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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绝色美人玩转香江(363)

在千年岁月的尘埃中,两个人都不复原本的模样。

而对于如今的她,顾时璋更多是枕边的爱人,是她依赖的人,亲近的人,是和她分享人世间欢愉以及生活琐碎的人。

从这个角度,她心里是排斥的,排斥上一世的一切。

她害怕说开后,那些掌握在手中的美好就没了。

是以心里也是逃避的,他在美国很忙,最近美国金融界似乎也不太平,他忙得要命,顾不上回来,那正好给她多一些空间,让她去想明白这一切。

不过电话还是要打的。

他不舍得她,每天都会打两个电话,有时候忙到晚上十点多还要特意打过来,打过来又问她是不是要睡了,嘴上说要挂了早点睡,但其实还是忍不住多说几句。

叶天卉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伦敦是一个过于肃穆和讲究的城市,总是有大片凝重的红色,以及略显沉郁的灰色,就像是他们博物馆里的油画,大片大片的浓郁,仿佛随时要参加一场晚宴。

顾时璋低声问:“今天的案例讨论怎么样?”

叶天卉:“还好,我准备得还挺充足,导师还表扬我了。”

其实对于叶天卉来说,案例讨论本身并没什么难的,就算她不懂的,也有顾时璋可以教她,手把手地教。

只是英语方面确实受限罢了,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恶补,倒是进步很多,基本可以表达自如,且能表达一些深层次的思想。

她感慨:“我发现语言本身也包括了一些思想和性格,不同表达意味着不同的思考模式,比如当我用英语表达自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种思维。”

感觉在体内挖掘出另一个人。

顾时璋笑道:“因为语言的表达本身就是一种思维方式的体现吧,其实不光是语言,社会环境,地理环境,气候人文,这些都对性格有塑造作用。”

叶天卉听着,望着窗外那虚线一般的雨水,以及那湿哒哒的红色屋顶,轻笑了下:“好像是的吧……”

她这么说着,心里却记起当时顾时璋在伦敦,他让她听伦敦嘀嗒的雨声。

一时之间,在那阴郁潮湿的天气中,她体内突然滋生出一种绵软的渴望,会希望他就在身边,她可以靠在他坚实而富有韧性的身体上,享受着男性那有力的臂膀以及富有节奏感的律动。

这么想着间,电话里已经沉默了下来,彼此都不在说话了,叶天卉可以清楚地听到话筒里传来的男人呼吸声,很低很沉,有些异样的磁性感。

叶天卉便觉自己只听他的声音,都要潮湿起来了。

她有些脸红:“我挂了,早点睡。”

顾时璋低沉的声音却传入耳中:“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伦敦下雨了,我给你听伦敦的雨声。”

叶天卉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沙发上:“嗯,记得……”

顾时璋:“现在却轮到你在听着伦敦的雨,而我————”

他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道:“在想象着你在我身边的样子。”

他说得没错,一个城市的人文地理环境对人的性格有塑造作用。

这几日叶天卉除了上课学习,大部分时候泡在图书馆,天晚了便径自回去家中。

阴雨连绵的季节让周围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而短暂的分离让她心里的思念也酥酥麻麻地在发酵。

这天用过简单晚餐后,她喝了一杯咖啡,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书,书是从图书馆借来的,讲述伦敦本地的一些逸闻趣事,也包括英国赛马历史,讲述曾经的国王是如何沉迷赛马。

这其中也有英国女王养下的几匹马,以及英国王室公主精湛的骑术。

这么看着看着,便有些困乏了,于是将书随手放在一旁,裹了毛毯,在那潇潇雨声中就此迷糊着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好像做了一个梦。

她回到了前世,就是那个潇潇雨夜,她穿着战袍,踏入御书房。

御书房中,着一身素袍的年轻帝王眉眼温柔,自那御书案后垂眸看着她,笑着问她,叶将军人在边疆,却心系君王吗?

她便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冕冠后的眼睛,那双温柔的,却是难懂的眼睛。

她张张唇,想说话,想说你不再是顾时璋了吗,你忘记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她这时候才发现,她不想回到曾经,她不要那个恩威并施的帝王,她想要顾时璋,那个温柔缱绻的顾时璋。

这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来,低声命令道:“过来。”

叶天卉站在那里,却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簌簌风雨声吹打着御书房的窗棂,滴漏的声响一下一下地仿佛永恒,而她却分辨不出今夕到底是何年。

他见她不动,却径自绕过御书案,走到她身边。

挺拔尊贵的男人略俯首,用幽深的眼睛看着她,他的眼睛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冰,冰之下便是滚烫的熔岩,可以随时喷发,可以熔化一切。

他凝视了她良久,竟抬起手来抱住她。

代表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那双手仿佛都是烫人的,叶天卉想躲开,但她并没什么力气,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战袍太过厚重冰冷,上面的水意沾在男人锦袍上,他却并不在意的样子。

他捧着她的脸,喃喃地说:“卉卉,我是三哥哥,你不记得我了,你不喜欢我是吗?”

说着间,他便俯首吻下来了。

他太过温柔,难以忽视的气息犹如蚕丝一把把她牢牢缠住。

他的吻温存而热烈,唤醒了她所有的感官。

于是御书房里的温度便上升了,不知不觉中,她的战袍落下,湿润而沉重地落在御书房的白玉砖上。

男人有力而温暖的臂膀把她拦腰抱起来,把她放在御书案上,于是书写巍巍皇权的明黄绢纸便被铺在窄瘦的腰肢下。

梦中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攥住了他的肩膀。

长发散落间,她仰脸看着上方的男人。

他却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卉卉,我听着外面的雨声,睡不着,我在想你,你便来找我了,我几乎以为我做梦了。”

说着,他俯首下来吻上她的眼睛。

叶天卉原本还有些紧绷着的,被他这么一吻,便瞬间泻了劲儿。

他却变得热烈起来,一改往日的温柔。

她柔韧纤长的身体被拦腰放在御书案上,她听到自己低低的叫着。

那声音让她面红耳赤,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

御书房外是有人守着的,他们一定知道叶大将军进了御书房,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等着可能的朝堂大变动。

谁知道他们却听到了男女间如此暧昧的声音,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羞耻让叶天卉身体紧绷,她下意识反抗起来,对抗眼前的男人,也对抗自己的本能。

男人显然感觉到了,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并不能停下来,他吻着她,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