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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64)+番外

段野洲很快就开始出汗了,游泳体育生出汗的场面还真没多常见, 至少吕儒律是第一次见。

吕儒律坐在一叠轮胎上, 手里捧着学弟才吃了两口的地瓜,一边吃一边欣赏着被汗水渐渐染湿的运动背心。

他听到他爸和段野洲吩咐了一句,段野洲点了点头,重新戴上手套朝自己走来:“律哥下来, 我拿一下轮胎。”

轮胎叠得很矮,吕儒律坐着的高度刚好和段野洲的腿一样长。他低头看着那双从马丁靴里延展出的长腿,又抬头瞥了眼段野洲看起来很湿的胸膛, 说:“不下,我不想自己动。”

吕儒律说完, 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我在干嘛啊,他想, 我这是在耍赖吗?

段野洲扬了扬眉:“快下来, 你爸急着用。”

吕儒律双腿盘坐, 一手托着下巴, 继续耍赖:“我爸着急我又不急。”

段野洲笑了声:“我手脏,不想碰你。快下来吧, 学长。”

吕儒律心道我妈不嫌我爸脏,我又不嫌你脏:“都说了不想动啊。”

段野洲看着他, 一点头,干脆利落地说:“行。”

段野洲说完,朝他俯下了身。

吕儒律惊觉自己正在缓慢上升,忙不迭扶住了面前的胸膛。

和他想象的一样,段野洲的身上确实有点湿。

短暂的上升后,他又开始稳稳地下落——段野洲竟连人带胎的把他端了起来,又连胎带人地把他放在旁边的地上,以便取出叠在下面的轮胎。

吕儒律望着学弟滚上轮胎潇洒走人的背影,竖起大拇指:“6。”

干完活,吕儒律给老爸和学弟各送上一瓶矿泉水。吕爸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

吕儒律道:“过两天就该回了。”

吕爸沉思片刻,道:“明天带你们去露营。”

吕儒律:“哦?!”

吕爸是标准的户外型人格,他的一切爱好都是在户外进行的。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家都搬到户外去。吕儒律和亲爹的父子时光不是在钓鱼露营,就是在徒步越野,玩电脑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有的时候他非常非常想抱着他爸的大腿痛哭流涕:您不用干什么都带着我的,真的!

大概是童年和少年时期太户外了,让他产生了一些逆反心理,他才会选一个完全不户外的专业。

但话又说回来,露营和钓鱼只要不是像小时候一样每周都去,他还是很乐意偶尔陪他爸去一次的。更别说,这次还有段野洲。

——他要和他爸还有段野洲一起露营了!

王女士对老公和儿子的户外亲子活动兴趣不大,在她看来与其跟着男人们大冬天跑去露营,不如约闺蜜上美容院做spa。于是第二天,吕爸开着一辆皮卡,带着两个大男生和满满一车的露营装备,来到了离市区三小时车程的野外丛林。

营地选在一条小溪的附近,吕儒律之前跟他爸来过两次,对周边的环境还算熟悉。这里风景好环境好,但有个致命的缺点:手机信号不好。打电话发微信勉强可以,打5v5公平竞技手游就不太可能了。

吕儒律在雪地里扫出一大片空地,吕爸和段野洲从车上将露营的装备一一搬下:金字塔帐篷,户外电源,柴火炉,户外充气床,户外取暖器,三个大睡袋,各类锅碗瓢盆……等等。

吕爸搭帐篷的速度至少可以去参加市级比赛,他负责搞定帐篷,将帐篷的几个角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段野洲负责把所有需要充气的东西充好气,用干树枝点燃柴火炉,烧开本次露营的第一壶水。

吕儒律则在搭好的帐篷里铺上床,接好取暖器的电源,在床边支起小木桌,摆上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刚打完电话的吕爸掀开帐篷走进来,看到那两个年轻的大男孩互相依偎着在取暖器前取暖。他儿子似乎冷得够呛,举着双手像动物烤爪子一样翻来覆去地烤,被他身边的男孩笑话:“学长的爪子烤熟了,可以吃了。”

两个男孩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大一小的同款。王女士特意给他们买的露营专用冲锋衣,防风防水又保暖,从正面看是简约又大气的纯黑,但连着的帽子上却做了一个猫耳朵的设计,只要他们把帽子戴起来每人都能多一对猫耳朵。

这么奇奇怪怪的设计,的确是王女士会喜欢的。

“爸,”吕儒律喊了一声,“火锅可以吃了。”

吕爸面色沉静:“店里来电话,有急事,需要我回去看看。”

吕儒律一怔。

他爸要走了,他要和段野洲单独一起露营了?哇。

吕儒律立马摆出“儿子我真是遗憾死了”的表情:“哦,那太糟糕了——爸你什么时候走?”

吕爸看着两个孩子,不太放心:“你们两个……”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剩下的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吕儒律义正词严,“爸我都跟你露营多少回了,你还不放心我?你知道我同学都叫我什么吗——露营哥!爸你什么时候走?”

段野洲垂下眼,无声地笑了一下。

吕爸审视二十岁的儿子片刻,颔首同意:“好,照顾好弟弟,我尽快赶回。”

吕爸开着皮卡走了,白茫茫的雪地里只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孩。

帐篷外,冰天雪地,新雪未消,看天气预报晚上可能又要下雪;帐篷里,取暖器暖烘烘的烤着,煮着火锅的炉子咕咚咕咚冒着泡。

吕儒律和段野洲干完了一大锅火锅。段野洲收拾好餐具打算去外面清洗,却被吕儒律用眼神示意坐下别动。

“没听见吗?”吕儒律说,“我爸让我照顾好弟弟,父命不可违啊。”

段野洲笑着说:“那我在帐篷里帮律哥烤罐奶茶好不好?”

吕儒律端着锅探身出帐篷:“少放点糖,谢谢。”

柴火炉上用雪烧开的水一直用小火温着,吕儒律用水瓢舀起一点尝了尝,惊讶地发现雪居然是甜的。

这地方雪好啊!以前露营他也喝过雪烧开的水,那个时候好像一点都不甜来着。

吕儒律在水里兑了些冷水,水温刚好,洗起碗来非但不冷,还怪暖和的。

置身于安静的雪地中,哪怕只是一点轻微的声音在吕儒律耳朵里都格外清晰。他听到了帐篷里的烤奶声,听到了不远处的潺潺溪流,还听到了小动物穿梭在雪地里和松树间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些声音汇聚交杂在一起,以致于他一时没察觉到有样东西正悄无声息地接近他。

直到他听到了嘶嘶的吐信声,才意识到了不好。

吕儒律猛地转身,看见一团灰色极快地向自己大腿上扑来,紧接着一阵剧痛——

他高喊出声:“卧槽!!!”

吕儒律毫不犹豫地操起手边的平底锅,对准那团灰色哐当砸下!

听“槽”而来的段野洲看见眼前这一幕,问:“怎么了?”

吕儒律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裤子和脚边的尸体:“妈的我被蛇咬了!”

应该是正在冬眠的蛇被他们打扰,一时受到了惊吓,顶着巨大的起床气怒而反击。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他前几分钟还在微信群里和欧皇小情侣聊了几嘴,倒霉的几率大幅度上升,再罕见的事放在他身上都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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