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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流放日常(穿书)(118)+番外

提起养父,伏危脸色渐渐清冷了下来:“不曾。”

沈明琮露出了惊愕之色。

伏危嘱咐他:“他曾在我生父底下做事,想来是与我生父有过什么不可化解的龃龉,所以双腿之事,你只当不知。”

沉吟了两息,再而提醒:“也不要与他提起任何有关于我的事,否则有可能连累到你。”

沈明琮皱起了眉头,满是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龃龉,才会让太守不念二十年的父子之情,置你于不顾?”

伏危垂下了眼眸,应:“许是他怨的是我生父通敌一事。”

沈明琮听到这话,顿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

静默了片刻后,伏危收起了那一丝沉寂,抬起头与他说:“且先去衙门吧。”

洛家医馆的后院中,一身素袍的洛馆长坐在摇椅上,悠闲自得的晃着摇椅,喝着清茶。

这几日之后,那妇人的事情也该解决了,识趣的百姓便知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

也算是解决了一大患了,岂能不悠闲自得?

这时,有小药童匆匆从前边药堂入了后院,听到脚步声,洛馆长睁开了双目,心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

他坐正敛衽,等药童走到跟前。

药童到了跟前,忙说:“馆长,李记,郑记两家馆长都来了。”

洛馆长疑惑道:“怎都来了?”

难道不应该都在家中等着他的好消息吗?

他正要让药童去请,便见其他两个馆长一脸急色的入了后院。

他屏退了药童,带着笑意迎上前,问:“二位馆长怎忽然来了我这里?”

“洛馆长你难道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李馆长惊诧道。

洛馆长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郑馆长道:“今日陵水村的人把逮到的贼子押去了衙门,那几个贼子不仅晚间去破坏药田,白日更是拦路抢劫牛车,我们二人听到这些话后,便想到了洛掌柜。”

李馆长试探的问:“那些人可是洛馆长派去的?”

洛馆长听到前边的话,心头一突,心道那几个地痞怎就这么容易被抓住了?

想矢口否认,但琢磨了一下,抬起下颚应道:“确实是我派去的。”

另外两人顿时慌了。

李馆长急道:“这人都被抓了,要是把我等供出来如何是好?!”

另外一个馆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就镇定了下来,看向洛馆长,说:“我们可没有与那些个市井无赖接触过,接触的是洛馆长。”

洛馆长不慌不忙的暼了他一眼:“我若有事,你们也别想脱身。”

在两人惊愕,脸上隐隐露出怒意之时,他继而轻松一笑:“但我怎可能会有事?就是他们把我供了出来,可证据呢?”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又听他说:“我一没给他们银子,二没亲自见他们,我大可说他们诬陷于我。再有我那弟弟是衙门典史,他必会帮我。”

“另外,我们往年给衙门交付的赋税都是大头,知县便是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只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说着,再含笑的看他们两人:“我既能做这事,便是有十成的把握,瞧把你们吓得,竟这般慌张。”

两人闻言,仔细一想也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头遂定了下来,相继松了一口气。

洛馆长笑意顿下,微微阖眼道:“只是我没想到,一个农妇竟然如此难应付……”

那些个市井无赖,便是寻常商户或是士族见了都要敬而远之,那农妇究竟是如何解决的?

虞滢整理完了药田后,便回了家中。

原本想着看一看昨日买回来的那几样面脂有什么区别,可一想到玉县的事情,便心不在焉了起来。

许久都集中不了,索性也就不看了,等有消息传回来再说。

直到未时,伏震才与何大郎一块回来了,可却是不见伏危与宋三郎。

虞滢询问:“二郎呢?”

伏震应:“二郎今日要在客栈住一宿,我怕他一人不方便,便托宋骏在玉县照看了。”

伏危留在了玉县?

虞滢闻言,隐约猜到了今日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那今日是什么情况?”她问。

罗氏这时端了两碗茶水进来。

喝了水后,何大郎愤忿道:“我觉着知县想要包庇那个什么洛馆长!”

罗氏面上露出担忧之色,问:“为何这么说?”

何大郎放下碗:“今日在公堂之上,那几个贼子只承认说是看不惯你一个妇道人家做生意,就想给你一些教训。可却是死不承认自己供过洛记医馆的洛馆长,还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威胁他们去诬陷洛馆长!”

温杏与罗氏听了这话后,都瞪大了眼。

温杏想起昨日的事,面露怒意:“他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那知县真信了?!”

伏震与何大郎的脸色皆是铁青的一片,答案不言而喻。

伏震沉声道:“知县警告我等,若是随意诬陷旁人,便也把我们几人抓入牢中。”

虞滢闻言,脸色也沉了下去。

先前因长舌妇告示一事,知县做的确实是好事。可时下这事,虞滢却不好评价。

究竟是真的没有察觉得出来那些人在说谎?

还是因为这其中有什么利益牵扯,所以不想深究下去?

何大郎深呼了一口气,握拳道:“那些人只被打了十大板子,再收押七日算了了。”

话语刚落,屋外忽然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饭厅的几人一愣,随即伏安从外跑进,急说:“外边有衙差骑着马朝着我们家来了!”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随即便听到屋外头有人喊道:“可是伏家!”

他们从饭厅出来,便见霍衙差从马上翻身而下。

伏震出了篱笆门外,应:“这是伏家,不知官爷有何事?”

霍衙差到底与那余娘子有一分交情,故而没有其他衙差那般目中无人。

他朝着余娘子点了点头,随而道:“大人有令,明日重新审问那几个贼子,让今日出堂作证的几人明日到县衙,还有便是余娘子也要到衙门与那几个贼子当面对质。”

虞滢与众人闻言,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虞滢琢磨了一下,也走出院子外,询问道:“知县大人为何会重新开堂审问,霍衙差可方便透露一二?”

霍衙差压低声音,说:“我旁的不知,只知审完那几个贼子的案子后,县衙来了个贵客。贵客走后,大人便派我来陵水村传你们去县衙了。”

闻言,虞滢心中了然,应是伏危的人脉起了作用。

她点了头,道谢:“劳烦官爷走这一趟了,不若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

霍衙差摇头:“不了,山间夜路凶险,我得在天黑之前赶回玉县。”

“既然如此,那不留官爷了。”

霍衙差点了头,然后翻身上马离去。

衙差离去后,有村民急急过来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