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66)+番外
温临简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合欢宗的名声本就不怎么好,更何况那还是个狐狸精。
大部分人都对狐狸精有刻板印象,认为狐狸精善于魅惑人心,时常做出勾引他人的风流事,温临简也不例外。
听闻那狐狸精最初只让谢挽幽近身,他不由地开始阴谋论,为什么那狐狸精谁都不让近身,却偏偏让小师妹靠近?莫不是看小师妹看上去好骗,这才故意设计?
抱着这样的怀疑,温临简跟着谢挽幽到了玉英殿。
殿内只燃着几盏昏暗的灯,影影绰绰地映出阵法中央蜷缩成一团的白狐。
似是察觉到门口的动静,白狐耳尖动了动,警惕地抬起狐首,灰蓝色眼瞳在触及谢挽幽时才稍稍放松。
他不感兴趣地重新将脑袋搁在尾巴上,维持着这个姿势道:“你来做什么?”
谢挽幽却没被他冷淡的态度逼退,反而走近看了看,忽然开口道:“晚上没有其他人过来给你换药吗?”
封燃昼双爪压住尾巴,不耐地道:“换过了。”
谢挽幽默然:“……要是换过了,为什么你尾巴上的那只蝴蝶结还没拆?”故意遮着,以为她没看到?
封燃昼:“……”
谢挽幽觑着他:“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很喜欢吧?”
“你在乱说什么?”白狐倏然间抬头,似是被谢挽幽这一番话气得不清,他的眼神都凌厉了许多:“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
若不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被剃得丑陋无比的尾巴,他何至于留着那个幼稚的东西到现在!
谢挽幽心下好笑:“那我现在帮你拆了?”
封燃昼闭眼趴在爪子上,一副拒绝的姿态:“一身蛇味,洗干净再来碰我。”
封燃昼要是不提,谢挽幽还想不起来被蛇信舔过的事。
一想冰冷的蛇信划过脸颊的粘腻感,谢挽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谢挽幽清咳一声:“那你今晚的药……”
封燃昼嫌她话多,干脆背过了身:“少换一次死不了人。”
他都这么说了,谢挽幽当下也不跟他客气,火速开溜:“大师兄,师姐,我们走吧!”
温临简走在最后,关门之时,他深深看了那只白狐一眼。
除了脾气坏点,好像并没有蓄意勾引小师妹的行为。
不确定,以后再看看。
门关上后,封燃昼静不下心,烦躁地睁开眼。
大师兄?
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还莫名其妙用那种防备的眼神看他……真是碍眼。
细弱的烛焰晃动了一下,散发出来的光芒变得愈发昏暗。
……
告别大师兄和师姐后,谢挽幽回到临霜苑,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虽然去尘诀理论上也能把身上弄干净,但心理作用还在,谢挽幽总觉得洗澡才能真正把脏东西洗掉。
泡在浴桶里,谢挽幽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一连将脸擦洗了好几次后,谢挽幽靠在浴桶边缘,开始放空思绪。
片刻后,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过搁在一旁的乾坤袋,开始数钱。
她拜入碧霄丹宗后,宗门给添置了很多东西,其中便有这个乾坤袋。
谢挽幽把之前在碧和堂兼职炼丹师赚到的灵石放在了里面,还有那颗她在试炼大比上练出的完美聚灵丹,以及其他一些散碎的东西。
小白每天要吃几颗下品灵石当营养品,要是再这样下去,谢挽幽估摸着自己很快又会变回穷光蛋,便琢磨着去搞点钱。
至于怎么搞钱——当然是抱紧炼丹的金饭碗!
谢挽幽心里大概有了个计划,她现在的钱不多,可以先在宗门里购买炼制一品丹药所需的低阶材料,炼好丹后拿去扶风阁寄卖。
炼丹之所以被称为暴利行业,正是因为灵草被炼制为丹药后,价格会翻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几百倍。
等卖到了钱,她就可以用这笔钱去买二品丹药的材料,然后再拿去扶风阁寄卖……以此类推。
如此一番操作,暴富岂不是指日可待?
谢挽幽想着这个计划,摸上床,亲了亲趴在她枕边,已经等她等得睡着的小白。
小吞金兽,晚安。
第31章 赔礼
大概是心里记挂着赚钱的计划, 谢挽幽睡得不深,一夜辗转反侧,干脆起了个大早,去了院子后面的那片竹林练剑。
天色还刚蒙蒙亮, 笼罩在薄雾中的碧霄丹宗十分静谧, 偶尔有几声鸟鸣从深山幽谷中传来, 应和着竹叶交织时的簌簌声,自有一片出尘意境。
谢挽幽身处竹林,满眼都是苍翠的绿,只觉耳目一清,再去看掩映在渺渺雾气中的飞檐与山景,忽然觉得这碧霄丹宗就像那书中所写的桃花源, 世事纷纭易散,唯有碧霄丹宗伫立在青山之中, 如青山一般坚定从容。
世事弃之白云外,烦忧长消随流水。
谢挽幽倏然一笑, 心境一片清明, 收了剑, 便穿过纷然而落的竹叶,离开了这遗世之地。
谢挽幽这天没课,正好可以去扶风阁探探各种丹药的行情。
碧霄丹宗每天都有去扶风阁的飞舟,想前往扶风阁倒也十分方便, 不过飞舟有固定的时间,错过了一批,就只能等下一批, 不然就只能自己用飞行法器飞过去。
谢挽幽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就觉得,这种飞舟简直跟现代的公交车一样, 准时发车,过时不候。
并且,这条专门去扶风阁的航线还是碧霄丹宗出资承办的,所以谢挽幽更愿意称它为“校车”。
九点钟的时候就有一艘去扶风阁的飞舟,谢挽幽怕错过时间,所以一结束练剑,就去给伤员们换药了,比以往早了许多。
在玉秋苑走过一遭后,谢挽幽又去了玉英殿。
谢挽幽还没这么早来给封燃昼换过药,不确定那狐狸精醒了没有,便推开一点门,悄摸摸探头进去看。
殿内依旧是一贯的冷冷清清,一缕晨曦从窗口投入,落在了白狐的尾巴尖上,仿佛为它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谢挽幽盯着那截尾巴看了一会儿,又眯着眼去看狐首,她没看清白狐究竟有没有睁着眼。
冷不丁一道男声落在她耳边:“大清早就在门口鬼鬼祟祟,你想做什么?”
“啊……你醒着啊,吓我一跳。”被正主发现,谢挽幽讪讪地进门:“我怕把你吵醒,就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他冷笑:“就算没醒,也被你吓醒了。”
谢挽幽被他挤兑惯了,毫不羞愧地进了门,低头对他一笑:“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承认了,我今早就是故意来吓你的,你打我啊。”
浑身缠着纱布的封燃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