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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203)+番外

“这是何物?”

伏危:“你打开瞧瞧。”

虞滢打开了布裹, 看到五块银锭, 眼神一亮,看向伏危:“怎么来的?”

这还是虞滢第一回 看到银锭。

伏危笑道:“先前士族商户捐银千两, 剩余七百余两,今日知县便给了我这五块银锭。”

虞滢笑道:“那周知县也算是大方了。”

她一合算,说道:“这么说来,就咱们两人共有……”她双眸微睁:“折银一百多两。”

这十万多文钱就暂且相当十万块,这个数目已然是小康。

虞滢斟酌片刻,说:“就送去两千文吧,你看如何?”

依着记忆得知,余家全府上下,除却原主的父亲被砍头外,下人全被发卖,后宅女眷和孩子皆被流放至岭南。

自然不是皇帝开恩,而是大臣极力劝阻过的,不然余家人都得死在断头台上。

而余家能养得出余六娘这种性子的,自然不是善良之辈,但沦落到岭南来,那些清高倨傲的棱角估计也已经被磨平了。

余六娘是余家最年幼的嫡女,自是被娇宠长大的,脾气比一众兄弟姊妹还要古怪。

而余家且无论嫡庶,余六娘上头有两个已娶妻的哥哥,和三个已嫁,一个未嫁的姐姐,底下还有一个三岁的侄女。

除却三个嫁了人的姐姐没有被流放外,其他都被流放来了岭南。

当初原主被迫嫁来这伏家的时候,那伏家主母便偷偷塞给了她两片银叶子。

余家是被流放的,虽然偷藏了一些银钱,但因是罪臣家眷,到岭南后处处需得打点,估计现在也没有多少剩的了。

而虞滢也确实靠着那两片银叶子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段,这点是不能否认的。

伏危:“家中大小事你说了定。”想了想,他又问:“余家对余六娘如何?”

虞滢道:“余家李氏与余家嫡长子最宠幺妹,便是到了岭南也不曾亏待她。”

伏危略一沉吟,而后道:“我托吴衙差去一趟,再给他一些银钱请新县的衙役吃一顿酒,让其多关照余家,你这两日再准备一些礼,写一封家书,莫让他们怀疑。”

虞滢轻点了点头。

给余家送银子的事情也就这么敲定了,虞滢只需要准备好信与礼物就成。

虞滢买了几块布和一些米粮做礼,同时也写一封信。

是以原主的性子来写的。

起先说了几句现在过得很好,也简单的问候了一下原主母亲,而后大体是伏危现在在衙门当差,本就腿脚不好,让人嗤笑,他们就不要来凑热闹了连累他了,若有好处,她自会送去给他们。

伏危找了吴小衙差,把车马茶水钱给了他,再让他把这些东西送去新县石地村,另外他们余家问什么,都都不要多说。

吴小衙差是可靠的,倒也不用担心,而这玉县到新县,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四天。

给余家送去银钱之际,周知县也调查过莫朗的身份,确认无误后便放了他。

莫叔也派了人扮作商户去接他。

莫朗虽被关押,但并未受苦,从牢房出来后说要感谢余娘子的救命之恩,就采买一大堆的礼亲自送去伏家。

有两个仆从担了两担礼,莫朗敲响了伏家的门。

温杏正在切着要做面脂的药材,听到敲门声,想放下活计去开门时,烧火准备做饭的罗氏道:“你忙你的,我去开吧。”

罗氏边在腰间围布上擦手,边往院子外走去。

朝院门走去的时候嘀咕着这个时候是谁来了。

宋三郎在院子里边练着油脂。

这个时候二郎和六娘都快下值了,衙差和医馆的人是不可能过来的。

陵水村也就何家知道他们的住处,况且这么晚过来,晚上也回不去村子,应该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罗氏在纳闷打开了院门,看到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年纪的壮年男子。

男子一身灰色交领长衣,面容端正刚毅,且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罗氏看到男子时愣了一下。

愣了片刻后,回神,问:“郎君要找谁?”

莫朗看到苍老得似六十年纪的罗氏,也是一怔,无法与残留在记忆中美丽温柔的伏夫人联系在一块。

征愣了片息,莫朗一拱手,道:“在下姓沈,单字郎,先前时疫承蒙余娘子相救,所以此次特来感谢。”

听到单字“朗”的时候,罗氏顿时明白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莫朗,沈朗,还有时疫,可不正是同一人么。

罗氏心下复杂,但也只能当做不认识他,笑道:“六娘还没回来,沈郎君先进来坐一坐吧。”

说着,把他迎进了院中。

请到堂屋后,去煮茶。

温杏见婆婆回来了,问:“阿娘,来人是谁呀?”

罗氏淡淡道:“是之前六娘救过的一个人,特意来感谢的。”

说罢,心事略重的望出厨房,往堂屋望去。

约莫一刻后,虞滢和伏危,还有伏震下值回来了。

是罗氏开的门。

罗氏开门后,低声与虞滢道:“六娘你上回在安置处救的那男子,叫沈朗的,特意带了礼来家里感谢你,现在正在堂屋坐着。”

虞滢与伏危听到沈朗这个名字的时候,暗自相视了一眼。

伏危道:“我与阿滢去见一见,让他把礼带回去。”

虞滢点了头,二人往堂屋而去,伏震则捋起袖子和去帮妻子捣药。

入了堂屋,莫朗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虞滢和伏危各拱手一揖:“余娘子,伏先生。”

伏危看了眼他身边的人,莫朗道:“自家人。”

伏危往院外看了眼,家人都在院中或者是厨房中,倒是没有人能听得堂屋的话,便也就不遮掩了。

“既然已经从牢里出来了,便回去,来这做什么?”

莫朗看向一旁的虞滢,道:“余娘子救我一命,我这回是特意来感谢的。”

虞滢道:“我先前是安置处的大夫,送去安置处的病患都会治,倒也不用特意来感谢。”

莫朗摇了摇头:“不止这事,还有便是隐瞒身份的事情,况且我也知我染上的时疫甚是凶险,几乎两只脚都要踏进柜门关了,估摸便是寨子里的老大夫都未必能救下我,若非余娘子治好我的时疫与隐瞒身份,恐怕我也不能安然站在这里。”

“况且此番我来感谢,是合情合理的,再有我的身份不会那般轻易被暴露,所以伏先生与余娘子还请放心。”

伏危默了默,随而道:“我救你也是衡量过的,武陵太守之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此番搭救你,就是为了取得一道护身符。”

听到伏危的话,莫朗笑了笑:“这事你且放心,伏家若是有麻烦,我那与伏大人结拜过的父亲不会不管。”说罢,压低声音道:“牧云寨在岭南十八年,自是培养一些暗探,玉县也有接头之处。”

伏危一笑:“你与我说得这般清楚,不怕我报到知县那处,把你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