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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从太监开始(快穿)(85)+番外

于员外给了管家一个赞赏的眼神,十分自觉的站到山门前招呼香客。

他是梧桐县的名人,儿子又在京城当大官,来往的穷人认不得他,但总能认出他衣服的质量上乘,头上的玉簪、手上的扳指,还有脚上绣了金丝线的靴子,都不是寻常人能穿得上的,大多数人对他态度恭敬。

而那些出身良好的,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梧桐县最有钱和权的于员外,也不敢仗着人多插队,将那些穷人挤到一边去。

于员外家大业大,他的生意做得大,年末搞促销时,遇上客人挤满铺子抢购的事也多,十分有经验的拿了竹签写排队序号,让人将一群等候的香客带到寺庙的后山赏风景,时间差不多时,就让人叫他们进寺里,然后带下一批等候的人到后山喝茶等候。

经于员外这么一安排,香客的怨言都没了。

有些人还有心思观赏漫山遍野的花,然后纷纷称赞大师的养花技术,不说求神拜佛,单是为这些花就没白来。

忙碌的江河扫了一眼于员外,心里很满意。

他还想着如果还是这么乱糟糟,就让大白蛇出来招待香客,想必大家一定很守秩序,知道什么是排队。

这世道众生百苦,且找不到法子,只能求神拜佛,以此慰藉心灵。

只是这段时间来石兰寺的香客有点奇怪,都是后院无子且饱受磋磨的妇人,江河不禁满头雾水。

其他慕名而来的香客也是满头雾水,这石兰寺怎么特别受妇人欢迎?难不成这里的送子娘娘特别灵验?

通向山顶的山道上,一群少妇摩肩擦踵,一个个都压抑着脾气。

真是太可气了,要不是为了不在菩萨面前失礼,这挡路的小贱人她们肯定能直接撞下山,哎哟,那位大姐,你挤什么挤?快将人挤到山道外啦!

听说石兰寺的香客特别多,石头闲暇之余,特意过来帮忙。

站在山脚下,生平从未见过此等热闹景象的石头不禁张大嘴,真是好厉害啊,这么多人,这寺庙里挤得比元宵的夜市还热闹呢。

啧,这转身都困难,石头想不出天下还有哪里比这香火更旺盛的寺庙。

偏殿里,一名妇人坐在桌前。

“大师,小妇人成亲三年一直未怀上……”

江河熟练地拿出银针,“夫人体质太寒,每三日来针灸一次,十次后见效。”

妇人满脸欢喜,千恩万谢地离开。

接着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大师,奴家成亲十年,一直生闺女……”说着妇人面露悲痛之色,“奴家已经生了五个闺女,相公说要将奴家休了。”

周围的妇人同情地看着这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心下怜悯。

只是这样的事,到底寻常,看得多了,就算同情,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江河双手合十,“女施主,此非你之过,你夫家不仁啊。”

这个世界有灵气,自然也有因果报应。

妇人的眼泪一停,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古生不出儿子,难道不都是女人的错?

周围挨挨挤挤的妇人也不挤了,纷纷吃起瓜。

有同样烦恼的,则思考着要不要将生不出儿子的锅往丈夫头上盖?

这时,她们便见那大师白主般的面容露出悲悯之色。

“你夫家二十年前害了人,你且回去问夫家罢。”

妇人大惊失色,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其他妇人也是满脸惊异,双目灼灼地盯着坐在那边的大师,都是吃瓜人,就等着吃到新鲜的瓜。

夜幕降临时,今日来上香的所有香客都离开了。

石兰寺只是一个小寺庙,连提供给香客留宿的客院都没有,香客都是当天来当天回。

江河招待同样累得不行的于员外一行人住下,虽然房舍不多,不过挤挤就行,都是大男人,不用介意那么多。

只有可怜的管家,第二天要去衙门办事还得回去。

于员外吃了一顿素宴,顿时惊为天人。

每顿少了不肉的他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老太婆有意见,他出家也是可以的。

虽然天天吃素,如果都是这个水准也不是不行。

忙碌一天,江河也有些累,躺在软乎乎的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今天他都忘记算了,自己到底接待多少病人来着?好像病人都是来看不孕不育的?

等等!

江河瞬间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现在的身份好像是和尚来着,可不是医生啊!

虽然病人在他这里看完病后还会去拜菩萨,诊费——香油钱也没少给,可他不是送子观音啊。

江河的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

他是来当圣僧的,不是来当妇科医生的。

系统在空间里笑得直打滚,不失时机地推销:“宿主,要买金手指买吗?你看这个“限客”金手指,只要你买了放山脚下,就能限制不诚心的香客!对了,它还能分辨哪个客人肥不肥,保管你的寺庙香火多到整个大庆朝的和尚都羡慕!”

江河翻白眼,他想当人人赞颂的圣僧,人人里包括最需要帮助的平民百姓,并不想伺候那些权贵。

积分是不可能花的,不要钱的帮手倒是可以。

江河若有所思的看向上蹿下跳的圆球,系统可真闲啊,不是天天混论坛,就是吆喝他花钱,真让人嫉妒。

**

梧桐县还是太小了,小到有一点点瓜,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嚼。

那日上山的妇人不少,有钱有势的更不少,其中好些都是秉着吃瓜之心,让下人去打听。

那个连生五个闺女的妇人夫家姓王,二十年前迁到此处,一家子以卖豆腐为生。

磨豆腐固然苦了些,但豆腐铺子是王家买下来的,后来赚了银子,还买了房,日子比大部分县城人好。

稍微有钱的人,都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更何况自诩家业颇丰的王家。

王李氏嫁过来已经十二年,从第一胎生出个闺女起,婆婆就拉长脸,导致她在婆家天天都要受气!

从石兰寺回来,王李氏便鼓起勇气站在公婆面前。

她连续生了五个闺女,在这个家是连头都抬不起的,日夜被夫家责骂,即使她比驴还勤快,都得不到夫家半点好脸色。

“爹、娘,今儿我去石兰寺,那寺里的大师说……”

听到儿媳妇提起二十年前,王老头的手一直抖,老太太的脸色也瞬间发白。

老太太满脸惊恐,“莫不是那件事……”

“胡说,这肯定是那和尚胡说八道!”王老头定定神,对王李氏恶言相向,“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与我何干!”

虽然王老头的态度不好,但也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王老头在左邻右舍中的名声还不错,他死不承认自己当年害了人,周围的人也是半信半疑,毕竟王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与他处了二十年的邻居们还是知道的。

直到同样想求子的县令夫人查清楚这事,告诉世人:“王老头二十年前家乡大旱,他邻居临死前,舍了全部家财与他,让他带上六岁的儿子王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