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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衍生同人)直播带秦皇汉武开眼看世界(650)+番外

赵匡胤尴尬捂脸,然后很快自我安慰:不是我的错,是赵光义的!

然后,开始了熟练地打弟弟。

赵光义嚎叫:“我也有功劳!我也有政绩!我的文治明明做得也很好!”

声嘶力竭,但是赵匡胤单纯想打,根本不管他怎么嚎叫。

大臣们已经对此颇为习惯,反正打不死也不会打死,就当看戏了。

【科技与医学上,宋朝已经崇尚实务,达到了巅峰。文化看似寒门子弟机会更多,文人名士更多,实则思想束缚也越多,也导致精品更少。】

【这也就是咕咕所说,文化盛世,只有大唐一朝。】

宋朝因为发达的出版行业和印刷技术,其实文人的小说、笔记等出版物很多,志怪小说也不止荆咕所介绍的那些,非常海量。

但是,精品很少。

就连《夷坚志》作为宋朝志怪小说的佼佼者,在后世更多的是作为研究宋朝生活和历史社会的资料,文学价值上是有质疑的,被认为不如唐传奇。

其他的志怪小说还有许多改造和沿用唐朝传奇设定或者剧情的,文学价值不大,这也是荆咕没有详细介绍的原因。

对大唐文人来说,虽然值得骄傲,又觉得有些心酸。

“怎么后世人越来越差了?”

“文以载道,文道不昌,国何以哉?”

“越来越闭塞,难怪最终走到了闭关锁国!”

现在看来,明朝的海禁和清朝的闭关锁国似乎不是偶然,是一种必然了。

“帝王为了自己的统治大权不断集权、不断打击相权和文人。没了外界的威胁,内部刺头都按下去,看似大权平稳,实则一潭死水。”

已经退休的宰相张九龄在家中,对着自家亲眷才能肆无忌惮的评价。

“哪个帝王不想独掌大权,但是独掌大权并不是什么好事。”张九龄对着长子张拯和次子张挺谆谆教诲。

他是开元盛世最后一位名相,曾身居高位,亲眼见过皇帝如何打压世家和相权,自然懂帝王的心思。

张九龄在世时多次上谏,提醒李隆基提防安禄山,甚至断言“安禄山必反”!

但是李隆基不以为意,自以为帝王心术大臣不懂。

等到张九龄去世,没多久,安史之乱爆发,李隆基后悔不已。

现在天幕提前告诉了张九龄李隆基带来的安史之乱,张九龄回忆起帝王的种种做法,完全不意外。

但是让张九龄评价李隆基,他傻吗?

从来不傻,反而太过聪明,玩弄权术,最后把江山给玩没了。

张拯:“那明清,宰相、丞相通通没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明朝有文官集团,结合背后的乡党、书院集团,来对抗帝王,帝王用宦官来制衡文官集团;

清朝有什么?

张九龄没有听到任何一位清朝的名宦,也听到天幕说明朝是最后一个太监掌权的朝代,足以说明,清朝帝王是独掌大权。

但是帝王独掌大权也意味着,一旦帝王昏庸,会导致国家彻底颠覆!

【秦汉时期造纸术印刷术还没发明,文化的传播就跟不上,书籍还局限在贵族阶层;】

【元明清以后,统治者不断地局限,控制,以致于我们能看到后面朝代的文人都在吃唐宋文人的“回锅饭”。】

【这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丧失了自己创造性的文人,也丧失了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

【所以我们不仅能看到宋元明清的文章诗词收到了很大的局限,不断地在引用唐人的作品,也能看到许多题材开始消失——那就是地理志方面,对异域的探索。】

天幕放出了众多的博物方面的书籍对比。

宋朝以前,对于异域的书写是一个重要题材,这也是华夏先民对于探索世界的好奇心的表现。

从先秦时代的《山海经》,两汉时期的《博物志》,大唐的《酉阳杂俎》等等,除了这些景点还有大量的其他地理或者博物方面的描写。

北宋无名氏有《广物志》,南宋李石有《续博物志》——从书名就能看出来,是模仿的前人所作。而且也是从宋朝开始,文人著作开始使用笔名,或者说“化名”,完全不留真名以求安全。

《广物志》已失传,布置内容。《续博物志》虽然声称继承《博物志》,实际上内容斑驳杂乱,作者李石主要是抄袭宋朝以前的书,尤其是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宋朝之事较少,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宋朝一些比较有价值的异域书籍,比如沈括的《熙宁使契丹图抄》、朱彧的《萍州可谈》、赵汝适的《诸蕃志》,更多的是根据作者的见闻来记录异域山川、风俗人情、动植物产,比较客观,真实,虽然作者们自称是继承了地理博物的传统,从想象力来说差距非常大,更接近旅行笔记。

【不是说旅行笔记不好,重点是我们能看到,当思想受限,人的想象力被束缚后,各方面都会受到局限。】

【当宋朝占据主流的文人对外界缺乏了好奇心,那么偏安一隅后依然可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也就不足为奇。】

欧阳修皱眉,还是不太能接受:“学者不应为怪异之言祸乱。”

他不仅不喜欢志怪小说,也不喜欢这种虚幻的博物地理图志,在他看来,根据真实见闻创作的旅行笔记不是更实用更真实吗?

宋末著名儒学教授刘埙,也是负责教育的学正,一生研究儒学和理学,非常深入。他从科举和理学研究的角度出发,只觉得写虚构的书籍是浪费时间:“读书人应该以经义、文史为正统,这些荒诞无稽、虚幻缥缈之事于科举无益,何必去浪费时间?”

但也有人,比如邓復,非常喜欢段成式,非常敬佩唐朝文人的博学:“考其论撰,盖有书生终身所不能及也,信乎其为博矣。”

“可惜,论博学,我宋人大大不如!”

【宋朝不再书写对异域的想象,也有现实因素的局限。】

【一是因为周边异族政权的阻隔,通往域外的陆上通道被切断;二是由于市舶司的制度管制严格,宋人出海、番商入境或者进入内陆都受到诸多限制,严重局限了宋人的异域降温,也使得宋人更关注内心世界。】

北宋泰山学派创始人石介大笔一挥,写下《中国论》:“人道悖于中,国不为中国矣!”

南宋著名经学家和湖湘学派的创始人之一胡安国吹胡子瞪眼地反驳:“荒谬!蛮夷的文化都什么需要了解的,中国之所以为中国,以礼义也。一失则为夷狄,再失则为禽兽,人类灭矣!”

宋朝虽然是半壁江山,但是文人的自尊心比四夷臣服的大唐人显然敏感多了。

他们不仅仅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主观上也不愿意接纳。

这一时期的主流思想也不愿意接纳外来文明,认为除了宋,其余的文明,比如辽、金、西夏,以及海外,都是蛮夷,不值得学习。

金人虽然战斗力比宋强,但还是要学宋的火器制作,还是要用宋的铜钱和丝织品和各种货物,辽人和西夏人也都离不开宋人的茶叶丝绸,这也让他们维持住了脆弱的自尊心,依然可以骄傲地抬起下巴,不去看脚下的残破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