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古代流放日常(穿书)(8)+番外

在看到红艳的蕈时,伏安脸色蓦然一白,他冲了过来,用脚把那些蕈踢走,嚷道:“这蕈有毒,不能吃的。”

眼见他要把红菇都糟蹋了,虞滢连忙拦住了他,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一旁,低斥道:“有没有毒,我比你更清楚。”

伏安挣扎着手,朝着祖母喊道:“奶奶,这个坏女人想要毒死我们,她摘了有毒的红色蕈!”

虞滢被他吵得头疼,松开了他的手,却拦着他,以免他继续糟蹋红菇。

沉着脸,故作凶色:“我没说要给你们吃,这是我自己吃的。”

伏安一脸不信,瞪着她:“你就是想要把我们都毒死!”

虞滢也不继续与他解释,看了眼忧心忡忡的罗氏,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地上的红菇收拾起来,说道:“你们做饭的时候盯着就是了,莫要动我这些红菇。”

这些都是口粮呀,要是万一哪天天灾断粮了,还能撑一撑。

罗氏还要余氏救儿子,所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站在虞滢这边,她呵斥了孙子一声:“伏安,别胡闹。”

伏安:“可是她……”

“过来!”罗氏重声喊道。

伏安不情不愿的回到祖母的身边,但一双眼却是紧紧的盯着虞滢。

虞滢用裙摆搂着红菇,然后进了屋中,都放在了地上。

掀开草帘从屋中出来后,她看向伏安,警告道:“别动我的东西。”

伏安到底是个八岁的孩子,原本就有些怕原主的,被虞滢声色俱厉的一警告,心下一怯,连脚下都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虞滢警告了大的,再看那小小一个的小姑娘。却见那双怯怯的大眼睛里边写满着对她的害怕。

她一看过去,小姑娘立刻躲到了罗氏身后,紧紧地拽着她祖母的衣摆,好不胆小。

……

这小姑娘胆小得还没伏安一半的胆量,别说是进她的屋子了,估摸着连她的屋子都是绕着走的。

虞滢捋起了袖子,瘸着脚走到了水缸前,舀了半瓢水洗手。

水缸里的水只有小半缸,从未满过。

昨日她就发现了,这水都是伏安小半盆的从河边端回来的。

昨日伏安大概往返约莫有十回。

天气炎热得紧,他那张面黄肌瘦的脸都是汗水,通红通红的,一身衣裳都能拧出水来,若是再往返一回,虞滢都怕他会中暑晕倒。

因是那还未满十岁的孩子打回来的,所以现在虞滢用起水来,总有些罪恶感,打算一会给男主看了腿后,再去打一些水回来。

洗了手后,虞滢看向罗氏:“我现在进屋去瞧一瞧二郎。”

罗氏点了点头,然后对两个孙子说:“你们在屋外等着。”

伏安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罗氏叮嘱后,便慢腾腾地摸索着进屋。

虞滢紧随其后进去。

屋中因没有把窗口的草帘撩起,所以略显昏暗。

虞滢看向竹床上那神色清冷的男主。

她们进来了,哪怕前方只是一方茅草墙,他也依旧不为所动地望着前方。

他那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似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一般,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在这昏暗的环境之中,虞滢感觉到了一股压抑且死气沉沉的氛围。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哪怕她现在身处恶劣的环境之下,她也想要好好活着,乐观的活着。

虞滢收回目光与那沉重的心思,转而去把草帘卷起,再用竹钩勾住了。

卷起了草帘,顿时有熹微晨光从窗口洒了进来,一半落在地上,一半洒在了竹床的床尾。

整个茅草屋顿时亮堂了许多,也挥散了沉沉死气。

虞滢转回身,拉了条竹凳走到了床边,然后坐了下来。

她拉了一角薄衾在床沿,然后看向男主,清声道:“把手给我,我先给你把脉,然后再看腿伤。”

伏危眼帘微微一动,转头看向他那有名无实的妻子,她肤色虽白,但脸上却是一块一块的黑斑。

伏危清楚得很,那人逼迫他娶这貌丑的妻子,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他,侮辱他。

恶毒,懒惰,貌丑,是伏危对这妻子半个月以来的印象。

无利不起早,她给自己治腿,目的是什么?

她在打什么主意,伏危却是没有任半点兴趣。

甚至觉得,她若想谋害他,也毫无所谓。

沉默了片刻后,伏危把手放到了那角被衾上,手心向上。

见他配合,虞滢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不怕治不好的病症,就怕病人不配合。

毕竟,病人若是不配合,就是风寒也难根治。

虞滢抬起手,白皙柔嫩无茧的指尖落在了那瘦得没有几两肉的手腕上。

摸上了脉搏,虞滢面色逐渐凝重。

只看男主的面色,精神好似还挺好的,可一查,却发现他的底子亏空得厉害。

第6章 治腿正骨

屋中静谧,时间缓缓流逝。越发的安静,就越让人心神绷紧。

罗氏在等待时,渐渐用力握紧手中的竹竿,心头焦急,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虞滢把了脉后,收了手,复而看了眼伏危的指甲。

指甲淡红,还有些许反甲,她略微用力按了一下他的指甲后,抬眸看向伏危。

伏危也不在意她在做什么,甚至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虞滢暗暗撇嘴收回了目光。

伏危气血亏虚,脉搏迟缓,脉动无力。脉位更是低沉无力,显然是沉脉,隐约还有浮脉的迹象。

现在天气炎热,他的手却是过分冰凉。

结合一些小症状来看,伏危这像是虚寒症。

虚寒症轻则可调理回来,重则脾胃会受损、关节肌肉也会疼痛,久而久之,整个身体都会垮掉,难以调养回去

身体是伏危他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本人自然感觉的出来一些的。

可他的身体都被人糟蹋成这样了,却依旧无动于衷,显然就是不想活了。

既然都不想活了,为何还继续强撑着?

虞滢虽然看了书,却还是不太清楚个中原因。

“怎么样了?”门旁的罗氏紧张询问。

顾及到罗氏身体也不大好,虞滢说一半瞒一半:“身体有些虚,后期调理就好。”

听到“身体有些虚”那几个字的时候,伏危的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沉。

罗氏窘迫的问道:“要、要花多少银子?”

虞滢清楚得很,就现在的情况,罗氏估计一文钱都拿不出来,所以她也没有细说,只道:“我自有办法。”

说罢,虞滢站起身,捋上袖子后,再去掀开伏危腿上的薄衾。

一掀开,草药的味道就更浓了,虞滢微微皱眉,问:“用了什么药敷腿?”

罗氏忙道:“村里的老人说这些草药对腿伤有用。”

这些草药多半是有些用的,但因为伏危的腿是被打断的,所以敷草药肯定是没有用的。

虞滢也就没有继续问,她慢慢地卷起伏危的裤腿,虞滢没有继续询问,而是慢慢地卷起伏危的裤腿,继而解开了膝盖上裹有草药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