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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从太监开始(快穿)(245)+番外

对于监狱的穷犯人而言,烧鸡烧鸭是最美味的东西,对于好几天没吃过荤腥的罗家明而言也是,但大夫说过,还是小米粥最养身,先前罗家明将酒当水喝,伤肝又伤胃,最好用小米粥养一段时间。

监狱里正在吃烧鸡的犯人看了眼罗家明手上的粥,难免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们吃肉他喝粥,这小子傻得让他们升起一丝内疚。

下次还是不打他了,当然骂骂无所谓,他确实有点傻。

**

二十银元很快花完,阿明回到榴花镇,徐氏得知罗家明情况还不错后,一高兴又要往阿明手里塞她身上所有的钱。

仍是被三丫制止了。

三丫拿出四十银元给阿明,让他继续去周旋,当然赏银也少不了他的。

徐氏有些讪讪,她是个讲究有情饮水饱的人,对钱财向来不看重。

三丫严肃地道:“娘,你的嫁妆银子花得太多了。”

徐氏算了算,确实已经花掉一大半,先前是为了找牡丹跟何三娘,现在是为了丈夫,钱真是不经花。

她保证道:“三丫,你放心,有娘在,饿不着你们的。”

三丫无语,她娘不会天真的以为,饿不着就成了吧?她就没想过大姐的年纪到了,要准备嫁妆的问题吗?

徐氏还是真的这么想,没有嫁妆有真情,何必用钱玷污真情?

三丫嘴角抽了抽,知道知道和这些圣母恋爱脑是说不通的,你和她说钱,她说你俗,你和她说生活,她和你说风花雪月……

反正不管如何,都是她有理。

三丫果断转话题:“娘,要是爷奶让咱们二房净身出户,爹可过不惯苦日子,您可以不吃燕窝,但您不能要求爹天天吃白馒头,爹一天三餐都要有酒有肉的。”

徐氏大惊,赶紧算了算嫁妆银子,不禁松了口气,乐观地道:“娘的钱够咱们一家子天天吃肉的,别太担心。”

三丫只得说得明白一些,“要是咱们离开榴花镇,到外面住呢?买大房子的话,这些钱不够吧?”

徐氏被震住了,确实,这些钱在榴花镇还好,要是去大城市,都买不起大宅子。

她得省点用才行。

三丫知道不能指望她,无奈提醒道:“娘,爹还是罗家的一份子,这些钱应该公中出。”

这个娘就是傻,找何三娘的钱也是她自己出的,她就没想到可以到公中报销吗?

徐氏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三丫聪明。”

这边罗老爷正上蹿下跳想搞掉宋局长,罗老太太专心养孩子,双方都以为对方有吩咐人去打点照顾罗家明,就都没再管。

于是,徐氏莫名地成为罗家明心中唯一的真爱。

已经过去一个月,罗家明辗转反侧,他还要在监狱待多久?

他现在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想念,想回家看妻子女儿。

以前他嫌弃徐氏不像牡丹风情、何三娘风流,可他进监狱后,只有妻子偷偷派人送衣物跟食物给他。

躺在薄薄的稻草上,罗家明拉了拉身上厚实的衣服,如果不是衣服够厚,他可能会冻得生病。

“怎么?睡不着?”黑暗中响起声音。

罗家明赶紧挤出笑容:“抱歉,吵醒你了!庄哥,我家下人明天会送烤鸭和酒过来,到时咱们喝一杯。”

壮汉嗯了一声,转个身继续睡。

小山似的身子发出呼噜声,刚开始罗家明还觉得这呼噜声吵得让人没法睡,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里面就没几个男人不打呼的。

他翻了个身,在距离庄哥最近的地方睡下。

监狱的日子难熬,幸好阿明三天两头送美食过来,不仅是狱卒,就连里面的犯人都沾光,他的日子终于比刚进来时好过多了。

烤鸭很好吃,酒的味道不知道,因为庄哥一人将酒全喝光,还振振有词对他说:“你看你的手,以前是泡酒缸里的吧?”

罗家明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轻微的抖动,他双手紧握,知道自己之前喝酒太多才会变成这样。

“小子,喝酒也会死人的,知道不?”庄哥的五官生得狰狞,目光迷离,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听说你因为婆娘生了闺女嫌弃?你知道不,这世上大把人连媳妇都没有,小子你说知足吧。”

“再说了,你怕没人传宗接代?这还不简单,找个上门女婿,你自个盯着,还省得女儿嫁出去受苦……”

庄哥喝醉后,便成了话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罗家明前半辈子眼睛朝天,从来没有低头看过别人,像庄哥这样的人,他以前绝对是不屑一顾的,经历大难后,他终于学会了谦卑。

“庄哥,我都戒酒了。”罗家明叹道,“我现在懂了,女儿再不好也是自己生的,弟弟再好,也是跟我抢父母抢家产的。”

又过半个月,罗老太爷在撒出五万大洋后,跟宋局长之间的对峙终于有了结果。

宋局长志得意满,他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去了罗河县,谁都知道他升职了。

罗家就亏大了,五万大洋打了水漂,自己可是有后台的,罗家又能奈他如何?

知道内情的人都同情不已,纷纷安慰罗老太爷,毕竟都已经结仇,宋局长离开榴花镇就是好事。只是罗家真是像走了霉运,也不知下一任局长是什么货色,罗家为了人脉和安全,又得再撒出一大笔钱,他们看着都为罗家心疼。

“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像咱们也得出这笔钱。”有人突然说道,然后对罗家同情不起来。

好不容易将宋局长喂饱了,又来个新局长,还得出钱喂饱。

罗老太爷见机不妙,赶紧开口道:“总之,咱们得团结起来,总不能让人一直薅羊毛,下一个局长说不定不像宋局长这么贪心。再说了,他敢跟罗家开口要十万大洋,就敢和其他家开口要七万八万,胃口会越喂越大。”

众人觉得有理,对罗家也没什么怨言。

“总的来说,宋局长离开榴花镇是好事。”罗老太太总道,不时将注意力扫向穿着厚厚的衣服、努力翻身的罗天赐。

罗天赐长得白白胖胖的,又穿得多,翻过身来就翻不过去,像只小乌龟。

“方得丽对罗家充满怨恨,宋局长又宠她,长久下去,罗家肯定得不了好。新来的警察局长再贪也有个度,总不会一开口就是十万大洋。”

罗老太爷眼里露出精光:“你真以为姓宋的去罗河县是好事?”

罗老太太将翻不过身的小儿子翻过来,罗天赐傻乐地吐着口水泡泡,看得罗老太太怜爱不已。

她疑惑地问:“怎么说?”

罗老太爷冷笑一声,“罗河县可不像榴花镇四面环山,山路窄,河道浅。”他味深长地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现在还太平的地方以后就说不定了。”

侵略者可不耐烦和榴花镇这种地方死磕,对大路通畅的罗河县就难讲了。

“君子报仇,不需九世,只需九年,不,或许九年都用不着。”罗老太爷说着,心里分析外面的形势,洋人虎视眈眈,迟早会开战,只怕榴花镇到时也安稳不了,他要不要想法子将家财埋一埋呢?只恨自家在军队上的人脉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