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603)+番外
天元宗主不解地皱眉,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雌雄莫辨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语气是难得的兴奋与炽热:“吾感天神召,方才得知一个消息。”
“神子,已经诞生了。”
天元宗主霍然抬头,不可窒置信道:“什么!”
“有了神子,损失区区一些失败品,又算得了什么?”大祭司不急不缓道:“只要找到神子,开启新世界便指日可待。”
天元宗主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们苦苦研究多年,就是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神子,可最有可能诞育神子的天曜却拒不配合,并且出逃百年。
就在他以为已经希望渺茫的时候,大祭司却忽然说,神子已经出现了?
天元宗主没有丝毫怀疑,大祭司之所以是大祭司,自然是因为他有着“能与上天沟通”的本领,能知道一些隐秘之事,也是正常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神子在哪?
天元宗主心思活络了起来,开始逆推,神子很大可能是出逃的天曜在外留下的子嗣,天曜如此憎恨他们,不可能放任神子在外流浪,落入他们的手中,所以,他只可能将神子藏起来,或者带在身边……
天元宗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似乎每次谢挽幽遇到围攻时,天曜都在她身边紧密保护。
为了保护她,天曜甚至不惜豁出性命为她挡针。
——这似乎远远超过了单纯的“合作者”关系。
天元宗主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难道……神子就是他与谢挽幽孕育出来的?
天元宗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他努力回忆自己所遗漏的信息,终于从脑海中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对了,谢挽幽好像养了一只灵宠。
那只灵宠后来怎么了?
为什么谢挽幽从来不把那只灵宠带到人前?
她将一只灵兽崽保护得这么严实,是不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怀疑一旦生出,就很难扑灭。
回到住处后,天元宗主迫不及待地派人去调查谢挽幽的生平,越是调查,他便越是心惊。
谢挽幽出生于人间谢家,十六岁拜入玄沧剑宗,十八岁因魏满洲挑唆与玄沧剑宗决裂,被魏满洲拐入魔域。
魔域!
天元宗主疯了一样翻找当年的卷轴,最后找到了一份记录。
同年的六月,他们趁魔尊因血脉相斥进入衰弱期,对魔尊进行了捕捉。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他又派人去了谢宅,想要问出谢挽幽当年回到谢家后究竟有没有产子,可谢家人竟一致的三缄其口,说没有这回事。
天元宗主对此很是不解,他并不知道,当谢挽幽从封燃昼那里得知小白就是神子后,便预料到了神启未来可能去谢家探查的可能,为了保护小白,她与封燃昼商量,让他抹去了谢家人有关小白的所有记忆。
而谢家觉得谢挽幽未婚生子十分丢脸,也封锁了这部分的消息,并未让这件事流传出去。
因此,天元宗主的探查遇到了困境,可天元宗主不愿就此放弃,将目光着重放在那些曾在谢家当过下人,后来又离开的凡人身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元宗主全力搜寻相关之事,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确认谢挽幽当年的确生下了一个孩子。
为人父母,绝不会将孩子独自藏在什么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带在身边。
天元宗主派人暗中寻找神子的踪迹,并特意叮嘱不要打草惊蛇。
谢挽幽和天曜都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得想个天衣无缝的法子,将神子好好地带回神启。
必须在谢挽幽坏神启好事之前抓到神子,开启启世计划,迎接属于神启的新世界。
第289章 神启夺子
忙碌间, 时间过得飞快。
谢挽幽一方面把控着仙盟和魔域,令他们拉出防线,为未来与神启的终战做准备,另一方面, 谢挽幽也开始为转投于她的混血们治疗。
对于这些尚未病入膏肓的混血, 只需将她所炼制出天阶丹药“逆命”按照一定的比例溶解于水中, 混合成药剂,直接送服即可。
这日,谢挽幽将药剂一一分发下去,混血们拿着解药,眼中仍有迟疑,似是不相信服下这小小一瓷瓶的药剂, 就能治好从出生开始就困扰着他们的血脉病。
谢挽幽并没有逼他们马上服下,抱臂道:“我没有理由毒死你们, 会给你们治疗,纯粹是因为当初与你们的约定, 以及一点点医者仁心。”
“医者……仁心?”盲寸默然看她一眼, 这女人当时在仙盟大开杀戒, 可不像有什么医者仁心的样子。
谢挽幽勾唇笑了笑:“既然炼制出了丹药,那就是要用来治疗的,若将它束之高阁,它本身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喝或不喝, 由你们自己决定,”谢挽幽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前, 好心提醒了一句:“不过你们最好在与神启决战之前想好——如果不喝,可能会被天道灭掉。”
众混血面面相觑, 听出了谢挽幽的言下之意,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谢挽幽说不管就不管,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潇洒地走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些混血的命运究竟会通向何方,她已无暇顾及。
谢挽幽依旧每天都去看一看包裹着封燃昼的茧,随着时间推移,茧的外层变得越来越薄,谢挽幽算了算,推断他破茧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
谢挽幽有时会想,破茧之后,封燃昼会恢复神智吗?还是依旧是只笨蛋大老虎?
然而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在他未破茧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仅谢挽幽期待着封燃昼破茧,谢灼星也惦记着这件事,天天一有空就守着巨茧旁边,差点连睡觉的窝都要整个拖过去。
只要能见到想见的人,幼崽丝毫不惧漫长的等待。
时间转瞬即逝,就在某个很平淡的清晨,谢挽幽抱着还在打哈欠的谢灼星走在玄沧剑宗的小路上,准备在处理仙盟事务前先去看一眼封燃昼。
彼时草长莺飞,山桃花正开得烂漫,一阵和煦的微风吹过,落英缤纷。
谢挽幽的肩上和发丝上都沾了花瓣,连谢灼星的鼻子上也落了一片。
谢灼星感觉有点痒,动了动小鼻子,一扭身,干脆把猫猫头埋进了谢挽幽的怀里。
谢挽幽笑着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后背,不经意间抬头,忽然一愣。
不远处的桃树下,正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长身玉立,目光穿过纷乱繁花,与她遥遥相望。
春风拂过,银发微动,几瓣桃花落在他的肩头。
有多久没见了,谢挽幽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觉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