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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安的六零年代生活(84)

林安安道,“千真万确,我自己亲身经历,后来也是亲眼看到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有人包庇,谁也管不了!屡教不改,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县城求助。”

林安安这话,瞬间让围观的人气愤不已。

县政府门口很快就热闹起来。

这事儿终于惊动了里面的人,立马有人出来了解情况,搞清楚之后,赶紧跑进去报信。

县长秘书小崔擦着额头的汗水,想让人处理,又担心引发更大的混乱。

毕竟人家都说求告无门了,这要是直接把人赶走,岂不是真的应了这句话?

他赶紧擦着汗,去和自己领导汇报。

“什么情况,大门口那边怎么闹哄哄的?”严县长正在看早上的报纸,了解最新的情况,就听到混乱的声音,正好秘书进来了,他就问了一句。

小崔尽量镇定,“县长,外面出了情况。”他赶紧把外面的事儿详细的和领导说了。

听到这情况,严县长一把站起来,“怎么不早点汇报?”

然后赶紧起身走了出去。

他心里可清楚,这事儿真的传开了,影响是多大。

当然了,这种事情严县长也是第一次遇到。

因为建国以来,还真的就没遇着这种跑门口来喊冤的。一般有啥事儿,下面大队就解决了,实在不行还有公社。县城单位也有专门的工会解决工人问题,谁会跑县政府大门口来闹?

这都啥年头了?那小姑娘不会是胡闹吧。不会是小娃娃之间闹着玩打架,就跑来告状吧。真要是这么回事,那他可要好好教育这孩子。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影响,虽然外面是个小女娃,严县长也亲自去了。

这会儿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情况了。

原来下面公社有个副社长的儿子仗着自己老子有本事,纠集了几个混账东西一起横行霸道,天天欺负人,现在还专门挑军人家属欺负了。尤其喜欢欺负没人撑腰的烈士子女。

这事儿可真是挑动了大家的愤怒点。

等严县长出来的时候,就有人帮着林安安喊话了。希望县领导能管管这事儿,不能让英雄流血还流泪。

严县长看到外面的情况,就知道这事儿不能私下里处理。要不然就算只是孩子们之间小打小闹,回头也要被人误解。还不如现场问清楚了,回头大家自有判断。干脆就当着大家的面问林安安,“小同志,我是县里的县长。你这个问题我们很重视,你详细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安安没急着说明情况,只是问道,“副社长的儿子,你们管得了吗?”

这话问得严县长心里一抖,这听着咋像旧社会的问题呢?“当然能管!”

“真的欺凌人了,可以送少管所吗?”林安安问,“还是仅仅道个歉,让人白白的被打了?因为如果让他们逍遥法外,我实在是怕他们后续报复我。”

严县长严肃道,“那得看具体情况了。”

林安安道,“红安公社副社长儿子许涛,我不知道他从多少岁开始欺负人,但是进了中学开始,就是整个公社中学学生心中的噩梦,天天在学校里逮着人欺负。我爸在外面当兵,老家没人管我,他和我一个班,见我就打。快两年了,我忍了又忍。上次我反抗了一次,告去了公社,公社领导就让他道了个歉完事儿。可是现在他变本加厉了,他开始挑着军属打了,还挑着没人管的烈士子弟打,因为他们的爸爸不可能回来给他们讨回公道了!我亲眼看到他们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脚踩着那同学的脑袋上面。等我把那同学救出来的时候,那同学都不敢告状,他说如果告状就没法读书了,因为打人的是副社长的儿子。”

“真是无法无天了!”人群中有人气愤大喊!

“公社竟然没人管?也太猖狂了!”

“这事儿得管啊!没人管,咱就去举报!”

严县长满脸严肃,他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这要是孩子之间的打闹,那还没什么,但是这种专门挑着打的行为就过分了,而且还拿出了自己当干部的爸当靠山……这影响简直恶劣。性质太恶劣了。这要是闹出去,动静只怕不小。

不过严县长还是很严谨,“小姑娘,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公社中学随时接受调查,那同学被打的脸现在还没消肿呢。身上都还有伤呢。不过他应该不敢说话怕被报复。所以到时候希望你们能保障他们的安全。最起码能读完书。”

林安安越是这么说,围观的人越是愤怒。都这个地步了?连安全都无法保证了?连书都没法读了?

严县长立马表态,“这情况如果真实,我倒是看看还要怎么报复!你放心,我现在立马就过去一趟。”

然后招呼其他人,“大家都去上班吧,这事情到时候会进行通报的,都散了吧。不过在调查清楚之前,希望大家不要乱传。我们还是要严谨。不放过一个恶人,也不能随便冤枉人。”

看热闹的人这才散去,只是很多人还在义愤填膺的议论。

有些事儿就是这样,如果平时身边有谁被欺负了,可能大家也没这么生气。但是一件事情如果成为公众事件,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么情绪就会被带动起来了。也敢发声了。

待人走了之后,严县长就请林安安进政府大院里面去等着,安排好了之后就带她去公社了解情况。

不过他还是和林安安道,“小同志啊,这事情你该写信给我的。你看外面现在都在议论这事儿。这影响多不好?你写信给我,我也会管的。”

林安安道,“我怕了啊,我上次直接闹公社去了,也没啥大用啊。人家只道个歉,回头还专门欺负军属。我心里就害怕,怕你们和公社一样不管,回头人家又要报复其他军属。我一害怕,我就只能求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帮助了。”

严县长:……

下面公社到底在干啥?

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严县长很生气,加上这次事情都传开了,要是不早点搞清楚情况,处理好并且进行通报,回头还不知道要被传成啥样呢。

所以他安排车,亲自跑一趟。林安安也终于坐上了吉普车,她的自行车则是放车上了。

林县长这才发现这穿着极其朴素的小姑娘,竟然还有自行车?

“你这……”

“我爸买的。我上工摔受伤了,没法干体力活,我爸给我买了代步的。”

严县长可知道,这能买得起自行车的可不是一般家庭。特别是现在农村重男轻女很严重,更不会花钱给女孩子买车了。

想到她也是军属,严县长就问了一句,“你爸叫什么名字。”

林安安道,“林常胜。”

严县长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想起这么个人来了,然后心里又是一咯噔。他倒不是怕了林常胜,毕竟大家各管各的,都不碍着谁。

只是想到,一个部队领导的闺女在家里都能被人欺负,这说明情况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