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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女友[无限](122)

毕竟说的也不是假话。

在生死赌场里,没人会为一个陌生人豁出性命撒谎。

弥什耸耸肩,继续说:“反而是说我作弊的这位,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帮荷官捡过骰子。不会是贼还捉贼,当着赌场的面玩套路吧。”

光头闻言立刻看向荷官。

这次,荷官点点头,为弥什的无辜开了脱——在这个副本里,李豫成的存在就是BUG,没有人能看到他。

就连弥什本人也不知道李豫成在哪里,是实体还是虚体,是用道具还是用手换的骰子。

没有看到的作弊,算是作弊吗?

弥什这样想着,脸上装起无辜来也十分理直气壮。

光头定定看了弥什一眼。

锐利的眼神上下扫视,似乎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于是光头转向了瑟瑟发抖的王哥,盘问的语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说人作弊,有什么证据?”

“你又为什么捡荷官的骰子!”

正巧那手持花艺大剪刀的手下发现骰子有问题,将其举高过顶,打手势示意赌桌暂停。

光头见状,质问王哥的语气更凶狠了,步步逼近。落到弥什眼中,就是一群武器带血的家伙围着孱弱王哥,一副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放他走的感觉。

这种压迫力无疑是可怕的,瘆人的。

王哥只是一个稍微懂点赌术的普通人,又不像弥什一样有下阴间装过鬼万事淡定的心态,猝然直面威胁的结果就是——他的大脑忽然就宕机了。

王哥几乎是承受不住压力地嘶吼出声:“因为我换了骰子!”

“但是那个女的,她还是能开出小!她绝对有问题!”

他是闭着眼睛喊的,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也跟着寂静无比。

会不会太静了?

弥什和王哥一样有着同样的疑惑,她侧目观察围观的人,从王哥大声承认自己作弊开始,无论是赌博的、围观的、换钱的、欢呼的人群全都同时安静下来。

谁能想象到,诺大的赌馆居然能静成这样。

他们沉默地看着王哥,就像在集体默哀一个死人,眸光黯然。

弥什站在不远处,都能听到王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看到他疑惑太安静而缓缓睁开双眼。紧接着,不知道看到什么,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跌跌撞撞向后退去。

弥什顺着王哥惊恐的眼神望去,就看到光头的手下们拎了几只老鼠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

将作弊的人和老鼠关在一起吗?

事实证明,弥什对这个副本罪恶程度的看法还是太肤浅了。

只见光头单手捏开王哥的嘴,另一只手竟然将活的老鼠,生生塞进他嗓子眼里。

“吱吱!”

“啊!啊啊——饶命!”

王哥的不断嚎叫和老鼠惊吓后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副本的主旋律。

弥什站的距离近,肉眼就能看见一坨不规则异物顺着王哥的咽喉,直直向下走的趋势。与此同时,老鼠的吱吱声也跟着动势来到王哥的胸腔,声音透着□□传出来时变得闷闷的。

王哥脸都白了。

连续塞了大概四五只老鼠后,他已经叫不出来了,整个人向后一撅倒在地板上。

负责塞老鼠的光头壮汉见状,蹲下身体抓住王哥的头发,低声威胁道:“你知道受了惊的老鼠,被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后会做什么吗?”

“会做什么?”

反问的人不是王哥,他已经在物理和精神双重攻击下,说不出话来了。回复光头的人,是现场人中唯一没有躲闪、艺高人胆大的弥什。

光头略欣赏地看了弥什一眼,悠哉游哉地说:“它们会找洞钻啊~”

话音刚落,王哥忽地脸色发白,身躯如同虾状弯起来,双手捂住腹部。结合光头的话来看,可以想象到,那些生生被吞进去老鼠正在他体内做什么。

它们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拼了命想要逃跑,想从男人的身体里爬出来。

它们会用它们尖利的爪子和牙齿,在王哥身体上、内脏上开一个洞,然后咻得钻出来。而现在只是开始,王哥已经疼得失禁了,几欲晕死了。

“别打扰贵客们快活,带走。”

光头一摆手,几位手下立刻上前,像拖畜生一样把王哥抬走。

经过弥什等人的时候,她还依稀听到王哥的身体里传出“吱吱!”“吱吱!”的闷响声!这绝对是视觉、听觉和想象力的双重折磨,已经有人站不稳,退出赌桌以外休息了。

只有弥什还定定站在一旁,面色冷漠看不出反应。

不是不怕,是她被恶心到,除了臭脸摆不出任何表情来。

可即使如此,弥什明面上的淡定自若放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依旧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引起赌场内多方人马的注意。

原本都打算离开的光头壮汉,忽地一个回身,拉开王哥刚刚才坐着的,属于赢家的椅子,尊敬且有礼貌地说道:“女士,请。”

其他人或多或少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人群以弥什、安保队和椅子为圆心,形成真空带。

唯独直面安保队的弥什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她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

“谢谢。”

弥什神态自若地坐进这把代表赢家的椅子里。

他们沾满血腥的双手放在椅背上,将她缓缓推进桌子里。

而这一幕好巧不巧落在二楼,赌场负责人的眼睛里,他们看向泰然自若淡定赌钱的弥什,纷纷产生好奇。

其中身穿白西装的男人招招手,朝弥什努了努下巴,“去,查查,这女的是谁?”

“该不会是哪里来的大佬吧?”

第55章 第 55 章

【55】

“这次我选…大!”

弥什刚把筹码放在右边, 其他人也跟着放。

各种颜色的筹码被丢出来,落在暗绿色桌布上也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不一会儿, 那儿就凭空堆出一座小山。

弥什见状, 轻轻挑眉, 又把筹码拿起来,放在“小”的区域里。

“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选小。”

她笑得戏谑又恶趣味, 摆明就在逗弄这群听她指令行事的无脑赌棍。

偏偏大家都吃她这套,她一移动, 众人又哗啦啦将筹码推到另一边,在赌桌上演愚公移山。

刚换了筹码,弥什又立刻换想法:“可是我一开始就是压大才转运的, 还是继续压大比较好。”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起。

弥什抿嘴笑得可爱, 可惜赌桌上只有大小两个选项,不然光是换赌注的事情,她可以玩很久。她对着虚空做口型:“李豫成,真好玩啊。”

不敢说太多字, 怕李豫成听不懂, 也不敢说出声来, 怕别人以为她是神经病。

她凭感觉对着某一处空气说话, 却不知道李豫成正好蹲在那儿, 累得手指咯吱咯吱响。两人以一种我看到你你却看不到的姿势对视,一人优雅坐在赌桌前, 一人累瘫半跪在地上。

不过李豫成不嫌弃,他环手抱住膝盖, 仰视着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