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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123)+番外

说罢,他拿出了一个荷包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且收着。”

伏危目光扫了一眼荷包,知道里边装的是银子。

他深思了片刻,把荷包取了过来,拉开瞧了一眼,只从中取了一块碎银子,而后还给了他。

“你家中还有双亲与妻儿要赡养,素舆也定然花费了不少银钱,我若是再收下你这么多的银钱,心里不安。”

沈明琮出身寒门,家底本就不丰,又从不贪腐,月俸不足二两,且也是这两年才升做从事。若是没有猜错,这应是他给自己做完素舆后,几乎是最后的家当了。

沈明琮道:“不到十两银子,你便收下吧。”

伏危维持着荷包的动作,声音平静:“你知我性子的,你便是留下,我也会让人送归给你。”

比起全部还回来,至少他还是拿了一些的。

沈明琮无奈,叹了一口气后,什么都没有说,上前拿回了荷包。

“也不能再唤你谨之了,应该要唤你伏危了。”沈明琮一笑,随而道:“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明日便不见了,好好珍重。”

伏危点了头,一笑:“你也好好珍重,你我总有一日会再相见。”

沈明琮:“我等着再相见的那一日了。”

二人相视一笑,话语不需多,只需知晓对方平安便可。

二人再各点了一碗素面,两杯清酒后,也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沈明琮把伏危送到了客栈大堂后,便离去了。

伏危坐着素舆自行回到了客房外,轻敲了敲,屋中传出清悦的女子声音:“是谁?”

伏危应:“是我。”

虞滢听到伏危的声音,从床榻上起来去开了门。

对门的伏震一直注意着外边的动静,听到敲门声,也打开了房门。

见二弟回来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伏危见了大兄,把其中一包油纸袋装着的吃食递了过去,说:“未动过的菜,大兄拿去与大嫂一块吃吧。”

伏震正要说什么,伏危似乎猜到了,便提起了另一袋:“这还有,莫要担忧我们。”

伏震这才接过。

他道:“吃过后就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回陵水村。”

伏震目送他回屋后,才转身回了屋子。

虞滢把房门关上,伏危把手中的吃食放到了桌面上。

虞滢转回身问他:“事成了?”

伏危点了头:“成了。”

虞滢松了一口气,还在还是成了。

松了一口气时,虞滢嗅到了淡淡的酒气,是伏危带回来的酒气。

今日见的是知县,他饮酒也是难以避免的。

伏危与她道:“今日一桌子菜,有些没有动过,我也在给你打包了酥油鸡。”

听闻酥油鸡,虞滢眼神一亮,走了过去打开油纸,果然看到了黄灿灿的鸡块。

虽然已经冷了,但还是有些肉香味飘散出来。

之前一直没看见,也没听起,虞滢自然是没有那些口腹之欲的,可现在看到了,顿时就馋了。

她喜道:“我去问小二借筷子与碗。”

她一去,取回来的就是两副碗筷。

“总不能让你瞧着我吃,怪不好意思的。”

伏危笑了笑,倒也陪着她一块吃了起来。

用食间,伏危余光看向身旁近在咫尺的女子,温暖柔和的烛光之下,女子眉眼皆是满足的笑意,他眼里的笑意也跟着粲然了起来。

似乎所有的情绪皆被她牵引着,因她高兴而喜悦。

再之后,关于今晚赴宴的细节,她没有过问,伏危也就没有多言。

吃了半只酥油鸡后,虞滢才去端来了热水让伏危泡脚,然后先行上了榻。

伏危简单盥漱沐足好后,看了眼大床,沉吟片刻才吹熄了烛火,缓步走到了床旁,在外侧躺了下来。

也不是第一回中间没隔着侄女了,但许是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心头有种不明所以的躁动。

黑暗中,这种躁动让他止不住地想要往里贴近些,再贴近些。

手臂相熨的下一刻,感觉到他一直在往里蹭进来,已经紧紧贴着墙壁的虞滢终还是没忍住,问:“伏危,你在做什么?”

伏危恍然初醒,可酒总是能壮人胆,不自觉便问了出来:“六娘,与我做真夫妻,可好?”

……

……!

夜深人静,如此暧昧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虞滢瞳孔骤然一缩,刷地一下捂住被衾坐了起来,说道:“你双腿才好,便是好了也不能有这种想法!”

屋中寂静了片刻,有几分醉醺的伏危略一咀嚼方才自己所言,再想到这话是在床上说的,顿时明白她误会了。

他坐起,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虞滢“嗯?”了一声,忽然又听到他低声轻缓的说:“六娘,我心悦于你。”

伏危的这一句“我心悦于你”飘入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了虞滢耳中,惊诧只余,好似又有那么一丝的意料之中。

虞滢有惊讶到逐渐平缓,只数息左右。

二人在黑暗中静默无言,许久后,虞滢呼了一口气,开了口:“我还没想明白我以后究竟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还是会成家有了牵挂,所以我给不了你答案。”

没有彻底的拒绝,让屏声敛息的伏危暗暗松了一口气:“那我便等你想明白。”

虞滢想劝一劝他,但又想到他们还是同寝一榻的关系,好像劝什么都会觉得矫情。

她只轻“嗯”了一声,

或许吧,或许在将来的某一日她会真的想明白。

二人再躺下,却都非常的不自在。

沉寂许久,刚被表白的虞滢:“你睡到外边些,我睡不着。”

依旧躺在原来位置的伏危顿时反应了过来,道了声“抱歉”后,忙睡到了边边上,半个身子都几乎是悬空的。

两人心情各异,伏危酒劲略退,扶着额头懊恼自己的莽撞。

虞滢却是因伏危今晚的话,心下有些许乱。

两人没有睡意,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谁都知道对方没睡,但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再挑起话头

相对于这一对夫妻的不自在,对门屋的夫妻却是截然相反。

夫妇二人吃了肉食后,因天气凉快,所以留了些明日带回去给母亲和儿女尝一尝。

吃完后,便按照弟妇的嘱咐漱了口。

——晚间就寝前要漱口的嘱咐。

伏震漱口后,坐在床上用力晃了几下。

温杏转头看向丈夫,杏眸里边大大的不解:“大郎,你这是在做什么?”

伏震一本正经的道:“我在试这床会不会塌。”

……

想起不久前的事情,温杏顿时面红耳赤。

翌日清晨,伏震夫妇二人起来后,迟迟不见二弟和弟妇起来。

便去敲了房门,不一会才听到弟妇略微匆急的回应:“就快好了。”

屋中,刚醒的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昨晚的对话,都有些不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