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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718)+番外

严靳昶:“没错,不过照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邪物,不然你这石琴又算什么呢?”

安韶:“也是,石琴可是一位仙君留下来的宝贝,这菱丹玉简里的琴谱既然能配合石琴一起使用,算起来就像是秘籍兵法之类的东西,文字摆在那里,主要还是看用的人拿它来做什么。”

严靳昶见安韶一边说话一边揉着手指,干脆将安韶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帮他揉捏。

安韶刚解决了心头大事,正是愉悦之时,被严靳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捏着,就有些心猿意马,渐渐得寸进尺起来。

“哎呦,我的脖子也酸,你给我揉一揉。”

“嘶!我的肩膀也疼,你给我捏一捏!”

“啧!我的腰好痛,你给我按一按吧!”

安韶趴在严靳昶腿上,抬眼瞧着严靳昶,“抚琴总得端正坐姿,摆正手势,几日下来,可真是累死我了,若是能躺着抚琴就好了。”

严靳昶:“你若是不怕琴砸到了你脸上,不妨一试。”

安韶:“我才不试,那个姿势想想就不雅。”

严靳昶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横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心道:你还需要在乎姿势雅不雅观?

见安韶还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大呼这里疼哪里痛,似乎要严靳昶将他全身都按一遍。

严靳昶眼神微暗,手挪到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唔!”安韶上一刻还在笑闹,下一刻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又被他及时伸手捂住。

严靳昶笑得意味深长,“这里也酸疼啊?”说罢,作势要再掐一把。

安韶连忙抓住严靳昶的手,“别,这里痒!”

严靳昶却反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得坐直起来,长月退同时挤进了安韶的双月退,还故意往上抬了一下。

安韶还想撑住自己,脚下却是一滑,重重跌坐到了严靳昶身上。

严靳昶闷哼一声。

安韶失笑:“你可别把自己玩坏了。”说罢就想起身看看,却又被严靳昶摁坐了回去。

安韶:“……”

严靳昶的手从安韶的手腕,滑到了安韶的脖子上,指尖轻轻刮搔着,又微微倾身,将下巴搭在了安韶肩上,轻笑了一声,“玩坏?”

这个坐姿,让安韶很快感觉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别过脸,低声道:“还有妖兽在呢。”

严靳昶:“哪里?”

安韶:“不就在……”他看向方才乌龟所在的地方,发现那几日来都窝在那个地方,地上积的灰都绕开了它所占的位置的乌龟,竟然不见了。

严靳昶:“你若是想找那只乌龟,它早就走了。”

安韶嘀咕:“它竟然会不打招呼的出去,真少见。”

与此同时,被傀儡带到了森林深处的乌龟:“啊嘁!”它缓缓地从壳中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叹息一声:“还要走多远啊?”

傀儡自然不会回答它,只是带着它,继续往森林深处走。

严靳昶现在的灵气丝,已经能延伸得很长了,笼罩一整座灵山,完全不是问题。

山洞里,严靳昶听到了安韶的嘀咕,干脆一把搂住安韶的腰,站起身来。

“诶?”安韶的身体被严靳昶抱得太高了,脚够不着地,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了严靳昶的手。

严靳昶:“你若是不放心,我们便四处看看。”

安韶:“我看那些作甚?没有就没有吧,你别这样抱,显得我多矮似的,快放我下来!”

严靳昶的手开始游移,安韶很快就不说话了。

安韶这几日沉迷于探知琴谱的秘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严靳昶视线一扫,将安韶放在了一旁的石琴上。

“铮!——”

安韶瞬间被惊清醒了。

严靳昶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笑意:“这样也能发出声音啊。”

安韶想从石琴上下来,却被严靳昶倾身挡住,双手撑在了两侧。

严靳昶碰不到石琴上的弦,只能看到一个中间凹下去的石板,手撑在上面,触到的也是一片冰凉。

但是安韶就不一样了,他能触碰到石琴上那看不见的弦,这一坐上去,弦在磨蹭间被拨动,便发出了稀碎的声响。

不过这石琴到底和普通的弦琴不一样,若是换做普通的弦琴,只怕琴上的弦没两下就要被压松或者压断了。

而石琴则不然,它不会断,也不会松散,更无法解开,只要安韶触碰它,它就会一直响。

安韶想把严靳昶推开,却又被严靳昶抢先一步,桎梏了弱点,所以他只能搂住了严靳昶的脖子,努力往上抬,试图远离下方的石琴,尽力不发出声音。

可严靳昶却像是找到了有趣之事,故意压低身体,“你听,我也能让这石琴发出声音了。”

安韶:“……”

见安韶没有搭理自己,严靳昶干脆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开了手,紧盯着安韶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引华,你教我抚琴,如何?”

……

石琴发出的声音,非常独特,虽然同样是弦琴,但勾弹出来的声音,却远比普通的灵琴要空灵,就算是短短一声,也能悠扬婉转。

安韶已经锲而不舍地练了几日的琴,有时候是用手弹,有时候是用根藤来弹,有时候是用几方琴一起合奏。

安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弹得久了,心情烦躁时,就会在琴上胡乱撩拨,发泄似的乱弹。

所以,正准备回山洞休息的岑旭安,在听到这一阵杂乱无章的音律之后,立刻停住了脚步,和乌狰对视了一眼——要不,还是先别回去了。

从这声音听起来,安公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回去待着,对耳朵也是一种折磨。

岑旭安不知道的是,安韶现在确实心情不好,原因却和之前几日不一样。

因为,此时的他正在教导严靳昶抚琴。

在安韶的印象里,严靳昶是一个记忆力极好的人,无论是看书的速度,还是学习的速度,都很快。

尤其是一些需要动手的活儿,严靳昶大多都能做得很好。

可是这一次,严靳昶却怎么都记不住安韶教他的抚琴之法,该快的时候慢慢吞吞,该慢的时候速疾迅猛,该轻的时候,他将琴弦抚得颤动不休,余音重重回荡在石洞当中,该重的时候,他却只是轻轻碰过,一触即离。

身为教导者,安韶气得连话都说不全,只能指着安韶道:“你,你不能这样!”

严靳昶虚心求教:“那我该如何?”

眉头微紧,看着似乎有些委屈,“安公子莫要生气,再多教教我,熟能生巧,我一定能学会的。”

安韶直接伸手把严靳昶的脸捂住,“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学!”

“我很认真了,”严靳昶凑到安韶耳边,压低声音道:“弟子愚钝,还请师父责罚。”

这话不知道触到了安韶哪点,下方的石琴发出了一道颤音,余音亦是悠长婉转。

严靳昶不由蹙眉,“师父这惩罚,来得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