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衍生同人)直播带秦皇汉武开眼看世界(480)+番外

【刘彻或许杀刘据是控制失误,也或许是权力欲压过了父子亲情,但是杀卫家势力时绝对是清醒的,手段与当年杀陈皇后娘家势力和后来灭李家势力一模一样。】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这样的巫蛊手段,在后世也多有使用。

民间第一次听觉得大开眼界,但是帝王们并不觉得奇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想要人活不容易,但是想要人死,手段真是太多了。

反而是秦朝的君臣们颇有些不适应。

“后世还有脸称呼我们为暴秦?这手段如此阴险,自己亲戚儿子女儿全杀光了,分明更为绝情!”蒙毅忿忿不平。

大秦虽然肉刑很多,但也是光明正大的来。

就算野蛮,后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为什么要在讲述“蛊”时讲述汉武帝巫蛊之祸呢?因为“蛊”的存在,本身就带有一部分的政治意义与地理偏见。】

【而有关“蓄蛊”的传说,雏形也是从西汉开始。所谓的“蓄蛊”,就是养蛊。】

现如今,普遍认知的是南方多瘴气的地方多巫蛊,但是谁能想到,起初被认为有“蛊”的地方,其实是北方的中原地带。

上古时期,“巫”被认为有神力,可以与神沟通,夏商时期的巫拥有崇高的政治权力地位;

“蛊”很早就与“巫”这样的神秘力量结合,1965年在山西侯马晋都新田遗址出土过一批公元前5世纪的盟书,其中“诅”与“蛊”已经开始搭配使用,说明在公元前5世纪,“蛊”已经被赋予了巫术色彩。

周朝,神的力量被周天子取代,但“巫”依然承担着与天地沟通的责任,成为了周天子与上天沟通的桥梁;

先秦时期,秦国医和为晋平公诊治时提到“女惑男”引起的“蛊疾”,但是这个“蛊”结合晋平公的纵欲过度,其实是一种性生活过度引起的男性功能障碍,“蛊”取其并从中生,犹如蛊之食谷,日渐销蚀。

这里的“蛊”指的是疾病,是非人为故意蓄蛊。

到了秦汉,帝王权力加强,“巫”的权力地位被剥夺,但是依然被需要,比如宫廷里依然有着巫祝的官职和地位。

汉朝时期,开始提到“毒蛊”,并且有了防治手段,比如“嘉草”,这里的“毒蛊”已经有了人为蓄蛊的含义。

汉朝以后,蓄蛊的传说越来越多,甚至还到了影响立法的地步。

.

唐朝,李世民有些不自在,大臣们也有些尴尬。

大唐就是那个因为“蛊”立法的朝代之一,《唐律疏议》卷一八里记载:“蛊有多种,罕能究悉,事关左道,不可备知。”

“原来没有蛊啊,怎么民间那么多有关于蛊的传说?”尉迟敬德还挺好奇,“我都听说过什么蛇蛊、蜈蚣蛊、蟾蜍蛊,原来没有?”

天幕这个态度很明显,尉迟敬德也不傻,能看出来。但是没想到传说了几千年的蛊,竟然不存在?

长孙无忌笑了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蛇、蜈蚣、蟾蜍本来就有毒,人们出于畏惧就传说到蛊身上,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各种蛊。”

.

同样是在唐朝,名医许仁则看到这些,摇摇头笑道:“所谓的蛊虫,不过是人心害怕,畏惧爱恨情仇,害怕因为未知事物生病病死,就如同杯弓蛇影,看到影子就以为是蛊虫,自己吓自己。”

他的小徒弟还有些不敢置信:“师父,那如果真的有蛊虫呢?”

“没有如果。”许仁则直接否决,并且给出例子,“我接过许多自称被下蛊的病患,其中有不少其实就是痢疾,或者其他疾病。”

说完他告诫自己的徒弟:“你要好好学医,民间不懂医术以为是蛊,但是医者不能真的当成蛊去治,你要去发现所谓的蛊到底是什么疾病,才能对症下药。”

徒弟连连点头:“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伴随着民族融合,在不同文化的碰撞中,开始有了“蛊”和“养蛊人”的说法。

更为落后的地方,往往是被认为有“蛊”的一方,甚至被认为的地方自己都认为是如此。】

起初,因为巫术与中原政权,蛊毒故事发生在北方。随着文化经济中心的南移,蛊毒的故事也开始南移。

隋朝以前,蛊毒都是在北方黄河流域出现。唐宋以后,蛊毒从长江流域蔓延到福建、两广、云贵川等地,尤其是江西、浙江一带;

到明清时期,蛊毒的传说主要见于深山僻壤。

这其中,伴随着文化的碰撞与经济开发。

比如北方人南迁时,不可避免的与南方人产生矛盾碰撞,同时不适应当地环境,感染南方的血吸虫病、疟疾等对于北方人来说很陌生的传染病时,北方人会怀疑自己被善用巫术和毒物的南方“养蛊人”下蛊了。

即使长期居住让北方人会渐渐认清“蛊毒”的真相,但是并不会承认自己的误解。

所谓“造谣一句话,辟谣跑断腿”,在古代经常存在。

只有在经济文化发达之后,污名化才会被渐渐洗脱。

比如广州,曾经被认为是“岭南多瘴气”的地方,是有“蛊”的地方,后来因为对外海上贸易繁华,成为了著名的外贸城市,还有谁会说它有巫蛊瘴气?

.

明朝,云南大理,当地人闻言一番冷笑。

“大唐时期,我们这里还是南诏国,从未听说什么蛊毒蛊虫。反倒是如今,被并入中原设置大理府后,中原人就开始造谣说我们‘蓄蛊’,什么虫子都说是我们的蛊虫,既然这么害怕,那还过来做什么!”

在没有与中原文明发生碰撞之前,云南一直自成一体。

唐朝时是南诏国,南宋时是大理国,都没有过“蓄蛊”的史料。到云南被并入中原,在大明时期改为大理府,就开始有了“蓄蛊”的污名,中原人对当地人畏惧如虎,仿佛是个人都会养蛊要害中原人。

【最可怕的是,其实在双方的交流中,有些有识之士并非没有发现巫蛊之说的荒谬,但是依然选择了附和,选择了污名化。】不仅仅是经常接触所谓“中蛊”的大夫能发现“蛊毒”的真相就是一种疾病,不少文人也发现了,并且在自己的著作中写出自己的看法,同样认为“蛊毒”是疾病,是人们对疾病和未知事物的惧怕,但是很可惜,这些观点并没有得到伸张。

被传“养蛊”的地方,只能靠经济发达、与外界文化融合后,才能随着时代的发展摆脱污名。

【就如同“打旱骨桩”一样,“旱魃”总被选定为弱势群体。“蛊女”“养蛊人”同样选择的是弱势群体。】

寡妇,孤女,孤僻的老婆婆,病歪歪的独身男人,这些都是被指认是“养蛊人”的主要社会人士。

明朝的苗寨里,一位正值婚嫁期的少女突然泪流满面。

她的父亲早逝,母亲成了寡妇,带着自己靠着上山采药卖药为生,没想到却被寨子里的人说她母亲是“蛊婆”,各种排斥,村里的小孩要么欺负她,要么畏惧她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