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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怖同人)这什么鬼东西!/what the fuck !(90)+番外

贞子捧着小说正看的津津有味,芹泽从旁边经过随意一瞄看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喂,贞子。”

“嗯?”听到芹泽的声音,贞子把目光从书本上抬起。

芹泽定定盯着她,咧开嘴笑了,“少女,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贞子怔了怔,才回过神来发觉是芹泽故意模仿她看的小说封面的台词,揶揄地挑了挑眉,“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勒死你可好?”

芹泽摸了摸下巴,郑重其事地道,“留个种再死可好?”

额角青筋一抽,贞子阴测测地目光扫下,“你去做太监可好?”

“……”芹泽浑身一冷顿时闭嘴,逃也似地飞奔向厨房,“我新学了道菜,中午做给你吃?”

周末的时候邀着伙伴们打麻将喝啤酒,芹泽牌技依然那么差,输得狠了就打白条,翻一翻时生他们口袋里,都有一摞纸条了;时生甫一入校就被冠以校草之称,追他的女生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和女生交往,害得有段时间这群人以为他是同性恋,人人自危,每逢和时生单独相处必然心惊胆战(时生:就算我是,我眼光有那么差看得上你们这群家伙吗!!众人:凸!);勇次毕业后就去做了小摊贩,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就赚钱开了个杂货铺,据说生意还不错。但芹泽他们宁肯绕远路,也从来不去他那里买东西(芹泽:他那里的东西有真的吗!)

青春肆意张扬的少年们,也都各自踏上了自己新的道路。也许有一天,回首往事,不禁赧然微笑,原来自己还有过那么中二的时候啊。

然而,平静安定的生活总是短暂的。

芹泽出事了。

刚开始去餐馆做学徒,自然被人使唤的团团转,贞子看芹泽每天都疲惫的样子,也有好好在家给他做丰盛又营养的食物。可是某一天,贞子却忽然接到陌生电话,告诉她芹泽在上班的时候忽然毫无预兆地昏倒了。

来到医院,担忧的贞子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芹泽昏迷不醒,脸色青白。医生说是疲劳过度,修养一段时间就好。贞子日夜照料着他,然而芹泽的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越加恶化。

医生找不出恶化的原因,也没法对症下药。贞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芹泽一天比一天虚弱,身体的脏器也在逐步衰竭中。

而她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则是,高昂的住院费就算芹泽的伙伴们把钱都拿出来,也凑不够。她不得不运用能力,企图改变彩票号码,让自己买的那注彩票能够中奖。

原以为会失败,毕竟彩票这边有财神护持,不是她一个区区小鬼能够有力量改变的。事实上,之前宅在家里无法出去工作被芹泽养着的时候,她就试过这种赚钱的方法,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然而这一次,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拿着兑到的两千万日元支票,贞子惊诧大于惊喜。

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容易地就做到了?

是财神庇护的力量减弱,还是……

心中猛地一沉。不、不是财神力量减弱,而是她的力量增强了。

她蓦然回想起当初刚到芹泽家时,她弱小的无法见光、连墙壁都穿不过。然而短短一个月过去,她就可以打着阳伞坦然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想起和学生在一起时感觉精力充沛,以及不断增强的异能。还有时生当初住院时,仅仅一周,手术的成功率就从三成骤然降低到两成。

她终于明白,这都是因为即时外表无论再怎么活的像人一样,她依然是一只厉鬼,靠吸取活人的阳气为生。

这是冤鬼的本能,就如同普通人呼吸空气一般,你会在意自己是怎么呼吸的吗?

所以,她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

贞子颓然地靠着墙壁,从肩膀滑落的黑发遮挡住了她低垂的脸,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当天晚上她告诉前来照料芹泽的时生,她赚到了芹泽的医药费,不过要出去工作很久,后会无期。把支票交给惊讶的时生,简单交代了几句,她便不顾时生的阻拦很快离开了医院。

回到芹泽家,她并非离开回井里,而是通过分出的留在医院的一缕神识,暗中观察。果然,自从她离开以后,芹泽的病况便不再继续恶化下去,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确定了事实如自己猜想,贞子决定离开芹泽。然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由于自己是地缚灵的关系,她是通过录像带这种媒介被召唤而来的,要想离开芹泽身边,除非芹泽把录像带复制一盘送给别人。

先不说芹泽会不会按她说的去做,就算芹泽真的这样做了,她不过是换个人继续祸害人家去了。

你看,原以为可以陪伴着少年们度过一段漫长的时光,然而分别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地到来。

从架子上众多录相带中轻易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盘,贞子打开电视,把录相带放入播放器中。

电视里雪花飞舞,片刻后,画面黑白抖动,紧接着一口古旧的废井出现在贞子面前。

贞子深吸口气,利用缩放异能把自己变小,轻而易举地就钻进了当初卡的她出不来的小电视机里。眼看着半个身子都要进去了,她忽然一顿,手伸出来摸索着取出录相带,把它也一齐带回了井里。

“啪”

一声仿佛泡泡破裂的脆响在安静无人的室内悄然响起,电视依然雪花飞舞。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味。

芹泽苏醒后叫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贞子!”,然而他只看到旁边时生纠结的表情,芹泽拧紧了眉,“贞子呢?”

“芹泽,”时生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他轻轻握住芹泽的肩膀,注视着他,“贞子走了。”

“走了?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走?”

时生的眼里有着一丝隐忍的痛苦,“芹泽,你为什么会虚弱到昏迷,其实你是知道的吧。这也是贞子离开的原因。”贞子仓促的离开、那突然出现的千万支票,时生是个聪明人,很快便将那些琐碎的细节串到了一起,得出一个让他惊悚、却最符合事实的猜测。

芹泽依然苍白的脸上表情平静,若无其事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转而愤愤地埋怨,“贞子呢?把她给我叫回来。眼看着我生病住院,居然不来照顾我,看我回去怎么修理她……”

“芹泽!!”时生忍无可忍一把揪住芹泽的领口,生生把平躺着的芹泽给半提了起来,瞪着芹泽的眼中溢满了怒火和悲伤,“你每天都和贞子在一起,身体每况愈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为什么不说!你明明知道和贞子待久了会被她吸收阳气,你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这半年来,时生忙于课业,和芹泽的聚会并不多。但每一次见面,都觉得芹泽面色不好,眉梢眼角都是疲惫。芹泽却挥手满不在乎地笑着说,是餐馆的大厨看得上他,每天教他很多东西才累成这样的。

芹泽也一直没往别的方面去想--他几乎忘记了,和芹泽住在一起的,并非是个普通女人,而是冤鬼。

所以直到刚才贞子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才突然醒悟过来。

时生维持不了镇定,他颤抖着声音质问,“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说!”

芹泽笑了笑,平静地抚开时生抓住他衣领的手,仰头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时生啊,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活在当下就好的家伙。未来会怎样我并不关心,贞子曾经说看到我的人生,说我开了家烤肉店,当了老板。其实啊,我对厨艺这些不怎么敢兴趣,不过她要是喜欢的话我去试试也没关系。”

“这一年多的相处我过的很开心,”芹泽眼睛里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闪烁,没有血色的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和她在一起有家的味道,这样就足够了。”

时生怔怔望着微笑的芹泽,喉咙里仿佛有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