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乐了:“这年头很多人是有对象,但这也不耽误他们……那什么嘛。”
“不对,我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江肃说,“他不像是那种人。”
这就是令江肃感到违和的地方。
尽管他跟肖恪共事时间不长,但他也知道这个人细心沉稳,甚至可靠。
肖恪当时提到送他戒指的女朋友时眼里的感情无法作伪。
他看得出来,肖恪是真的爱他的女朋友。
那么像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有心爱的女朋友的同时还去勾搭同事?
他不认为肖恪会如此糊涂。
“无语,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那你想怎么办?”朋友问。
江肃也很烦。
朋友给他出主意:“其实这事很好办,你甭管他有没有那心思,直接告诉他你跟乔颂过去的关系……真的,你听我的,这是多好的主意啊,他要是有那心思,一准以后老老实实的,他要是没那心思,更是皆大欢喜!”
江肃想都没想就否决了:“那不行,我跟她保证过了,不会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朋友沉默了几秒,咬牙道:“喂喂喂——啊我这里信号不好,挂了!”
至少半年不想接江肃的电话了。
太折磨人了。
江肃还在彻夜不眠的琢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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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
今天轮到乔颂给江肃订餐送餐,在廊道碰到了肖恪,他见了她微微挑眉,笑着问道:“是给江总送餐?”
“是啊。”乔颂回。
肖恪抬手,看了眼腕表,“正好我有份文件要给他,要不我顺便帮你送进去?”
乔颂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她去送餐,肖恪送文件,那不是他们三个人又要同时碰到?
“麻烦你啦。”
“这么客气?”肖恪笑,“我还没谢你,那个保温杯很好用。”
“那你多喝点热水。”话到此处,乔颂也就顺口问了一句,“你病好了?”
“早就好了。”
肖恪接过她手中的打包袋,他一靠近,她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淡雅清香。
她很喜欢洗衣凝珠,那会儿试了好几个品牌,最最钟爱这个味道。
分开后,她也陆陆续续换过,但回购最多的还是它。
没想到他也跟她一样。
很干净很清新的味道,一下子就将她拉回到了那个午后。
他租住的公寓阳台很窄,房东也没安装自动晾衣杆,每次都是他一件一件地伸长了晾衣架挂上去。
她会偷袭,光脚踩在地板上,正要吓唬他,却被他背着在窄小的屋子里转圈圈。
他自损,这是猪八戒背媳妇。
乔颂恍惚了几秒,回过神来,轻声道:“谢谢啦。”
肖恪温文一笑。
办公室里的江肃还在等着乔颂。
听到敲门声,赶紧将手藏在办公桌下,他手里拿着个洗好的苹果。
以前每次他将苹果掰成两半,她总会惊喜而崇拜地“哇”一声。
江肃愉快地:“进来~~~”
抬起头,见推门进来的人是肖恪,他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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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江肃其实也快摸到“真相”的边了= =
他没那么傻,只是暂时还没想通这个问题
明明肖恪有女朋友,还很爱女朋友,是有多糊涂才会想着勾搭同事
在江肃看来,这一点说不通
当然这也侧面反映,他这几年真的“修身养性”了hhhhh
第11章 011.
江肃本就怀疑肖恪,现在见他提着打包袋进来,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乔秘书呢?”他向来不爱迂回婉转那一套,直接质问,同时死死地盯着肖恪,不放过这人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双方之所以还在粉饰太平,不过是两个原因。
这是在公司,谁都丢不起那个脸,以及,乔颂还在外面。
肖恪淡定道:“江总,有份文件要你签名。”
他甚至都没回答那个问题。
情敌也相轻。
他根本懒得搭理江肃。
江肃深吸一口气,握着苹果的手收紧,“肖助,请回答我的问题,乔秘书呢?”
肖恪微笑,“我们在廊道碰到,正好我有文件要送过来,也就顺便了。”
“顺便?”
江肃突然地就想到了那次去外面开会。
肖恪也是多事地为她去开车门,那时他以为这人是太过绅士。
不对……
上个星期他们也去了开发区,一起外出的秘书是张若雅,肖恪可是动都没动一下,怎么,绅士的一面还对事对人?
江肃猛地起身,目光不经意地锁定他的左手,这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肖恪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了。
此刻光秃秃的。
怎么,还想伪装自己单身??
江肃动怒,肖恪却很平静。
他轻描淡写地扫了江肃一眼,依然以公事化的口吻提醒:“江总,这是一份紧急文件。”
江肃顿时看向肖恪的眼神就很厌恶了。
他这辈子最反感两种人。
第一种是觊觎乔颂的人,在他这里罪无可恕。
第二种则是明明有对象却不知检点的道德败坏者。
很不巧,现在肖恪疑似二者合一,江肃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他。
垃圾。
他一把翻开文件,拿起笔三下两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后,仿佛是不经意提起,“这也没来多久,你跟同事们处得这么好?”
肖恪接过文件,眉宇间一派平和,温声道:“大家都很好,乔秘书上次还帮我点了外卖,我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总是热心肠。”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江肃冷峻的面容也似是覆上了一层寒霜,“以前她就这样,好几年前吧,天桥上还有人乞讨,她每次见了总要给钱。”
肖恪诧异地看向他。
江肃都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并且也在心里提前琢磨好了答案。
谁知道,很快地,肖恪面色恢复自如,竟然什么都不问。
“嗯。”肖恪说,“江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过去了。”
江肃:?
他错愕不已,什么情况?
肖恪见他没说话,面带微笑转身离开,只是走出办公室后,漠然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戒指,重新戴上。
…
一整个下午,江肃都没有心思再继续工作。
当时说的话虽是他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可肖恪的反应会不会太过平淡?
肖恪就只是那么一秒两秒的诧异。
而且不是为“他跟乔颂很早前就认识”这件事诧异,似乎是为“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而惊讶。
江肃几乎就要断定,肖恪早就知道了他跟乔颂过去的关系。
肖恪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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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颂快下班时接到了乔文慧的电话。
“妈妈跟你说过了呀,香蕉不要放在冰箱里。还有,你买酸奶要看日期的,瞧瞧,明天就过保质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