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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97)+番外

“卫川求我去机场接他们。”吕儒律回想起寒假的事,心有余悸:“你说,他们不会又要给我们硬塞国外的进口狗粮吧。”

“就算硬塞也没关系,”段野洲说,“我们又不是单身狗了。”

吕儒律被点醒了,缓声道:“有道理啊,我们已经今非昔比了,我们也是可以对别人秀恩爱的小情侣来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吕儒律找到了突然的自我,面露凶狠地说:“先下手为强!”

次日,两人开车来到机场,准备直面A川的进攻。而最好的防守,莫过于进攻本身。

吕儒律把车停在接客区,卫川发来信息说他刚拿到行李,马上就出来了。

吕儒律四处张望,一边寻找男同的身影,一边为即将到来的报复而紧张:“段野洲你吻技怎么样?”

段野洲笑了:“我吻技怎么样你问我?你不该问你自己吗。”

“我觉得你挺好,但我们也许久没有正儿八经接过吻了,我担心你技术生疏。”吕儒律瞥见卫川拖着行李箱走出通道,顿时胸膛,整装待发:“来了来了——君子报仇,半年不晚!”

半年过去,卫川和Alex依旧在苦逼的异地恋,这次回国两人从不同的城市飞往同一座城市。据卫川哭诉,他上次和Alex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卫川认出吕儒律的车,朝他们走了过来,示意吕儒律把后备箱打开。

吕儒律不动声色地照做,等卫川上了后座,立即将车门锁了个彻彻底底。

对吕儒律“报复计划”一无所知的卫川一上车就向两人展示了来自异国他乡的热情,话多到离谱:“小律小律好久不见,我是对你十分想念;马上Alex就要出现,我的节目即将奉献;若有冒犯还请宽限,我们也是感情深陷……”

这家伙留学几年母语居然没有退步,特么都学会押韵了。

吕儒律冷笑一声:“卫川,你看着我,我先给你表演个节目。”

卫川朝前座看过去:“什么节目?”

吕儒律侧身转头,段野洲坐在副驾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只要伸手揪住段野洲衬衫的衣领,再把人扯到自己眼前,就能亲到段野洲的嘴唇。

他要亲个痛快,亲到拉丝,亲出水声,一报当年之仇!

吕儒律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现实却是——

段野洲等了半天,吕儒律却依旧保持着身体微微向前探的姿势,死活无法进行下一步,脸上纠结的表情大概可以翻译成:卧槽我真要这么做吗?我又没感受过西方文化,对着兄弟贴脸开大亲嘴的行为不符合我的价值观啊!再说了,我和段野洲亲嘴从来只是因为我喜欢和他亲嘴,为了复仇而亲的嘴那还能叫亲嘴吗!

卫川看看吕儒律,又看看段野洲,不明所以地问:“驴驴驴,你的节目在哪?”

吕儒律迟疑着一动不动,段野洲却像是不想等了,主动向他凑了过来。

眼看马上要亲上,卫川的欢呼声在车内响起:“Alex,这边!”卫川迫不及待地叫吕儒律开窗,下一秒就要憋死了似的:“宝贝,我在这里——”

段野洲问:“律哥,你的仇还要不要报?”

吕儒律:“……”罢了罢了,他和段野洲到底是在礼仪之邦土生土长的土著,礼貌万岁,理解万岁。

复仇大计被迫终止,吕儒律认命地给异地恋小两口打开了车门。

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开上了回市区的路。

驾驶座上,吕儒律开着车,目视前方,一脸冷漠;副驾驶座上,段野洲看着窗外,心不在焉,百无聊赖。

而后座的两个男同,见面之后就完全黏在了一起——亲个痛快,亲到拉丝,亲出水声!

在他们不亲的间隙,Alex便用他那星辰大海般的蔚蓝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卫川,操着日渐熟练却略有翻译腔的中文说:“宝贝,我好想你。在过去的两个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吃饭的时候想,上课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看到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觉得不如你在我身边的美好。”

“我也是。”卫川握住Alex的手放在胸口,“见到你的一瞬间,我这里都快炸开了。”

接着又是一阵滋滋暧昧的亲吻声,听得吕儒律一个头两个大。

段野洲瞄了眼后视镜,笑他:“所以律哥为什么要来接他们呢?明明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当着别人的面做不出来。”

吕儒律凉凉道:“因为上辈子做了孽。”他看段野洲的反应,貌似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不由地问:“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我的复仇计划会失败?”

“差不多吧。”段野洲看着侧面的车窗,手却在吕儒律头发上摸了摸,“毕竟宿舍楼下的一点声音都能让律哥紧张害羞成那样,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吕儒律:“……”

遇到红灯,吕儒律忍无可忍地踩下刹车:“天杀的,他们就不能用英文沟通吗!”

段野洲说:“用英文你也听得懂吧。”

吕儒律一脸黑线:“母语注入灵魂,伤害几乎翻倍。”

这个急刹车总算让异国小情侣的嘴唇暂时分开了两秒。Alex含情脉脉地说:“我喜欢和川说中文,中文更能表达我的心情。”

吕儒律:“……哦,你们开心就好。”

段野洲轻轻拍了拍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以示安慰。

“我对不起你,”吕儒律愧疚地说,“是我脸皮太薄了。”

段野洲安慰他:“没事,脸皮薄有脸皮薄的好处。”

好不容易重逢的小情侣急需二人世界,请他们吃了顿重逢大餐后便音讯全无。直到一周后的七夕节,卫川约他们一起去野外露营。

在经历了两次被异国男同贴脸开大后,脑子没坏的人都不该接受这个邀约。但吕儒律和段野洲正在经历用行动向父母表达出柜决心的特殊时期,如果不和A川去露营,他们就要在七夕节当晚在家一边当纯情乖孩子,一边看吕爸和王女士喝红酒跳探戈,那还不如去野外喂蚊子。

寒假和暑假一年两次的露营对吕儒律来说也算个传统了,至少这次吕爸没跟来,他和段野洲找找机会还是能搞一下情趣的。夏天露营比冬天露营方便许多,少了沉甸甸的炭火和取暖器,多了一些防蚊用具,户外制冰机和移动冰箱。

四人开了两辆车,下午出发,到达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树林里凉快得像秋天。

不用吕儒律威逼利诱,卫川和Alex自觉地提出今晚是友谊之夜,他们可能会在帐篷里亲嘴搞情趣,但绝对不会上床。

“我有一个朋友在野外为爱鼓掌,被奇怪的虫子咬了,肿得这么大,这么长。”Alex严肃地告诫吕儒律和段野洲,还生动形象地用手给他们比划了两下:“后来他有阴影了,很大的阴影。”

段野洲问:“有多大?”

Alex说:“他出家当和尚的那么大。”

看来这对异地恋小情侣还是有一点底线的,不算无药可救。然而就当吕儒律以为自己今晚要逃过一劫时,现实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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