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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的小夫郎(167)

一听这话,方红花连声赞道:“好好,多养些,能卖钱呢。”

她又问道:“这回是养在外头?”

平时就自己和裴厌两个,也没别的人说话,多个小老太太也热闹。

顾兰时一边洗手一边说:“就在院子西边,和山壁之间不是有一片空地,我俩打算把前后都围起来,越往山凹里走越窄,也不要紧,鸡长大了在里头乱跑也有地方,鸡窝盖在前头就行,离得近,喂鸡摸蛋都方便。”

“哎呦,地方不小呢,这养三四十只都成。”方红花咂舌道。

顾兰时没有隐瞒,说:“就是想多养几只,只是我俩人手少,又没多少养鸡的经验,先买些养起来,等顺手后,明年就能再多些。”

他洗净手上的野澡珠白沫子,站起来擦手,说道:“头先我爹娘不是养猪,只是猪吃的太多,还是鸡好点,我跟他两个人就应付的来。”

“是是。”方红花点着头赞同。

她好几个儿子,其实还是老四顾铁山日子更好些,前几年养猪养的多。

要她说,老四一家人挣钱也是应该的,毕竟全家人比旁人都操劳,每天睁开眼就去打草,忙到天黑才歇下。

裴厌用顾兰时洗剩下的水洗手,听见他俩说话没言语,一想到养鸡的事,自己心里也高兴。

两人坐着歇息,顾兰时端起茶碗喝水,裴厌摸了两块米糕吃。

方红花闲不住,拉过竹筐将里头的鸡肠草掏出来,一看底下是竹笋,问道:“晌午给匠人炒笋子吃?”

顾兰时点着头说:“嗯,这会儿也没别的菜可吃,笋子到底比野菜强些。”

方红花坐在那里,把笋子倒出来就剥。

顾兰时笑道:“阿奶,急什么,我等会儿回来再剥,不着急。”

“我又没事做,剥几个笋子,又不是老的干不动了。”方红花手上很利索。

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农忙时都是齐上阵,一家子辛劳不过为一口饭吃,兰哥儿和裴厌两个又孝顺,她帮衬一把也没什么。

过了约莫一刻钟后,裴厌就起身拿家伙,顾兰时喂了鸡鸭后回到前院,见他如此,于是给竹筒里灌了茶水,再次拎起筐子往外走,这回得打一筐猪草回来。

*

忙了两天,砍了二十几根长青竹堆积在院子西边的空地上。

一大早,裴厌没有再上山,提了板凳出来,坐下劈竹子弄宽篾条。

顾兰时背着竹筐提了竹篮出去打草,裴厌既然在,他就喊上了大黑,让狗出去撒撒欢,不然成天在家闷着。

野花开得更多,婆婆纳成片成片,还没有小孩手指头大的浅粉色小花朵开得繁茂,稍微一碰,小小的花瓣就落一地。

黄色的迎春花开满枝头,还有别的花朵绽放,红的蓝的紫的都有。

常常和野草野花打交道,这样花簇璀璨的情景一年又一年,对大人来说没什么稀奇的,也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在花中玩耍采摘。

看见有车前草,顾兰时蹲下采挖,手旁的婆婆纳一碰就有花瓣掉下,他笑了笑,想起小时候和村里几个娃娃玩耍,数梅哥儿手最巧了,给他们一人编了一个花环戴。

他跟着学,但不如梅哥儿编的好,胡乱弄一个回家哄竹哥儿玩还行。

想到这里,见不远处有迎春花,迎春花枝条长,编个头上戴的手上戴的正好,河边柳条正缓缓摆动。

顾兰时眼睛带笑,手下越发利落,很快打了一筐猪草,又挖了些野菜,随后摘了些花枝和柳条,坐在河边树下捣鼓起来。

大黑在他旁边转悠,到处嗅闻,稍微有点动静就抬头支棱起耳朵,一副警惕的模样。

编了两个花环,以迎春花为主,还有几朵紫色的小花在其中点缀。

顾兰时很满意,还剩两枝花,他拿起用柳条编了一个能戴在手腕上的。

正打算起身,大黑朝不远处叫了两声,不是很凶的模样。

他下意识望过去,却是他爹背着竹筐往河边走。

“爹。”顾兰时喊道。

顾铁山答应一声,渐渐近前。

“竹哥儿在家?”他拿起手里的花环笑道:“我给编了花儿。”

小孩子家家,都喜欢这个,顾铁山放下筐子说道:“在,他今儿没出来,跟你娘在家洗衣裳呢。”

顾兰时有点等不及,笑眯眯背起竹筐,说:“爹我先回去给竹哥儿。”

“嗯。”顾铁山在他走之后笑了下,成亲了还这样贪玩。

第115章

顾兰竹正在洗衣裳,听见哥哥喊他,下意识抬头,不想入眼一下子就看见了分外漂亮的迎春花环。

“哎呦,还有这个闲心。”苗秋莲坐在木盆前搓衣裳,嘴上这么说,但满脸都是笑意。

他们老了,不常弄这些,但看着孩子们弄点花儿戴,又新鲜又好看,自然是高兴的。

顾兰时走近,把一个花环放在竹哥儿头上,见他娘眼神落在花环上,于是就把另一个戴在她头发上。

苗秋莲连忙伸手拿下,笑着说:“我戴着成老妖怪了,让人看见还得了,你们耍你们的。”

顾兰时笑眯眯开口:“在家里戴,谁又能看见?再说了,我回去也戴不了,有匠人在呢。”

他说着,又把那个花环给苗秋莲戴上。

苗秋莲有点不好意思,但没取下来,说:“头发上别一两朵花也就行了,这花环这么大,谁路过瞅见,你娘还不得羞死。”

“编都编了,戴一会儿怕什么,娘你要不想戴,等会儿摘两朵别着。”顾兰时把小的戴在手腕上。

院门前,二黑有点警惕,之前被大黑揍过,它知道自己打不过,机灵着呢,轻易不肯上前。

村里的人大多数都认识,只有大黑,常年和裴厌在后山住着,和人都不太打交道,对村里的狗多数时候也是呲牙的。

它跟着顾兰时过来,一路上倒还好,碰见几条狗都不理会,顾兰时怕它咬架,进门前一直盯着,偶尔呵斥两声,它就只跟着顾兰时走。

顾兰竹用盆里水照镜子,高兴的不得了。

苗秋莲伸着头往水面上一看,连忙说道:“哎呦,真成老妖怪了。”

话这么说,但她心里挺高兴,想起刚才顾兰时说的,从花环上取了两朵别在鬓边,又一照水面,这下才不花里胡哨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戴着好看,再花哨都撑得起。”她抬高手把花环放在顾兰时头顶。

顾兰时美滋滋顶着花环,问道:“狗儿不在?”

“跟着你大哥去码头了。”苗秋莲继续洗衣裳,说完扶了扶鬓边的花儿。

闲聊一阵,顾兰时不再耽误,说一声就往外走,在门口背起竹筐提了竹篮,转头看向趴在柴堆旁的大黑,说道:“回去了。”

大黑爬起来,慢悠悠甩两下尾巴,跟着他一起出门。

二黑趴在一旁,见顾兰时走了,喉咙里呜咽一声,却也没起来。

出了树林,前头就是篱笆门,里头传出汉子的声音,顾兰时这才想起头上的花环,连忙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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