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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雕学长弯了吗(36)+番外

吕儒律舔了舔嘴角,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段野洲低头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你真的不想做我男朋友,也不给我睡吗?”

吕儒律瞪大眼睛:“啊?”

段野洲微哂:“可你这投怀送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想拒绝我啊。”

一瞬间,吕儒律的天灵盖都快被吓裂了。

“所以你承认了?!好家伙,果然全被我猜中了吧!”怀疑了两个月的嫌疑人终于认罪,吕儒律激动得不行,一把揪住段野洲的浴袍:“段野洲,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费尽心机想……”他本来想说“你居然费尽心机想睡我”,又觉得不能默认段野洲搞基就是攻,便临时改口道:“你居然想和我击剑!”

“击剑?”段野洲不解,“和你击剑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运动吗?”

吕儒律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有装的必要吗,你一个男同会不知道击剑是什么意思?”

挑衅体育生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段野洲只要稍稍一用力,他肯定会被甩飞一米远。但段野洲竟然没有反抗,乖乖任由他揪着领子,神色和语气却一点都不乖。

“有的时候我真想扒开你脑子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段野洲语气凉凉,“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喜欢的是姐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男同?”

吕儒律一把推开段野洲,指着段野洲的脸道:“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段野洲挑眉:“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吕儒律信誓旦旦:“你用言语和行动暗示我的!我都说我长脑子了!”

“暗示?”段野洲笑了声,“吕儒律,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能无缘无故造谣我是男同吧。”

段野洲急了!他连“律哥”都不叫了!

段野洲的狡辩也在吕儒律的预料之中。他怎么可能没有证据?段野洲为了接近他做的事,撒的谎,一件件,一桩桩,全是段野洲是男同的证据。

吕儒律冷冷一笑:“你要证据?好,我给你。接下来的时间,我问你答。你说你不是男同,那我要你为我每一个敏感点做出合理的解释。”

段野洲点点头,做出“请”的手势。

吕儒律先猛灌了一瓶矿泉水润嗓子,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他的审问:“请听第一道题:我们刚加入S.D.P.A的时候,协会为我们组织迎新仪式,地点在学生活动中心。你说你不知道活动中心在哪,要我带你去,可是你平时训练的游泳馆就在活动中心附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活动中心在哪?”

段野洲面无表情地说:“我只知道学生活动中心在哪,却不知道‘学神活动中心’在哪。”

吕儒律有点懵:“学神活动中心?”

“你给我发的微信上是这么写的。”段野洲发出一声讥笑,“我当时还以为学校有个地方是专门为学霸准备的,我这种学渣不知道很正常。”

吕儒律更懵了:“这、这怎么可能。”

“聊天记录没删吧?”段野洲朝他的手机抬抬下巴,“去翻。”

吕儒律手忙脚乱地去翻他和段野洲的聊天记录。只见两个月前,两人第一次在微信上交流,他是这么说的——

【下午两点,学神活动中心205室】

吕儒律微微一尬。

如果将敏感度具体量化,今晚他的敏感条早就到了100%。而现在,他能清晰地看到鲜红的敏感条少了一小截,来到了90%的地方。

无妨,他还有别的证据。

“第二题:你第一次教我游泳,我掉进水里借你的衣服穿,我没穿你内裤,你居然很惋惜,你在惋惜什么你告诉我!”

段野洲双手抱臂,嗤笑:“是你穿我内裤,又不是我穿你内裤,我想看个乐子没看到,我能不惋惜吗?如果你那时真穿了我的内裤,我又不会把那条内裤要回来接着穿。”

敏感条:80%。

不、不用慌,证据他多的是!

吕儒律:“第三题,洪子骞说你从来不吃垃圾食品,但为什么我请你喝奶茶的时候,你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段野洲:“我不吃垃圾食品,不代表我不喜欢吃垃圾食品。相反,我很喜欢吃甜食。教练不准我喝奶茶,我自己不买,但如果有人请客,我还是很开心的。一个月不吃甜食,突然有一杯奶茶放在你面前,换你你不开心吗?”

敏感条:70%。

吕儒律:“第四题,S.D.P.A圣诞节聚会的时候,我提议我们一起打游戏,你说你不想听到那个游戏的名字,难道不是因为我和余醉薇以前在那个游戏里是CP吗?”

段野洲:“抱歉,不是。我那段时间打游戏排位十五连跪,以至于我听到那个游戏的名字就恶心。”

吕儒律:“哦?你说十五连跪就十五连跪,证据呢?”

段野洲打开手机相册,找到战绩截图给吕儒律看。

确实是十五连跪不假,毫无PS痕迹,段野洲的游戏ID还叫【匹配到一群驴】。

敏感条再次下降:60%。

吕儒律有一点汗流浃背了:“第、第五题,在温泉山庄的时候,你说洪子骞和舒卓的房间在你隔壁,求我收留你一晚。可是我问了洪子骞,他们的房间明明离你有十万八千里,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段野洲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你怎么问的,但那一晚,洪子骞确实和我说的他就住在我隔壁。我可以向你出示聊天记录,以兹证明。”

段野洲很快找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洪子骞的聊天记录。

一晚野菜粥:【我感觉我周围的磁场不对劲,你住哪间房来着?】

洪子骞:【313,咋了?】

一晚野菜粥:【难怪】

吕儒律瞪直了眼,反复阅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313?可是洪子骞明明和我说他住的705啊!”

段野洲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后来临时换了房间?”

吕儒律:“…………”

敏感条:50%。

敏感条在短短几分钟内骤减一半,吕儒律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脱力般地坐了下来,双手抱住了头。

段野洲居高临下,看他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智障,嘴角带着嘲弄:“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问。”

结束了吗?这就结束了?

一切全都是误会?是他敏感过了头,误会了段野洲?

不应该啊,他虽然敏感,但理智一直在线。他能得出段野洲是男同的结论,肯定不仅仅只是靠这几件事情。

他也曾经告诉自己可能是误会,劝说自己不要多想,可他最后还是多想了,为什么呢?

不甘服输的吕儒律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一闪:“哦,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你不想加身为协会会长袁久久的微信,只想加我的呢?”

段野洲微微一怔。

从始至终对答如流,从容不迫的学弟终于卡壳了。

“为什么?”吕儒律紧盯着段野洲的眼睛,“别告诉我你微信好友满了,只能加一个人——就算是这样,对一个新加入协会的新同学来说,也应该把那个位置留给会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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