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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卷王九零升职记(410)

黎旭问:“老古和你一块去的梦想家园马戏团吗?”

“没有,他可不操这个心,再说他也不喜欢动物表演,就没跟着我去,他不是说去散心吗?跟他媳妇吵架了,他心里闷得慌,就跟着我出去四处走走,但他没去梦想家园。”

顾平安又问他:“你一开始就说老古去杂技团应聘过,是哪个杂技团?”

“蓝天杂技团,也是私人的,现在老百姓越来越有钱,也肯花钱看表演了,这种私营团越来越多,有的拉上三五个人就叫杂技团,好些都跑去村里耍,有那尝到甜头的团,可不就从我们这些老牌儿的国营团里拉人吗!”

“你的意思是说老古也差点被蓝天杂技团拉走?”

“那我不清楚,反正他跟我说他去蓝天杂技团应聘过,他只想玩杂技,嫌弃我们马戏团里有猴子老虎,他说不爱看动物表演,更不乐意跟动物一块表演,嫌弃掉价!”

老钱有问必答,心态好像也越来越稳,似乎他就是个养猴子的,猴子乱跑,才给他惹了麻烦。

顾平安见问不出什么,跟黎旭一起出来,“他绝对有问题,我觉得关键就在他跟老古一起去休假的那次!难道人家杂技团要老古这个台柱子,不肯要他这个驯兽师?他才心生嫉恨?”

黎旭道:“先别急着猜测,咱们再去问问小红。”

顾平安先把那两个马戏团的名字跟副队长说了,麻烦他核查一下,不过这种马戏团没有固定的地方,总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转悠不太好联系。

小红已经洗过脸,卸去妆容的她,看起来更好看了,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媚意,确实很惹人眼。

她看见顾平安他们进来,紧张地问:“跟老钱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有人害我家老古?”

“你刚才不是说老钱和老古是铁哥们吗?”顾平安反问。

小红哭道:“本来就是啊,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我也越想越觉得奇怪,欢欢怎么就跑出来了?平时可没出过这种错!那几只猴子特别听老钱的话,据说老钱家祖上就是耍猴的,他对付这些猴子可有办法了,怎么可能管不住!”

“老古和老钱一起去休过假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要不我说他们是铁哥们嘛?我跟老古吵架了,他就扔下我跟老钱跑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吧?”

“你跟老古为什么吵呢?”

小红眼睛又水润起来:“因为孩子的事,我俩结婚五年了,也没孩子。去看过医生都说我俩没问题,让我俩放轻松,别着急,可我怎么能不着急呢!我五年都没怀上,团里还有不要脸的人跟我说臊皮话,说我跟老顾生不了,跟他能生得了,被我揍了一顿!”

顾平安愣住:“你在别人跟你撩骚时,都会反击吗?”

“对啊!我都结婚了,谁爱跟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烦得要死。”小红说完又愣住,“谁跟你们说这事了吗?是老钱?他是怎么说我的?”

黎旭问她:“小红,你都是怎么反击的?”

小红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顾平安道:“他是问你怎么打的?是拿拳头捶一下别人的肩,还是上去扇他们俩耳光?”

“那都是同事,怎么能上去就扇耳光呢?”小红有些委屈,“我就说他们太讨厌了,别再跟我说这些话,不然我会生气。”

顾平安叹口气,“你这娇滴滴的样子,说这样的话,像撒娇一样,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你自己不敢动手,跟你丈夫说啊,让他出面教训一下那些人。他们既然敢这样撩骚你,你们还顾念什么同事情,再说这事哪怕闹到杨团长那里,你们也是占理的啊。”

小红红着脸说:“我没跟人家撒娇,也不敢跟老古说,我怕他以为我不正经。他碰见过两次,差点跟人家打起来,我再碰上这样的事,就不敢跟他说了。不过后来我们团里,来回也就那两个犯贱货,我避着点他们也就行了。”

顾平安不确定这事跟老古的意外有没有关系,但还是问清了经常骚扰小红的人是谁,老古打的又是谁。

然后又问她,“你跟老古吵架,他就休假了?回来后有没有跟你说他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

“没有,就说跟着老钱去散心了,结果在外边越来越想我,就赶紧回来了,老古虽然不是很会说话,但他偶尔也会哄我,我一直觉得没生孩子有点对不起他,也就原谅他了。”

顾平安更无语了,这姑娘真是软的不行啊,不是什么事都要找自己的原因,“医生不是说你们两个都没问题吗?没什么谁对不起谁。”

“老古也这样跟我说,让我别有太大压力,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去领养。”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去杂技团应聘的事?”

“他跟我提过一次,说是想多赚点钱!让我别跳舞了,在家好好养身子,我们跳舞其实不累,就是一整天都得化大浓妆,皮肤不太好。”

“小红,你知不知道老古为什么不喜欢动物表演?”

小红疑惑摇头:“他真没跟我提过这事,都是表演,有什么差别吗?我就是觉得他走钢丝太危险了,一直想让他干点别的,可他死心眼啊,说干一行爱一行。他还说他这叫杂技,他家是杂技世家!不过这话他也就跟我说说,在外边从来不说的!”

小红描述的老古很贴心,很讲理,很爱妻子,也不自大,偶尔发脾气也会哄小红。

老钱描述的老古自大,爱贬低别人,好高骛远,还管不住媳妇。

顾平安跟黎旭又把同样的问题问了问杨团长和团里的其他人,共同描述出的画像,更符合小红的描述。

被老古打过的那两个人也都说老古的好话,“我就是嘴贱,看小红嫂子娇滴滴的,就想逗逗她,真没别的意思。不过人家都名花有主了,我还在那儿跟人家犯贱,被打了也不冤枉。”

另一个说没打疼,就是开玩笑打着玩的。

至于后来还敢撩骚小红的那两个,也都说是开玩笑。

其中一个说:“我以为小红爱说这些撩骚话呢,她那嘴唇啥时候都是笑模样,生气也像是装出来的。”

顾平安没好气地说:“人家那叫长得喜庆,天生微笑唇。别说跟已婚妇女,就是跟没结过婚的,也不该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你们再这样,碰上硬气点的,人家可就报警了,这属于骚扰。”

那几个人都吓到了,连连保证不敢了,一定改了这毛病。

杨团长也很自责,“我有时候看他们说说笑笑挺和睦的,真没想到是这么回事。是我这个当团长的疏忽了,可我只管大面,具体这些思想问题都是副团长在抓。”

他推卸完责任又问:“不过这事跟老古的意外有什么关系啊?这几个人虽然品格上有一些瑕疵,但也不至于去害人吧,再说他们也指挥不动欢欢啊!”

顾平安说:“不查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目前你们团里能指挥动欢欢的只有老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