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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的小夫郎(202)

“好。”裴厌答应着,他没吃过鸡蛋摊的煎饼,想一想还挺馋的。

*

翌日清晨,早食做好了,顾兰时坐在院里吃南瓜,这个南瓜挺甜的,又软糯,他吃完又拿了一块。

裴厌一边吃一边往菜地那边走,见今天菜结的不算多,他又往回返,说道:“今天不用摘。”

顾兰时刚想说话,就见狗冲着篱笆门外叫,却是狗儿在拍门。

打开门,顾兰瑜满脸笑意,也不进来,站在门口说道:“厌哥,今儿去不去镇上?”

“今天菜不多,明天再去。”裴厌把手里另一块没吃的南瓜递过去。

狗儿接过,咬了一口又说:“那你明天去的话,帮我捎一包海棠果脯,一包梅花糕。”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串钱。

“好。”裴厌答应着接过。

顾兰时走来,听见他俩的话,笑着问道:“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些,是要送礼?”

狗儿把嘴里的南瓜咽下去,一脸笑意说:“给霜儿买的,她爱吃这些,我想着厌哥常去镇上,就过来问问。”

“算你有眼力见,我这儿还有些杏脯,给她拿点儿回去。”顾兰时笑着说,昨天他就发现花惜霜爱这些零嘴,吃的时候明显很高兴,只是忙着摘冬瓜,给忘了。

“那好。”顾兰瑜疼媳妇,厚着脸皮跟进来拿杏脯,也没多要,包了一小包就揣进怀里,笑眯眯走了。

之前盖牲口棚和猪圈,都是狗儿过来帮忙,出了不少力气,裴厌都记着,一点杏脯而已,吃就吃了。

回家后,顾兰瑜把油纸包打开,花惜霜见是酸酸甜甜的杏脯,捏起一个先递过去,说道:“从哪里得的?”

顾兰瑜喜滋滋张开嘴接住,其实花惜霜并不是往他嘴里塞,手放的偏低,原是想让他伸手接着,没想到他误会了,一下子红了脸,往后退了半步。

见媳妇这般模样,顾兰瑜也知道自己误解了,但他依旧美滋滋的,脸上笑意不断,说:“兰时哥哥给的,你爱吃这个,我就没客气,拿了些回来。”

自己贪吃这件事被人看出来,花惜霜有点窘迫。

她从小就爱吃一点零嘴,小时候哥哥姐姐还笑话她胖墩,好不容易长大了,瘦了一点,却依旧比其他人胖,他哥哥说就是吃出来的,可她实在忍不住。

屋里没有别人,门窗也都关着,顾兰瑜见媳妇挠脸蛋,手腕手指都圆润,忍不住抓着手摸了一会儿,肉感果然不错,他乐得见牙不见眼,也就他媳妇这么珠圆玉润的。

花惜霜脸红如滴血,尽管成亲了,依旧有些懵懂。

顾兰瑜并未有出格的举动,只是不停稀罕她手指和胳膊,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亲昵又亲近的举动让她也露出一点浅笑。

*

一张张金黄的蛋饼放在盘子上,不算太大,刚好能覆盖住菜盘。

顾兰时其实是随便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饭菜端上桌以后,先夹了一张蛋饼。

蛋饼较薄,用筷子夹软塌塌的,他干脆用手拿着,咬一口咽下去,自己先笑了,说:“就是鸡蛋味儿,也没别的。”

裴厌却吃的很香,两三口一张蛋饼,又伸手拿另一张。

顾兰时笑道:“要不试着用蛋饼卷菜吃?”

“好。”裴厌按他说的,把饼子摊开夹了几筷子菜卷起来。

“好吃。”他咬一口,还没嚼呢,就含糊不清夸了一句。

顾兰时笑了下,也把蛋饼当煎饼卷起菜。他吃鸡蛋有点腻了,不是特别喜欢蛋饼,但见裴厌吃得香,就把盘子放了过去,还有好几张呢。

吃完饭后,两人放下筷子没有立即起身,他好奇问道:“你爱吃这个?”

裴厌在用手帕擦嘴,闻言点头道:“嗯,挺香的。”

顾兰时越发好奇,问道:“你吃着是什么味儿?我怎么觉得就是鸡蛋而已,没尝出别的来。”

裴厌想了一下,说:“和炒鸡蛋不一样,薄薄的,也没蛋腥味,就是,不一样。”

知道压根儿就没说明白,话音一落,他自己都笑了下。

个人口味不一样,或许尝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顾兰时收拾碗筷,笑着说:“既然觉得香,明天我摊几张,再吃一回,以后想吃了就说,咱们鸡蛋多呢。”

“好。”裴厌郑重点头,他确实喜欢这个蛋饼,以前可没人换着花样给他做饭做菜吃。

顾兰时端起碗筷往灶房走,见他跟上来,笑道:“我想起来,以前在舅舅家吃过一次面,鸡蛋就是把蛋饼切成丝,放一撮在最上面当点缀,配着炒好的韭菜,一个黄的一个绿的,花哨了些,其实也没啥别的味儿,但吃一回还挺高兴,明儿我多摊几张,晚饭下白面条吃,也切一些蛋饼丝。”

裴厌一听,立马点头道:“行。”

他没吃过,因此有点好奇,问道:“是拌面?”

顾兰时把碗筷放在灶房门口的木盆里,直起腰说:“不是,是汤面,蛋饼丝泡了热汤水,也好吃呢。”

他这么一说,裴厌越发期待明天。

第139章

太阳渐渐爬上头顶,眼瞅着到午时了,晴空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

听见篱笆门外的动静,正在摇辘轳打水的顾兰时转头看一眼,门从外面推开,正是裴厌回来了。

他笑着高声说道:“今儿这么早?”

裴厌牵着毛驴往进走,后面拉的板车车轮骨辘辘碾过石子路,来到石子路旁边的平坦土路上。

今早摘了些南瓜和冬瓜,不好塞进筐子篮子里,没有卖完,一眼就能看到车上还有几个瓜。

“我看快晌午了,今儿生意不怎么样,干脆就往回赶。”裴厌边走边说。

顾兰时提了一桶水先进院子,倒了水出来,问道:“饿不饿?饿的话我先做饭,刚才没事,鸡蛋饼摊好了都,在锅里捂着,晌午先吃蛋饼,下午再吃面。”

“好。”裴厌答应着,毛驴停下后他开始解车套。

顾兰时给他舀好洗手水,自己在里面洗了两把手,随后挽起袖子往灶房走,菜他都切好了,米汤已经熬好了,馒头也是热的,根本不费事。

栓了毛驴回到前面,听见灶房刺啦一声响,菜下锅了。

裴厌看见谷场上铺了两个席子,是他俩之前编了用来晒各种菜干子的,眼下席子上铺满了地龙干,另一张是今天刚挖的野菜,没有地龙干这么多,零零散散铺在上头,已经蔫了。

他上前翻动了一下地龙干,见都干透了,没有返潮的迹象,这才放心。

和药用的地龙干不同,他俩挖了一夏天地龙和泥鳅,打鱼也比去年频繁,弄了不少干子,为的是冬天好喂鸡。

因此晒这些不过是晒干晒透了而已,没用药铺里那些讲究的法子。

泥鳅和鱼倒是剖开了肚子,里头是干净的,晒干以后不用太担心。

地龙细长,剖肚子掏东西实在是麻烦,就只洗净了地龙身上黏糊糊的液体,随后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暴晒,晒出来的地龙干倒也还行,干透了,一直没什么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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