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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67)

作者: 姜红酒 阅读记录

小团子笨拙的安慰他:“阿爹,就算没考过也没关系的,我们明年还可以来呀,秦叔叔上次就没考过。”

赵凛依旧绷着脸,权玉真听着周围学子兴奋的议论,等到了客栈才问:“你是担心那晚有人看见你和邢知府相谈甚欢,再查到模拟考卷的事,会举报你舞弊?”他原本已经撇开了赵凛独自去见故人,委实没想到赵凛和小宝丫会找到湖心亭去。

赵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愿不会发生吧!”

两人正谈着话,客栈二楼突然传来吵闹声,紧接着是鬼哭狼嚎的求饶声,而且动静越来越大,还是朝着他们这边来的。

赵凛起身,还不等开门去瞧,马承平先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马员外紧随其后喊打喊杀,秦正清几个也追了进来。

马承平一进来就往高大的赵凛身后躲,边躲边喊救命,马员外手里拿着鸡毛毯子,大骂道:“你个不孝子,给你买的模拟考题居然看也没看?多好的机会啊,你是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他伸手要打,秦正清几个连忙拉他。

赵凛扶额:这么一闹,看来河中府所有的考生都知道长溪县模拟考卷押中五道题的事了。

算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先这样吧!

然而,事情总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次日,知府大人突然下令所有的考生不准离开河中府,说是此次府试可能有人舞弊,必须彻查。

众考生瞬间惊慌起来,尤其是昨日还兴奋的长溪县考生。一旦查出舞弊,他们不仅会被责罚,还要被连带终生不准科举。

那这辈子仕途就无望了!

先前还感激出模拟考卷的考生,这会儿就开始骂骂喋喋。

众人在各自的客栈里战战兢兢等了三日,第四日,来了几个官差拿着那份最初的模拟卷找到赵凛,问是不是他出的。

赵凛叹了口气点头,官差道:“那麻烦赵公子同我们走一趟。”

围观的众学子哗然,秦正清、马承平和一众青山书院的弟子都不可思议,陆坤则探究的盯着他看。

小宝丫一看官差要抓她爹,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他的腿不放,嚎道:“你们不能抓我阿爹,他是好人。”小团子哭得眼圈红红,官差再怎么不忍心也要执法,伸手要去拉开赵宝丫。

权玉真先一步把人抱了起来,宽慰道:“乖,你阿爹不会有事的,最多明日就回来了。”

小团子止住哭声,抽抽搭搭的问几个官差:“是真的吗?”

官差家里也是有儿女的,瞧她这样也只能道:“只是先带你爹回去问话,若是无事自然会回来。”

言外之意,众人都听出来了:若是有事,只怕回不来了。

赵凛交代了赵宝丫几句,就在整个客栈人的目送中跟着官差去了府衙。

第37章 37

赵凛被带到了知府内堂, 主考的知府和几个副主考同知、教授、训导也在。他一进去还未曾行礼,主位上的邢知府就问:“长溪县考生赵凛,这份卷子可是你出的?”

在场的几人都看着他, 赵凛点头。

邢知府深吸一口气道:“你可知有人举报你考场舞弊?”

事实上,院试结束后不久, 就有人举报说长溪县的学子中有人舞弊, 又拿来了一份模拟考卷作为证据。知府和同知几个一看, 除了帖经和杂文里有押中的题,后面两道策论居然一模一样。这是历年从未有过的事, 中一道题也就罢了, 连中五道那就值得深究了。

邢知府当即就下令所有考生暂时不得离开河中府, 又命人快马加鞭的跑去长溪县查模拟考卷的源头。那书斋的掌柜起初不说, 在知道牵扯到舞弊案后,吓得什么都招了。

这就供出了赵凛这个出考卷的。

得知是赵凛, 邢知府眉头拧得死紧,心里也有了计较。

按理说, 府试虽然不如乡试会试一样严格,但也要求出题的主考官和几个副考官在开考前的三天内不准外出, 不准接触任何考生。他第一日出完帖经考题后, 特意乔装改扮见了故人一面,又凑巧和赵凛碰了面, 前后也就一刻钟。

若是什么也没发生,这事也没什么。但现在查出赵凛有可能是舞弊的人,若是有心人知道他第一日接触过赵凛,即便他说没透露过任何题目, 别人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远在京都的那些政敌还会趁机踩他一脚,借机把他贬得更远。

但这案子他又不得不查。

好在这赵凛也是个识大体的, 丝毫没表现出见过他的样子,不卑不亢道:“学生没有舞弊,这张考卷是学生一个月前就出的,长溪县所有的学子都可以为学生作证。”他看向在做的几位,继续道:“据学生所知,府试的考题是开考前三日才会出来,试问,学生如何提前一个月就知晓,还到处宣扬?”

在场的几个相互议论后,都觉得确实不太可能提前知道题目。

知府大人捋着美须,心道:是个调理清晰的。面上依旧保持严肃,又问:“既然没有提前知晓题目,如何连中五道题?策论两道大题也全中?”他顿了顿,道:“往年可从来没有人能猜中一道题。”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赵凛再次行了一礼,道:“往年没人猜中,不代表不能猜中。不管是哪次科考,必定少不了学子押题,官府也会把历年的考卷印发出来,给学子研读。学生有幸得了一打历年的府试考卷,参考着研读了好几晚,然后猜测出题的。能中或是学生的运气好,难道大业哪条律法有说不准学生押中考题吗?”

知府和同知几人面面相觑:好厉的嘴,大业确实没有这条法规。

赵凛抬头,直视几位,铿锵有力道:“学生并未舞弊,长溪县学子也不曾参与舞弊,请知府大人明查。”

有理有据,又没确切的证据,好像确实不能说明舞弊。

邢知府长长舒了口气,正要说话,同行的同知突然道:“你考前可有见过什么人?比如说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此话一出,在坐的邢知府、教授和训导都站了起来,对着林同知怒目而视:“林同知,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人和他勾结泄题?”

李训导又道:“他都说了,是一个月前就出的题,我们开考三日前才议出的考题,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周教授也道:“就是,况且老夫根本不认识他,议题那几日也住在考场,并未外出。”

邢知府眼观鼻,鼻观心,淡定的喝了口茶,吃了一嘴的茶叶子也没吐,劝和道:“莫急,且听听林同知怎么说。”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林同知连忙安抚几人,解释道:“本官只是想,也有可能这个赵凛认识我们其中的某位考官,一个月前就打探到大概会出什么题,然后那名考官在议题的时候,尽量把题目往先前说过的题目靠。”

“本官没有针对任何一位的意思,毕竟府试是大事,关乎着河中府辖下所有考生的仕途。我们都谨慎一些,互相查证一番也是应该,若是都没有不正好还这位考生一个清白?”他指着赵凛很是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