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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这该死的爱[综恐](96)

这是一艘横跨大西洋、驶向欧洲的豪华游轮,能够搭载一千多位乘客。

眼见着排队的末尾已经到了甲板上,就要登船,忽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莉莉安趴在围栏上向下望去,一个金发的男生惊慌失措,“我没骗你们!我看到了,‘梅丽尔号’撞上了冰山沉没了!”

“梅丽尔号”就是这艘豪华游轮的名字。

“你以为这是泰坦尼克啊。”他周围有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声地嘲笑斥责他,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荒诞可笑。

而他的话自然被看做恐怖袭击,很快被工作人员带走,一同带走的还要他的几个朋友,其他人陆陆续续地上船。沉重的锚被吊起,游轮鸣笛,标志着旅途的开始。

船上的人们欢呼雀跃,想象不到他们开始的是一场死亡之旅。

该来的,始终会来。莉莉安收回目光,眷恋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

游轮平稳地驶向大西洋。刚开始的五六天,一片风平浪静,船上各种设施齐全,游客们在上面玩的很开心。

莉莉安把这里当做泰坦尼克号,每天兴致勃勃的去观光探险,唯一遗憾的是,缺少了一个英俊有魅力的“杰克”。

行驶到大西洋中心的某个晚上,天气不好,能见度极低。莉莉安原本在客舱呆着,望着窗外暮霭沉沉,忽然有种发自内心的召唤,快步走出客舱,到了游轮前面的甲板上。

裹紧大衣,她将一缕被风吹散的头发挽到耳后,眼前忽然一闪,她心中一跳,目光自下而上,沿着对方森白的脚掌、到长袍下若隐若现的腿骨,再到兜帽下的骷髅头,看见围栏上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黑影,正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黑色的斗篷被冬日凛冽的风吹的猎猎作响,下摆翻飞不定,斗篷中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她。

莉莉安笑吟吟朝它招招手,“来来,我一直很想尝试一个姿势。”

骷髅低头,黑袍下伸出一截指骨握上她的,轻轻一扯,莉莉安脚下仿佛有一阵旋风托着她,眨眼就到了对方怀中,被安置在身前。

夜幕低垂,远处是没有终点的海岸线,她立在护栏外,垫脚站立在一块极小的空间上,只需要往前迈出一步,或者身后的人没抓稳,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她却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脸上洋溢着激动兴奋,莉莉安回想着杰克和露丝的经典姿势,指导着塔纳托斯,“手这样、对、环着我。”

甲板上游客走来走去,而两人所在的区域仿佛被隔绝一般,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风太大,莉莉安头发被吹的纷纷散乱,腰被一双手牢牢搂住,她慢慢张开自己的手如鸟儿展翅飞翔,仰头迎接扑面而来的湿润海风。

“哈哈哈……”无拘无束,肆意张扬,洒下一串银铃般畅快的笑声,她沉醉在这份独一无二的浪漫中,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

每个女孩的心中都渴望一份泰坦尼克号式的爱情吧,那样至死不渝的爱。

而这一刻她有幸拥有,只愿时光驻足停留在这一刻。

无论之后是被带走灵魂也好,消失也罢,她已经很满足了。

船开慢一点、再慢一点……

她心中祈祷着,目力极好的已经看到了远处若隐若现的巨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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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以为她要在大西洋的深海里安眠了,根本没想过还有醒来的一天。

“叮叮叮”熟悉的闹钟声在耳边响起,她揉着睡眼起身,环顾自己老旧的房子,怔了怔,“咦,我还没死啊。”

说不清楚对还活着心中是什么滋味,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还能够见到死神吗。

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脸,努力打起精神,匆忙洗漱。

她背起书包,一如以往,伫立在门口回望空无一人的屋子,轻声道,“我去上学了。”

“砰”房门应声关上,属于少女甜美的嗓音在空落落的房间回荡。

而这一次,终于有了回应。

“嗯。”喑哑低沉的应答伴随着一股雾蒙蒙的阴气,盘旋在屋里,余音绕梁。

第65章

打完工,已经是晚上11点了。冬天的夜晚到了这个时间点,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大街上游荡。

郝萌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风凛冽,她裹紧大衣。饭店离她家不远走路就二十分钟,只是要穿过一条小巷。

幽深僻静的小巷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因电压不稳时而闪烁,一条路犹如鬼道,阴森森的,寻常人这么晚了都不会走这。

郝萌无所谓地拐进小巷。打工的晚上她都要抄近道回去,已经习惯了。

刚走没几步,寂静的小巷除了她的脚步声,又响起很轻的尾随声。

她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报纸,说是最近发生了好几桩强奸杀人案,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她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的样子,保持着速度继续朝前走。通过对方投到地上的影子悄悄观察着情况。

直到走到巷子的中部,她假装蹲下来系鞋带,而对方似乎察觉这是一个攻击的好时机,迅速蹿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就要往旁边拖。

郝萌眼疾手快,在被受限的第一时间抬起左手腕,按下了机关。

多如牛毛的银芒闪着寒光尽数射出,瞬间把对方的脸刺成了刺猬!

“啊啊!”毫无防备的受到重创,那人松开郝萌,捂住脸痛的惨叫连连。

郝萌转身勾起嘴角睥睨着对方,死神给的东西杀伤力可不一般,她之前做过实验,取了一根银针下来,发现针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液体,接触到血液皮肤,就会腐蚀掉一大块。

她刚才观察对方影子的时候就预估了男人的身高,抬手的时候高度几乎对着他的脸,而当时男人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抓着肩膀,根本反应不过来腾出手去挡脸。

所以眼睛也被锋利的银针给刺瞎了。

看着对方哭嚎的狼狈模样,郝萌一脚踹到他档上,然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男人捂着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呻吟,她嫌他叫的难听,捡了块板砖“啪”地拍在他额头上,男人顿时血流如注,昏死过去。

“啧啧,终日打鸟儿的,被鸟啄瞎了吧。”蹲在对方面前,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郝萌习惯性地摸出银镯里藏着的刀片,指尖夹住那抹闪烁着冷光的薄刃准备下手,她眨了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哦,不能杀人。”

一来这里是现实世界,二来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那个连环强奸杀人犯。

“饶了你一命吧。”郝萌这才拨打了报警电话。完了再不看地上满脸银针的男人一眼,径直回家。

开什么玩笑,就算对付冤魂的灵力来自于身体的力量,无法带回现实。可其他的,比如医学的知识,比如防身的技能,以及在生死之间游走学会的暗杀术,她可是一样也不落下呢。

穿过一排破旧的民房,快到家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那边街道传来尖利刺耳的警笛声。

警察总是在出事后才赶来啊。她歪歪头,如果今晚对方遇到的不是她,而是普通的女生,说不定又是一条人命了。

还有那些迄今为止没能破解找到凶手的悬案,那些受害者的怨愤,谁又能知道呢。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哥哥汉尼拔的爱,和死神的追逐,看透世间了无生趣的她,也许有一天也会堕落成以杀人取乐的变态吧。

“塔纳托斯……”

想到死神,唇间不自觉地溢出恋人的名字,她抿起嘴角,显露小小的梨涡。

来到房门前,她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这里的房子都很老了,很多人都搬了出去,等待拆迁。

“吱呀”

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徐徐被打开。

郝萌反手在墙壁上摸索着,还没有摸到开关,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骤然的光线刺的眼睛生理性地闭了闭,她反应迅速,一手挡住面部,一边后退到门外,适应了光亮之后,警惕地看向屋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