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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书之神级偃师(41)+番外

严靳昶原本还想再积攒一些灵石,才离开这里的,但现在通源城被雷暴雨洗刷,地面被方才那些电雨劈得坑坑洼洼,焦黑一片,还有很多房屋坍塌,没有防御结界保护的地方已然成了一片废墟。

在这般境况下,短期之内,集市应该不会开市。

和严靳昶有着一样想法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途径此处的外商,现在已经在城门排起了长队出城。

严靳昶正准备走到队伍后面排队,却听到一阵破风声传来!

严靳昶身体快于思考地后退一步,就看到一张纸团擦过他身侧,滚落到了一旁。

严靳昶循着纸团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衫的少年抱臂靠站在一个小巷子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唇微动,无声地念出了两个字——未溟。

严靳昶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穆家的长子,好像是叫穆顷烽。

穆顷锋朝着地上那团纸扬了扬下巴:“那是你用傀儡扔进我房间的,是也不是?”

严靳昶之前在计划着给穆顷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时候,就顺道给穆顷锋写了一封信,并操控着傀儡,将那纸揉成团,扔进了穆顷锋房间的书案上。

信中提醒穆顷锋留心查一下他母亲每日的汤药,且最好回避他母亲的贴身侍女。

穆顷锋的母亲已经卧病在床多年,常年以汤药维持,但凡哪日迟一些服用汤药,穆顷锋都会听到母亲的房里传出痛苦的呻吟,所以在看到那纸团上的提醒之后,穆顷锋只感觉一颗心都提吊起来。

于是他立刻去查那汤药,却发现熬制汤药的材料与以往别无二致,就在他以为那纸团上的提醒只是一场戏弄时,却无意中听到了母亲的贴身侍女与家中管家在厨房后面的隐蔽处的对话。

平日里穆顷锋是不会去厨房的,那日穆顷锋为了查明药材,才在无人的时候进了厨房,不然怕是也不会偷听到这两人的交流。

也正是从这两人的交流中,穆顷锋才得知,他母亲每日续命的药材里被人加入了一味慢性毒药。

穆顷锋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看到管家将一包东西交到了母亲的贴身侍女手上。

当时穆顷锋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想办法偷换到了那一包药粉,并取了里面的一点药粉,去向懂药的人讨教。

这才得知,此药无色无味,短期之内不会出现任何病症,可若是长期服用,毒便会在身体里日积月累,时间长了身体会陆陆续续出现各种不适,最后甚至会连一点风吹都会头疼难忍,只能闭门于房间之内,躺卧于床榻之上……

此般症状,和穆顷锋的母亲现在的状态何其相似!

知道真相的穆顷锋只恨不得立刻去找管家和那侍女对峙,却在临近家门前冷静了下来。

一个管家,一个侍女,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合谋毒害当家主母,要说这背后没有人支持,穆顷锋是不信的。

于是这几日以来,穆顷锋继续保持沉默,偷偷地监视着管家。

穆顷锋原以为这背后是丰氏在搞鬼,所以一心想着抓丰氏一个现行,然后再拿着证据向父亲揭发这毒妇的阴险。

可待穆顷锋监视了管家多日之后,才终于发现,这场毒害背后的主谋不止丰氏,竟还有他的父亲!

得知事情真相的穆顷锋怒不可遏,只恨不得立刻拿着刀子冲入父亲面前,将那害他母亲至此的恶徒除之后快。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父亲的修为在他之上,这样冲动的过去,根本不会对他父亲造成任何的伤害。

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往下调查。

这些年来,穆顷锋为了得到父亲的夸奖和赏识,成日都在勤修苦练,每日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修炼和制作傀儡上,几乎无暇分心于其他。

可尽管如此,他的修为依旧比不上成日花天酒地,沉迷于风月之地的穆顷云。

也正是因为穆顷锋一直执着于修行,执着于得到父亲的认可,所以很少关心家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又或者是……刻意避开了这些,只求落个清净。

所以,直到这一次他认真细查,穆顷锋才发现这其中竟藏着这样大的阴谋——他的父亲竟然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给他的母亲下毒,这些年来从未间断。

而他父亲之所以一直吊着他母亲的命,却不是因为念旧情,而是……只有她的鲜血,才能打开她的契约玉镯里封印的秘籍。

柳氏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个玉镯子弄丢了,其实是被穆家主给偷走藏起来了。

要不是因为那秘籍没法一次性看完,也没法取出,需要花长久的时间,多次进入其中参悟,只怕柳氏早已没了性命。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穆顷锋直视着严靳昶的双眼,似乎想从中看清些什么。

毕竟,要不是因为严靳昶将那纸团扔进了他的房间,穆顷锋就不会生疑,也就不会在那天找时间进入厨房,自然也就听不到管家和侍女的那番对话。

穆顷锋或许会在之后的某一天发现这场阴谋,可到了那时,只怕事情早已发展到无力回天的地步了。

至少现在,穆家主还没能完全看完那玉镯里面的秘籍,还需要留柳氏一条命。

若是再发现得迟一些,穆家主不再需要那玉镯了,那么……

穆顷锋光是想象,就感觉后怕不已。

如此可怕又残忍的事实,他竟然到现在才发觉。

可他现在修为尚浅,根本不是他父亲的对手。

若是在这个时候和他父亲拼命,只怕非但不能得手,反而落得个弑父的罪,背负骂名。

“回答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提醒我?”穆顷锋见严靳昶沉默不语,又再次问道。

严靳昶总不能说自己是从黑色残片里显示的剧情里看到的这场悲剧,便道:“你那位庶弟想害我,我原本想去穆家找他算账,可穆顷云并不在家里,我正准备离开时,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交谈声,便知晓了这事。”

严靳昶:“至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就当是你之前排队时护了我一次的报答吧。”

闻言,穆顷锋愣了片刻,才道:“那日,我不过是不想让他那小厮太过嚣张妄为而已,并非真想帮你。”

严靳昶:“那日之事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一句话,却也让我因此得了利,而这事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写几个字的举手之劳罢了,此番也算是扯了平。”

穆顷锋见严靳昶转身要走,立刻道:“未公子留步,我还有一事相求。”

严靳昶顿住。

穆顷锋:“眼下那穆家于我母亲而言,就是一个看不见活路的深渊,我现在既然已经查明真相,又怎么能让她继续呆在那里?”

穆顷锋:“我恨我现在实力尚浅,即便知道事情真相,也不能立刻报仇雪恨,思来想去,我也只能想到先将她带离穆家这个主意来。”

穆顷锋朝严靳昶走近一步:“未公子,那日贴在穆顷云和他手下那几人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