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371)+番外
“我去,这是邪剑吧!”远处的悬游道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挽幽最在乎小白了,让小白叫醒挽幽,可行吗?”
沈宗主凝重道:“能不能行,现在都要试试,快来不及了!”
玄极真人马上拿出通讯符,联络了二师弟玄明道人:“玄明,把通讯符给小白,让小白说话。”
玄明道人一头雾水,见大师兄语气严肃,也不问了,立即照做。
他快步走到窗边,幼崽正蹲在窗台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天边凝聚的乌云,见他神色匆忙,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了爷爷,是娘亲遇到危险了吗?”
玄明道人生怕吓到孩子,用缓和的语气道:“没事,小白,你跟你娘亲说句话就好。”
谢灼星紧张地用小爪子接过通讯符,试探着开口:“娘亲,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稚嫩的声音通过通讯符传了过来,听到这声音,谢挽幽的动作果然一滞。
有用!玄极真人连忙道:“小白,多说几句。”
谢灼星不知道娘亲那边发生了什么,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娘亲,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不跟小白说话?”
谢挽幽毫无波澜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涟漪,她嘴唇动了动,似是要开口,可就在这时,她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
众人这才发现,那只巨兽不知何时缩小了身型,正朝他们这边靠近。
每个人都心生警惕,在场之人里,唯有几个知情者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
沈宗主和悬游道人对视一眼,面色俱变得难看,连悬游道人身上的那点魔气都引起了拂霜剑注意,更别提已经堕魔的魔尊。
可是,以谢挽幽和魔尊之间的关系,一旦谢挽幽对魔尊动手……那场面,他们真是想想都替魔尊感到扎心。
玄极真人则是心下狂跳,他是玄沧剑宗内,除了玄天祖师灵牌之外,唯一知道封燃昼真正身份的人,也是唯一知道谢挽幽和封燃昼之间关系的人。
这两人是这种关系,中间还夹着一个幼崽,事情绝不能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来不及多想,玄极真人当即出手,拦下谢挽幽。
原本正要出手的沈宗主和悬游道人见玄极真人动了,全都一愣。
他们出手,是因为知道谢挽幽和魔尊的关系,可玄极真人竟然也要拦,这又是为什么啊?
玄衡子和容渡也是一头雾水,互相对视了一眼。
大师兄在拦什么?
他们怎么看不懂?
玄极真人此时满心都是守护好师弟和师侄的感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他出手拦住了谢挽幽,可谢挽幽已经盯准了朝这边飞来的封燃昼,无意与他周旋,纵身直直往封燃昼那边而去。
玄极真人正要追,却看到封燃昼望过来的眼神。
他在让他别插手。
玄极真人犹豫了片刻,选择照着师弟的意思做。
那边,谢挽幽已经到了白虎的面前。
拂霜剑感应到极强的魔气,开始不断闪光,谢挽幽用一双漠然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白虎,缓缓举起了剑,剑身折射出的光照亮了她半张脸。
“轰隆”一声,天空中,一道紫雷闪过。
白虎看着她,哑声喊道:“谢挽幽。”
谢挽幽的动作微微一顿,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稍稍歪头。
那股茫然稍纵即逝,很快便从她眼中散去了。
谢挽幽抬起剑,毫不犹豫地当头斩下。
玄极真人面色大变:“不——”
沈宗主和悬游道人也皱起了眉。
在场所有人里,最高兴的莫属暗中之人。
那人笑道:“主子英明,如您所说,剑主对魔尊动手了。”
主子冷笑道:“魔尊绝不会跟一个注定跟自己对立的人合作,这一次,我们谁也别想捞到什么好处。”
那人道:“那剑主……”
主子:“算她运气好,刚好赶上晋升雷劫,试验品们可挨不了雷劈,撤吧。”
那人急忙应是,最后望了剑阁那边一眼。
天雷就要落下,他若在天雷范围内,一定也会挨劈。
像他们这种邪物,天道一向不容。
所以,他们得尽快离开了。
至于魔尊那边,他并不期待拂霜剑那一下能伤到魔尊的根基,但只要让魔尊意识到拂霜剑的本质,魔尊与剑主,就绝无再合作的可能。
那人这么想着,开始撤退。
此时,与昆山上。
拂霜剑的剑锋在半空急速变道,堪堪擦过白虎的皮毛,斜刺入了岩石当中,坚硬的岩石瞬间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缝。
谢挽幽以拂霜剑撑着身体,剧烈地喘息。
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都是抖的。
几根白色的虎毛飘飘扬扬地落在地上,封燃昼看到,缄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你把我……剃秃了?”
谢挽幽扯了扯唇角,似是想笑,然而她已没有力气笑了,她浑身晃了几下,喉间忽而一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天旋地转,她沿着拂霜剑滑落了下去。
第173章 选择
灼目白光轰然爆裂, 地动山摇间,摧枯拉朽的力量裹挟着尘埃扑向四面八方。
雪凤的悲鸣穿过永不停歇的风雪,响彻于天地间,哀转久绝。
那声悲鸣仿若就在耳畔响起, 连灵魂都仿佛为之一震, 谢挽幽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到了头顶漆红色的木质房顶。
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微微转过头,看到沈宗主坐在床边,正在为她把脉。
不知是不是错觉,师尊的发间似乎生出了更多的白发。
因昏睡而麻痹掉的五感逐渐回归,有手腕上的那抹温度做对比, 谢挽幽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股遍布全身的极致寒冷。
她苍白失色的嘴唇微动,嗫喏着小声说:“师尊, 我冷……”
她说出这句话时,几缕白雾也从她的口中冒了出来, 这并不是冬日呵气时产生的那种白雾, 而是寒气的具象化。
沈宗主看着小徒弟的模样, 轻轻叹了一口气,反手紧握住她寒冷如冰的手,将自己手上的热量传递过去,同时缓声安抚道:“不怕, 不怕,等药起作用了,就不冷了。”
谢挽幽感觉自己要被冻成一个冰块了, 她哆哆嗦嗦,牙关打颤, 连脑袋都像是被冻僵了,半天转不过弯。
什么药?她为什么会吃药,她生病了吗?