼结束之后,乔颂将脸上厚重的妆容清洗干净后裹着羽绒服,悄悄地从酒店溜出来打车去了母校附近。

才走到巷口便闻到了甜甜的味道,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却在快到目的地时,猛然停下了脚步。

一个熟悉的人如松柏般立在门口。

他也换下了剪裁合体的西装,换上了黑色的羽绒服,眉目疏朗,清隽挺拔。

乔颂停顿了几秒后,快步朝他所在的方位走去。

“怎么在这?”她问。

“我不想打牌。”肖恪无奈地垂眸看她,“总是输,干脆出来透透气。”

“那是你太懒了,都不愿意动脑子。”

这大概是肖恪为数不多不太擅长的事情之一。

肖恪也不否认:“娱乐还要动脑子未免太累。”

乔颂略一思忖,深有同感地点头,“说得对。”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心里都很崇拜他。他比她年长两岁,似乎她会遇到的坎,他都提前两年迈过,她认为很难解的问题,他早已经掌握了通关办法,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崇拜截止于分手的那一刻。

看着他眼里的茫然震撼,她只是怅然地想,原来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两人排队买了炖梨,乔颂在食物这方面相当念旧,即便现在新款逐渐向前,成了top销量,她还是点了被挤在最角落的原味炖梨,这个点学生们还没放学,店里没什么人,两人干脆上了窄小的阁楼。

“还是这个味道。”肖恪喝了一口,喟叹一声。

上次还是乔颂带他来的。

她甜滋滋地在他耳边说,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想过,哪天谈了恋爱一定要带男朋友来。

高中那会儿家里管得严,老师也盯得紧,她的心虽然蠢蠢欲动,但被高考这座山压得只能安静再安静。

乔颂莞尔:“老板没换,味道当然也不会变。”

“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这家店将空间利用到极致,这张桌子很小,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也很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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