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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两界后我帮古人搞基建(210)

舒云来原本放松的拳头又重新攥紧。

好啊,你侮辱我儿子就算了,现在还想杀我全家?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声音:“太后驾到。”

众人连忙转身对太后行礼,而太后身后则还带着几个女眷。

前面的宫宴除了舒云来这个特例,一般都是男人们的天下,而女眷则是由太后招待。

虽然在后宫,但太后对前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

在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太后的表情十分不好看,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件事情——现场没人能从身份上压制韩晓,若是韩晓执意要给韩星霁定罪只怕很难办。

是以太后直接就带着人过来了——反正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皇帝有多荒唐了,也没啥遮掩的必要。

韩晓在听到太后来的时候面色微微一变,不情不愿的起身给太后行礼。

太后进来之后先是环视一圈,继而看到了略有些狼狈的韩星霁,连忙过去拉着韩星霁的手说道:“我的乖乖,怎么伤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韩星霁立刻说道:“劳太后担心,都是小伤,无碍的。”

在太后直奔韩星霁的时候,韩晓先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继而火冒三丈。

名义上他才是太后的儿子,可太后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转头就去关心韩星霁。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都相信韩星霁的话?

韩晓气红了一双眼咬牙切齿说道:“太后对苍梧子爵如此关心,难不成苍梧子爵是您失散多年的儿子?”

韩星霁听了之后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头,在场这么多人,韩晓是疯了吗?

就连老丞相都忍不住沉下脸说道:“陛下,慎言!”

“哈,你们还把朕当陛下呢?”韩晓此时也顾不得舌头疼痛,恨恨扫了一眼:“你们眼里又哪里还有朕这个陛下?”

韩星霁一撸袖子说道:“你问这句话之前怎么不看看自己有没有一个皇帝样?登基以来你都做了什么?于国于民可有半点贡献?摄政王还政于你,你又做了什么?你批过多少奏疏?身为皇帝理应是天下表率,你又做了什么?我只看到你不学无术,上课与宫妃嬉戏,对先生不敬,对太后不孝,大家凭什么尊敬你?凭你不仁不孝吗?”

韩星霁这一串说的十分迅速,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把刀,刀刀见骨。

韩晓本就被他揍的肝火大动,此时更是眼前发黑,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

站在韩星霁身后的太后看着小孩子护在她身前的举动心里熨帖得不行,抬手搭在韩星霁的肩膀上把人往后带了带说道:“好了,不气不气,赶快把你身上的伤治一治吧,阿云,还不带阿霁下去?”

舒云来此时浑身舒畅,哎,她儿子骂得太好了,可惜太后不让他再多骂。

此时听了太后的吩咐连忙把韩星霁拽了过来。

元遥面色阴沉说道:“苍梧子爵对陛下如此不敬,难道不该罚吗?”

太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说道:“小孩子拌嘴而已,算得上什么大事?”

太后摆明了偏心韩星霁,便是元遥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挣扎说道:“韩星霁的确对陛下动过手,难道也只是小孩子拌嘴?”

太后皱了皱眉,一旁的楼时巍忽然说道:“那就请郎中为陛下检查一下,看哪里不好吧。”

太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在接触到楼时巍笃定的目光之后,略一犹豫,便点头说道:“好。”

于是让小宦官迅速将韩晓抬到了偏殿,然后脱下了衣服让郎中检查。

郎中本来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真的检查出什么问题,结果检查一遍之后他松了口气说道:“陛下身上只有一两处淤青,并无其他伤痕。”

此时同样正在被治疗的元遥听后忍不住闭了闭眼。

大势已去。

他当时看出韩星霁是下了死手的,可在这种情况下韩晓身上都没多少伤痕,说明对方看似冲动实际上心中有数。

韩晓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然而没有伤痕就是没有,除了一两处淤青之外其他地方也就发红。

可韩星霁也说了,他跟元遥的争斗之中不小心波及到了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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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一周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暗自发狠:你们都给朕等着!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全都杀掉!

楼时巍忽然说道:“苍梧子爵虽是无意中伤到陛下,但该罚还是要罚,便罚他禁足一月,好好思过吧。”

韩晓嗤笑一声:“打了皇帝只禁足一个月,看来以后朕可要小心一些了。”

“你是要小心一些?”太后眼皮一抬凉凉说道:“明知他们二人起冲突,你该做的是喊人将他们分开,而不是自己上前,若非屋子里没有留人,你又哪里会被误伤?”

韩晓心一颤不敢再多说什么,屋子里没有留人是很奇怪的事情,皇帝身边怎么可能只留下一个顺平侯?顺平侯再怎么是废帝也不是伺候人的啊。

如果真的要查起来……哪怕他再怎么脑残也知道他威胁韩星霁的话不能传出去。

实际上他哪里知道都已经传的差不多了。

楼时巍说了对韩星霁的处罚之后,这场闹剧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只不过闹剧影响还是十分深远的,前面宫宴虽然已经散了,但各家的牛车还在等着女眷出来。

女眷们跟着观看了全程,她们位置靠后,更能站在旁观者角度将事情看的更全面一些。

等出去之后上了牛车就开始跟自家丈夫互通有无。

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肯定是韩星霁先动的手,但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还是让人忍不住叫好。

治粟内史就忍不住说道:“前些时日丞相还曾夸赞苍梧子爵有勇有谋,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虽然动手的确冲动了一些,但少年人嘛,在遇到这样的侮辱还能保持冷静那才让人意外。

治粟内史的娘子马氏说道:“我看这个小皇帝不太行,太后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治粟内史忽然问道:“朝华郡主可有说什么?”

马氏也有些奇怪:“没有,没说什么。”

治粟内史又问道:“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

马氏察觉出了不太对:“我们跟着太后过去,之前不知道,但她的确是站在外面一直没吭声,这……不对啊。”

朝华郡主的脾气摆在那里,你没惹到她,她就很好说话,你要是惹到她就等着挨揍吧。

哪怕是皇帝也没用,当初朝华郡主可是连先帝的宫门都闯过的。

这么看来这娘俩的脾气还挺像的,都是不吃亏的主。

不过就算儿子已经出了气,朝华郡主也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治粟内史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想了想之后果断说道:“走,去摄政王府!”

马氏一惊:“摄政王府?”

治粟内史点头说道:“朝华郡主没有发难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摄政王必定知道,去请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