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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谁破镜重圆呢(22)

半个小时前,江肃绞尽脑汁,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想不想吃汤包,放心,我明天提前两个小时到公司放你桌上,你来了以后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或者你想吃别的什么?”

于晨“靠”了一声,被恶心得不轻,“提前两个小时,九点上班,你七点就去?服。”

张浩言比了个手势六。

江肃烦躁地抢回手机,“你们知道什么。”

他刚跟她认识的时候天天给她不重样的买早餐。

提前两个小时算个屁。

“行了,吃人嘴软。”于晨凝聚心神,“我来给你做法,回!回消息!!”

江肃:“……”

“此一时彼一时。”张浩言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上网搜了几篇情感文章临时丰富词汇量,此刻也是出口成章,“你上次追她,她几岁,你几岁,十几岁时管用的招数难道能用在二十五岁?她变了,那你也要变。”

江肃沉思:“说来听听。”

“就比如这个中午订餐的事。太刻板了,你下次就问她,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让她推荐,让她告诉在哪里怎么走。”张浩言抚掌,“你看,这不又可以多说两句话?这不就慢慢琢磨出她现在喜欢吃什么?”

“还有,你不是说她养了一只猫吗?你也养一只啊。你有什么不懂的是不是可以问她,她心地这么善良,难道忍心看另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因为你什么都不懂而受苦吗?”

江肃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喜欢养宠物。”

“那以后你们复合了你是不是要让她把她的猫扔了啊?”

“……你觉得我有病?”

“以后你们复合了两只猫还可以做伴,多好。”

江肃在某些方面也有自己的坚持,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没那耐心,而且我也不招宠物喜欢,别害了它。”

“行吧。”张浩言也不勉强,“那你现在是她的上司,你平常可以请下属喝喝下午茶什么的吧?等你摸清了她的口味,你就假公济私,买她爱吃的爱喝的,其他同事跟她关系好不好?”

“你这不是废话。”江肃白了他一眼,“没人不喜欢她。”

于晨跟张浩言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想想看,你多请几次,搞不好跟她关系好的同事就会提起你,都跟你说过了,跟女朋友的闺蜜搞好关系很有必要,她们的一句话抵你说十句百句!”

江肃反感地拒绝:“我管她们说什么,我跟她们也没话可说,别烦我。”

“……行,能不能请下午茶?你总要避人耳目,难道给她单独买?”

江肃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但他还是强调了一句,“我是想给她买,不是去讨好她以外的,无关紧要的人。”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张浩言意味深长地说,“她那个前男友,有点难搞。”

于晨也沉重地点头,总结:“你遇到对手了。”

这种话江肃不爱听。

尤其是前男友三个字很刺耳。

正烦躁的时候,摆在桌上的手机振动。

江肃一扫之前的郁闷跟不快,拿起手机,动作之迅速令人大开眼界。

乔颂:“不吃。”

乔颂:“看到消息但无视并我行我素者,拉黑处理。”

江肃盯着手机屏幕笑。

于晨跟张浩言朝他看了一眼,都被恶寒到吃不下眼前的饭菜了。

江肃:“好的,收到~~”

第17章 017.

两位朋友吃饱喝足便准备离开,于晨见江肃一副喜怒哀乐都被乔颂狠狠拿捏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的机会也被你错过。”

江肃充耳不闻。

张浩言也知道于晨话里的意思,乐了,“你还不知道他?那会儿在国外碰头,要想喊他出来聚会玩儿可以,但谁都不能带女伴。他就怕乔颂视频查岗他一张嘴解释不清楚。”

“啰嗦什么,快走。”

江肃毫不留情地轰走他们。

等朋友走后,落寞的情绪也随之涌来。

他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将每一通跟她的电话、视频全都录制下来。这五年太长,长到他已经不记得她喜欢他时是什么语气、模样了。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之所以厌憎肖恪,不为别的,这个人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喜欢过除他以外的人。

这是一道坎。

他迈不过去,他就无法再次踏入她的世界。

他迈过了,但被绊倒,摔了个头破血流、满地鲜红,还要冲她笑。

乔颂才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看一部旧电影,手机又再次振动,是安静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又冒泡的江肃:“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乔颂:“?”

江肃:“很重要的事。”

她才发了个“好”过去,手机就响了起来,一接通,那头传来他略沉闷的声音:“我受不了了,你把手机放远一点,有的话我想跟你说,但又不想让你听到。”

什么鬼。乔颂皱眉,“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完了就好了,我保证。”

“你可以对着天花板说。”

“这里没你。”

在乔颂的心里,江肃是一个很孩子气的人,他野蛮生长却又随遇而安,跟他在一起很自在,大一那一年的快乐无可复制,什么烦恼都没有,有时候她再回忆异国恋的那一年,她都忍不住会想,如果那个人不是江肃是别人的话,她不会等到一年后再分手。

分手的小作文现在想想也很矫情,充满了青春疼痛。

但江肃不知道,她一边打字一边也在掉泪。

到现在,她已经分不太清,跟她重逢的究竟是二十岁的江肃,还是二十五岁的他。

她的心情矛盾又复杂。

对他是既熟悉又陌生,因为陌生,所以无法太靠近,因为熟悉,所以无法太疏离。

她还是将手机放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再用抱枕盖住。

江肃喊了她几声没听到回复以后,又沉默了片刻,才闷声道:“我好后悔。”

四个字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的心里话盒子。

他讲他有多后悔当年做了出国这个决定。现在如果剖开他的身体,他的肠子一定是青色的,比青苹果还青。

他讲这五年他有多想她。

最后他也生怕她会听见会生气,含糊不清地、恨恨地咬牙说:“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骗了我,以前你说过只喜欢我。”

乔颂抱着贝果,她并没有试图偷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起身去拿藏起来的手机时,通话已经挂断。

而江肃在五分钟之前发了今天的最后一条消息:“晚安,明天见。”

-

翌日,离午休还有几分钟时,肖恪走出办公室打印文件。

这一台打印机就在秘书室。

罗姐还有些好奇:“肖助,你办公室里的打印机出故障了吗?”

肖恪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正拿着小镜子补口红的乔颂,言简意赅道:“有点缺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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