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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谁破镜重圆呢(11)

即便他现在成为了江总,即便像那些人说的他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呸,什么屁话,不会有人比她更好。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他在一无所有的十八岁认识她,她也喜欢他,他们开心亲热地在一块,这就是他的爱情。

以后碰上了其他人那都是假的,虚的,他是假的,对方也是假的。

“面试结果怎么样?”江肃没忍住,问她。

乔颂见他没发癫,语气也很正常,便摇了摇头,“还没收到通知。”

江肃嗯了声,“那边待遇怎么样,你说我听听,一个月给你多少?”

乔颂怨气冲天。

当然是没这边给的多。别看她现在工作两三年了,但又不是什么技术骨干人员,真要跳槽也只能从头开始,今年就业情况也很糟糕,她读研出来的大学同学都说了还没本科那会儿待遇好。

江肃一看她这表情就明白了,“那你再说说,你为什么想辞职。”

“我说了啊。”乔颂拆开纸巾擦桌子。

“就因为我?”

乔颂迟疑几秒,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江肃就当她是默认了。

“值得?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我入职以来,什么时候找过你麻烦?”江肃见乔颂张了张嘴,抢在她前面道:“让你煮咖啡不算,这不能算是麻烦吧?我说了以后不会了,你以为我爱喝那玩意儿呢?”

乔颂:“咖啡不是麻烦,但你之后说的话挺麻烦的。”

江肃表情僵硬,嘀咕了一声。

乔颂也没听见。

“什么?”

“没什么。”江肃不自在地说,“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打消辞职的念头,你告诉我。”

乔颂茫然了一秒。

她也不知道。

或许这两个人都走,她才会彻底没了辞职的心思吧,可这话她不能跟肖恪说,更不能跟江肃说,因为他们会当真,也会付诸行动。

她希望他们走没错,但不要跟她有什么关系,否则好像是她逼迫他们似的,好像他们多可怜多无辜多委屈似的,只有她是蛮不讲理的恶人。

江肃见不得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都想坐在她身边不要脸的哄她了。

“以后我在公司不说那种话了,好不好?”江肃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找到了重点,“在公司里,我跟你只是上下级,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乔颂眼神古怪的看他。

时间隔得太近,她一下就听出这话之前在谁那里听过。

这是男人统一的话术吗?

“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了。”乔颂提醒并纠正,“正因为这样,你在公司说的那些话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江肃:“……”

“行,我答应你,以后在公司不会说那些话,不会打电话让你给我送咖啡。不走了,好不好?”江肃自觉不够,又补充道,“你别担心,我在这公司呆不了多久,你真没必要因为我辞职。”

“……什么时候走?”

这话乔颂不会问肖恪,但她敢问江肃。

江肃的脸色瞬间像喝了浓缩黑咖一般,他咬牙,“一年半载。”

乔颂:……说了等于白说。

算了。

正好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烤鱼过来,话题于是中断。

乔颂饿了,江肃也饿了,两人拿了筷子就开始吃饭。他们过去那样好,一起吃过那么多顿饭,热气氤氲,一下子冲散了过去五年的空白。

这是江肃五年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

江肃离开的时候走路带风,实在是太开心了,他觉得乔颂肯定已经没了辞职的想法,除此以外,他们俩好好聊了,又吃了顿饭,这明显是好的开始。

他这人就这德行,眼神从不分给陌生人,更不会去观察街上都有谁。

肖恪静静地立在夜色中,目无波澜地看着他一脸喜色的离开。

他很少为什么事情而愤怒。

上一次有这样的情绪,还是跨年夜时她被人推倒膝盖磕得一片青紫。

此刻,也不只是愤怒。

他感觉心里很空,跟江肃无关,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存在过,他只是突然想问问她——你这段时间偶尔的魂不守舍,偶尔的叹息,是因为谁?

在重逢的那一刻,你先看到的人是谁?

你心跳慢半拍时又是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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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就到了周一。

到午休吃饭时,乔颂才从张若雅那里听说肖恪请了病假,非常惊讶。

“这人有点意思。”张若雅跟乔颂小声八卦,“其他部门有几个妹妹好像有那么点心思,都被他四两拨千斤推了。好羡慕他女朋友,吃那么好。”

乔颂顿了顿,看向张若雅,似乎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张若雅神秘兮兮地笑了,见周围座位没人,色女小声说:“他那样子,一看就很猛。”

乔颂:“………………”

“当然,江总也是。”

张若雅跟乔颂平日里关系很不错,聊天时也不会太顾忌。

要是话题的主人公是别人,乔颂其实是很乐意参与讨论的。

但这两个主人公都是她的前任,那她就只能沉默了。

“你觉得是肖总助好一点,还是江总?”张若雅问。

乔颂一脸正色:“我不知道。”

张若雅瞥她一眼,“你肯定不知道呀,你猜,猜。”

“我觉得应该是肖总助更猛。”她露出微笑,“当然,这两人应该不相上下啦。”

乔颂生硬地转移话题,“哎,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好好闻呀!”

张若雅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

乔颂虽然想知道肖恪的身体情况,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发消息问候。她最近工作也忙,今天还得加班,很快地也将这件事短暂遗忘了,罗姐孩子生病,很早就走了,张若雅下午外出,到了七点,秘书室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正抬手捏脖子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肖恪脸色带了些苍白与虚弱,见是她,还很惊讶,一开口声线却是有些沙哑低沉,“怎么还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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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呀?怎么就生病了呢?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多让人担心呀/狗头.jpg

第9章 009.

乔颂没想到来人是肖恪。

他没穿正装,让她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还在读研时的他。

这座城市已经进入了深秋,他穿着宽松的浅灰毛衣,牛仔裤,脚上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而她也对这样的他更熟悉。

“加班呀。”她回过神来,拿起手边的文件晃了晃,笑得眉眼弯弯。

大概处于病中的缘故,他反应比起平常稍慢,愣了愣,笑道:“我也加班。”

乔颂问:“他们说你请了病假,你生病了?”

肖恪疲倦地点头,抬手捏了捏鼻梁,“早上醒来浑身乏力,发烧了。”

“那你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乔颂说。

她记得肖恪身体很好,在一起的那两年里,他就感冒过两次,还是被她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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