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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从太监开始(快穿)(132)+番外

自从她爹的腿瘸后,她拼命地想撑起这个家,若是爹的腿好了,她就不用这么累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远远还未到撑起一个家的年纪,她也会累的。

“对了,还有不育的毛病,你要不要治一治?”江河说完才发现失言,他尴尬一笑,示意桑雅娘将两个孩子拉走。

帐蓬里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桑雅的爹娘,都有些结巴。

“还、还能治的?”

江河没说话,见状桑雅娘赶紧去拉两个孩子。

桑雅不想离开,义正词严地道:“阿娘,这种事有啥好避人的。”

“你闭嘴,跟阿娘出去!”汉人出身的桑雅娘的脸都涨红了,一手一个,将两孩子扯着离开。

草原不像中原,对男女之事视为洪水猛兽,对小孩子也没那么忌讳的。

桑雅娘将两个孩子拉走,除了她还有点害羞,更重要的是丈夫的面子,不能生,不管是草原还是中原,对男人而言都有失面子。

桑雅爹黝黑的脸都看得出涨红,他也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不过,比起面子,对于传宗接代的渴望,让他可以忽略这些,他有些激动地看着面前的大师。

江河坦然道:“中原皇帝都有这个毛病,生儿育女又不只是女人的事。”

草原人崇拜英雄,虽说中原皇帝打杀不少胡人,但他确实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英雄,就如同单于都长痔疮,胡人就觉得自己也长,就不丢人一样,桑雅爹也有这样的感受。

桑雅爹面露期盼地问:“大师,我还能治好吗?”

他虽然有闺女,闺女自幼打猎比小子还厉害,但心里一直是遗憾的。

在草原,只在男丁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女娃都是男人的财产,桑雅再厉害,单于也不可能让她领兵打仗,唯一的出息就是嫁人。可娘家没有男丁,他这个当爹的还要怕女婿对女儿不好,所以他对妻女收养巴图一事,才会睁只眼闭只眼,就指望巴图将来能给桑雅撑腰。

“当然可以治。”和尚肯定道,“不是大问题,将来你想生多少个孩子就生多少个。”

桑雅爹先是狂喜,尔后不禁沉吟,然后苦笑道:“多谢大师,大师心机深,这是阳谋啊。”

他摸摸自己的瘸腿,垂下的眼睑掩盖各种心思。

巴图他是喜欢的,那孩子确实很好很孝顺,但比不上亲子的诱惑。

他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只得桑雅一个女儿,草原没有入赘这种事,日后桑雅会出嫁,出嫁后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他一直忧心日后他和老婆子老了怎么办。

草原的生活比中原人想像的更残酷,没有后代赡养的老人,最终结局是在迁徙的时候被抛下。

在食物极其匮乏的时候,老人也是最先被抛弃,有子尚如此,更何况无子呢。他今年才三十出头,婆娘比他还小两岁呢,即使生孩子也来得及。

桑雅爹的脸色阴沉不定,似是难以抉择。

大师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面前的茶水,这确实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养了三年的养子,和自己亲生的孩子比,还有将来源源不断的孩子,要选哪个还用说吗?

桑雅爹又不是什么富豪,家境就这样,资源就这么多,将来若是亲生的孩子一多,分到的就少了,届时养子和亲子,你能平分吗?亲生孩子能看着老爹将自己的资源给不是亲生兄弟的义子吗?

最终,桑雅爹作出了决定。

桑雅娘为能即将拥有儿子开心,桑雅也很高兴,她要是不喜欢弟弟,就不会买下巴图。

只有巴图,即使失去记忆,对事物依旧敏锐的巴图不太笑得出来。

这个家若是有了亲生的儿子,他还有立足之地么?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看得出来,养父养母十分高兴能拥有亲生的孩子。

他理智的发现,自己选择和当和尚的爹离开是最佳的选择。

十岁大的孩子不是第一次面临人性的复杂了,他微微低下头,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只恨不得自己一夕之间长大,若是他是大人,就能一个人生活,他不想再被谁抛弃。

他又要被抛弃了……

巴图心里难过得想哭,想要哭出自己的绝望跟伤心,一次又一次,他总是被抛弃的那个。

明明没有记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过很多次,让他伤心又绝望。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小印过来。”

巴图别扭地转开脸,不想看任何人,尤其是这个和尚,他总给自己一种想亲近又难过得想逃的感觉。

江河叹了口气,自己站起来,亲自走向儿子,然后将他紧紧抱住。

巴图想挣开他的手,挣不开后开始自暴自弃,想着他现在这么大了,就算没人要,他也可以打猎养活自己。

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宽大的怀抱带着阳光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檀香。

巴图这才想起亲爹是和尚,檀香味中念经的和尚。

“我不想当和尚,不能吃肉太可怕了。”他在心里想着,中原都讲究传承,所以他将来也要当和尚吗?

只是,当他开口的话,却是:“我可以问问,我是怎么来草原的吗?”

巴图仰着脸,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河。

对上孩子纯真的脸,江河犹豫了很久,决定说出真相:“你是被继奶奶卖掉的。”

这孩子是个聪明的,瞒他没有太大的意义,在这个世界,十岁的男孩已经能被当成大人看待了。

桑雅整个人都傻掉,“怎、怎么可能?”

她本来以为巴图是被人贩子拐卖的,没想到卖他的竟然是自家亲人。

江河叹息一声,说道:“贫僧本以为即使出家了,以清远侯的家世,小印也能过得很好的。”他脸上露出懊悔之色,“贫僧没算到人心之晦暗,胜于黑夜。”

**

大庆,京城。

皇宫的演武场,一人一蛇打得如火如荼。

大白蛇长长的尾巴甩过去,风鸣虽然及时拉开距离,但那蛇尾带来的风仍是让他一个不慎摔到于地,他顽强地就地一滚,卸去大白蛇大半的力道,重新站起来。

小狮子在一旁拍手,“蛇蛇好棒!”

小太子也看得目不转晴,“啊啊啊”地叫着,激动时还会喷口水。

皇后习以为常地拿着帕子给儿子擦拭汹涌的口水,扭头和长公主聊天,聊得最多的是孩子经。

“驸马最近只要有空,就会将小狮子锁身边,哪儿都不准他去。”长公主好气又好笑,“上次的事吓到驸马了,他害怕小狮子会再次被拐,小狮子被拘在父亲身边,天天不是读书就是写字,实在受不住,现在父子俩都快要闹翻了。”

驸马都尉只是听着好听,实则在朝廷上没有实权,但他们的儿子科举或参军却是不禁的。

驸马自然将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培养后代。

长公主叹道:“小狮子调皮,元宵节时居然一个人偷偷跑掉,这才会被拐走,我和驸马都觉得他实在太大胆,也太顽皮了,是该多读书沉淀一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