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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卷王九零升职记(226)

邹卓唉声叹气:“可惜了,咱家这富贵真是迷人眼啊, 小顾,我说你平时可够低调的,除了那辆摩托车还真看不出你是富家女。”

小郭说:“干嘛要除了?现在谁买的起摩托车?在市局小郭都是独一份。”

“哪有那么夸张?”顾平安对这两个活宝无语极了,“行了, 不跟你们聊了,吃好喝好。有话咱们回单位再说。”

她一走, 马上有人凑过来问小郭, “刚才那是顾家三女儿吧,你们跟她熟吗?这姑娘有没有对象?”

小郭和邹卓都笑起来, 没想到小顾还真挺抢手的。

吃完饭两人回了市局, 先去跟黎旭交差。

小郭说:“还挺热闹的, 小顾家这都不能叫暴发户,她爸能称得上企业家了,据说市领导都去了,不过我们到的晚,没看见。”

邹卓每次的关注点都很清奇:“黎队,我看不少人等着给小顾介绍对象呢,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被外人抢了,咱不能内部消化一下吗?”

黎旭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她是个人,她要是喜欢的话,自己会找。什么叫内部消化一下,你想强买强卖吗?”

小郭也说邹卓:“就是,想追你就自己追嘛,这话说的。”

邹卓嘻嘻笑着说:“小郭,你急什么?我可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咱黎队和小顾挺般配的。是不是,黎队?”

黎旭更无语了:“我觉得般配我会追!不劳你操心。”

他俩被轰出办公室,邹卓还跟小郭说:“你发现没有,黎队没有否认。”

小郭原来还挺喜欢跟邹卓一起说闲话的,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反感,“我说你怎么跟街边的大妈大婶一个样儿?整天想着给人拉媒,是想当媒婆了吗?”

邹卓一巴掌拍过来:“我让你胡说。”

顾平安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们的讨论对象,开业典礼结束,她又陪着白文珍逛了一下午街,又是买衣服,又是做头发。她不由感叹,请假也不轻松啊。

不过再去上班,倒是没那么忙了,这几天没大案子,都按部就班起来,该下班下班,该值班值班。

顾平安赶紧抓紧时间看起了备考书籍,再有半月就要考试了,她关系还在长安镇,这次是市局的统一招考,她是有资格参加的,肯定要自己光明正大地考回来。

这天她刚放下书,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黎旭打来的,“小顾,你去大办公室找冯娇拿案件资料,然后到开发区派出所来一趟。”

黎旭说完就挂了电话,顾平安皱眉,最近刑侦队也没重要的案子,更没有跟开发区有关的案子,拿什么资料?

她到大办公室的时候,冯娇刚从档案室回来,“给,这是旧案,黎队怎么想起来找这宗案子的资料?”

顾平安也不清楚:“也许有相连关系或者是有人模仿做案。”

她接过资料后先翻了翻,是83年一个女孩被残忍虐待后分尸的案子,只找到了部分尸体残肢,上边都是烫伤,这些烫伤曲曲折折像花纹一样,显然是用特制的烙铁或铁器烫上去的。

冯娇显然也看过资料,她叹气:“为什么这种案子的受害者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

顾平安无奈道:“大部分虐待后残杀,都跟性有关。这姑娘确实惨,死无完尸,甚至没找到凶手,只希望不是有人模仿犯案。”

她拿着资料去了开发区派出所,田所长见她来了,十分热情:“小顾,上次的奖金你还没领呢,看来是不缺钱啊。”

顾平安忙笑道:“谢谢田所长,我前段时间有点忙,之后又一直在备考,还真没顾上。”

黎旭伸手接过那份文件,又递给她两张封在证物袋里的照片:“先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顾平安怎么可能会怕,可看到照片还是十分不适,八三年那宗案子的照片很少也不太清楚,这几张照片清晰度高,而且是近距离拍摄,那些不规则的图案像蚯蚓一样烙印在洁白的皮肤上,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照片儿太近了,近到甚至看不出那是身体的什么部位。

“看肌肤的状态,应该是刚死没多久,在哪发现的尸块?送去法医处了吗?”

派出所没有法医处,只能送到市局去,可顾平安并没有听到消息,再说要是尸块送去了市局,黎旭也就不会叫她过来送文件了,直接在市局查就好。

只听田所长说:“还不确定是不是尸块。”

顾平安皱眉,又细细看那两张照片,“难道受害者还活着,那这照片是谁拍的?”

田所长无奈摇头,他指指桌上同样装在证物袋里的黑色钱包:“不知道呀,这两张照片是在这个钱包里发现的,有人把钱包扔到了户籍科的桌子上。昨天周一户籍科办身份证的销户的,人真不少。几个民警忙不过来,谁也没发现这包是谁扔下的。等下班了才看见这包,他们就翻开看看里边有没有失主的线索,结果发现钱包夹层里的两张照片!”

顾平安再次怀念起有监控的好处,“我说怎么封在证物袋里,钱包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了,我今天把你们黎队请过来,想让他帮我们判断一下这照片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他说他刚入职时见过类似的伤痕,就让你把资料送来了。”

黎旭已经翻完了资料,他递给田所长:“这些伤痕和八三年旧案中的几乎相同,当时是有人在垃圾桶发现了尸块,只有胸腹和大腿的七块尸块,其他的怎么找也没找见,凶手更是不见踪影,因为当时有年轻女性失踪,她家人说她腹部有红色胎记,这才确认了死者身份。”

案件资料很少,虽然做了不少排查,但根本没有找到嫌疑人,更别说破案了。

顾平安刚看过资料,她也清楚这案子的难度。真不是警察不用心,实在是线索太少,只能根据死者的性别和年龄来判断凶手的身份,当时也排查了死者身边所有男性,可大部分有不在场证明。

田所长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细细看那张照片,虽然照片不算清楚,但确实能看到尸块上的烫伤痕迹曲曲折折,跟他们发现的两张照片很像。

顾平安突然道:“这些痕迹看着有点像地图啊,可谁会在人身上烫地图呢?”

田所长气愤地说:“肯定是变态呀,这两张照片肯定是他自己拍的,受害者可能还没被分尸。”

黎旭叹气:“现在的难处是咱们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而且仅凭这两张照片都不能确认照片里的受害人是否已经遇害。不过嫌疑人能把照片放进钱包里,他一定十分珍惜,而且还可能会时不时拿出来看两眼。”

顾平安拿起那个钱包研究着:“牛皮的,还是个挺有名的品牌,这人肯定很有钱。”

田所长苦笑:“对,用这种钱包的肯定不缺钱,目前也就这一个线索了,怎么查?”

顾平安道:“不只有钱,年龄应该也不小了,起码三十五岁往上,年轻人不会用这种老气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